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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夫妇还怕老太太听了着急,支支吾吾半晌,才说出来。
贾母笑了笑,也就过了。
贾琏心虚的看向王熙凤。王熙凤动动眼珠子,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场众人谁也不敢再提这话茬,转移了话题,倒也和乐。贾琏等媳妇儿伺候完老太太早饭,出了院,便扯着她的衣袖子问:“你说老太太这是怎么了,连二老爷被撤职的原因都不问?”
王熙凤嗤笑:“二老爷浑成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祖宗不关心了呗。”
“不关心他倒是,可老祖宗怎么就确定二老爷撤职一事不会影响咱们荣府?”
王熙凤愣了下,觉得贾琏说的在理。老太太素来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以家族利益为重。这回她老人家怎么连问都不问,这有些在常理之外了。王熙凤转念一想,豁然开朗,掩嘴咯咯笑起来。
“怎么?”贾琏不解。
王熙凤拍一下贾琏的胸膛,笑骂:“我笨,你也笨。咱夫妻这样可不行,年纪轻轻地就跟不上老太太的想法了。”王熙凤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壳儿。
“何解?”贾琏又问。
王熙凤意味深长的笑,拉着贾琏凑近,压低声音道:“我看这事儿啊,八成是老太太自己弄得。”
贾琏大惊:“你是说是老太太把二老爷弄下来的?”
“怎么不可能?当初二老爷调职西北,是谁活动的?后来从西北回来,又是借的谁的力?”
贾琏心惊之余,认清形势,点了点。“虽说老太太是自家的老祖宗,可万万得罪不得了,瞧瞧二老爷的下场,这就是前车之鉴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谁没犯过错?咱们也错了,改了,老太太何曾苛责过咱们。二老爷,实在是,无药可救。”王熙凤声音压得更低。
贾琏在耳际清晰地感觉的王熙凤吹来的气息,若有似乎,撩拨得肌肤发痒,心也跟着痒起来。贾琏嘻嘻一笑,突然拉住王熙凤的手。王熙凤下意识的缩手,却被贾琏握得紧紧地,脸腾地就红了。王熙凤低声笑骂贾琏色鬼,心里却小鹿乱撞,雀跃极了。
“哎呦!”夏婆子喊了一声。
王熙凤贾琏立马松了手,侧头看去,南边的小路上粘着一群人,打头的是妹妹们,已经个个转身背对着她们。王熙凤嗔怪的瞪贾琏一眼,贾琏不知羞,还冲王熙凤挤眉弄眼,而后咳了两声,跟王熙凤众姊妹道:“我还要去查账,你好生照看妹妹们。”
迎春、探春等回过头,别有意味的看着贾琏。探春搀住了王熙凤,半开玩笑道:“琏二哥放心,我们几个必定把二嫂子照看好好地。现在什么样,你回来还是什么样。”
“小妮子嘴欠。”王熙凤伸手捏一下探春的脸蛋,笑着让贾琏快走。
贾琏被妹妹逗得臊红了脸,如临大赦,赶紧抬脚去了。
王熙凤抿嘴笑看他,心里骂:叫他手脚不老实,活该被笑!转即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空落落的,盼着他傍晚能早点回来。
“人才走,嫂子就想了。”迎春拿帕子掩面,低低地轻笑。
“还说!小妮子呢,看我不收拾你们。”王熙凤说罢,就动手。迎春、探春等乱作一团,到处躲。玩够了,王熙凤请她们来屋里喝茶。迎春等看了看熟睡的莜哥儿,方悄悄地从耳房出来找王熙凤。
“嫂子做完月子了,可别像偷懒,家里的活计等着您呢。”迎春说罢,便让周瑞家的交代府中事宜,请王熙凤接受回去。
王熙凤听得了一遭儿,咂了下嘴。“二妹妹管得挺好,倒叫我闲几天吧。”
“我是不行了,单单备嫁的针线活就忙不完。三妹妹倒可帮衬你,是不是,三妹?”迎春转头问探春。
探春点点头,又摇头,发愁道:“我可能不合适,正在孝期……”
“胡说,那谁家人没了,都忌讳的不管家,岂非连饭都没得吃了。”王熙凤打量探春,十二三的年纪,该是时候锻炼她管家了。迎丫头就是个例子,被老太太□□的多好。如今办事利索的叫人说不得半个不字。这样的女儿家嫁出去,在婆家也能吃得开。“回头我便禀了老太太,叫你帮我。你聪慧,快点学明白了,我也好继续偷懒。”
三春姊妹哄笑,又拿王熙凤取乐,劝他赶紧给莜哥儿生个弟弟妹妹。
王熙凤被闹得捂着耳朵不听:“你们这些小妮子们,又编排我。什么时候我在府里头的地位低成这样了。”
众人又笑。
王熙凤想起黛玉,笑道:“得空该请林妹妹来府里小住。趁着迎丫头没嫁,你们姊妹们还都能聚在一块呢,常聚一聚。”
“好是好,可我——”探春又想提她孝期的问题。
“你林姐姐是自家亲戚,算不得什么忌讳。”王熙凤叫探春到身边来,突然用指关节瞧了瞧探春的额头。
探春被打得一愣,不解的看着王熙凤。
王熙凤皱眉问:“你近来怎么了?小心这小心那的,往日咱们的三丫头最是巾帼英雄了。”
探春不好意思的瘪嘴,低下头。迎春拉着她哄了哄,跟王熙凤道:“还不是赵姨娘,竟给三妹妹心里添堵。”
二房出了这么多变故,爹在外不能回,又被撤职了;亲娘是个姨娘,极为不争气。纵然骨头再硬,这光景也得软了。
惜春叹气,怨道:“你这样算得什么,还有我呢,我给你垫底。”她才是有爹跟没爹一样,娘早没了,剩个哥哥嫂子根本就不记得有她这个妹妹。打从荣宁两府闹掰了之后,惜春不求能回去,好歹希望听个响,珍大哥能提她一嘴之类的。可到现在,她连大哥一声“呵呵”都没听到。
探春好歹还有兄弟依靠,还有厉害的哥嫂,更厉害的祖母、伯父。她呢,什么都没有。
惜春本欲是拿自己的事劝慰探春,不曾想真落泪了,泪水竟在她好无知觉得的情况下流了这么多。惜春用手擦了下脸,看着满手的湿漉漉的,呆了。她以为自己不会伤心,麻木了,她的身体到底给了她最诚实的反应。
探春哭了,抱保住惜春。惜春愣了愣,反保住她,也哭了。
王熙凤见姊妹俩这般,也难过,她与迎春都跟着抹起眼泪了。
“鸳鸯来了。”平儿一进门通报,见这光景,愣了。
鸳鸯带着端点心的小丫鬟们进门,心里没个准备,看着人人脸上有泪,也愣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鸳鸯嗓音发抖。在坐的看着都没事儿,唯有莜哥儿不在,难道……呸,别瞎想!
王熙凤赶紧守住泪,笑了:“没什么事,你来作甚么?”
鸳鸯松口气,脸色恢复正常,笑着让丫环把六个小瓷盅端了上来。每人一个,余下两个是给巧姐儿和贾琏留着的。
王熙凤打开来瞧,里面是白白的像奶一样的颜色,凝成冻似得。闻一闻,有股子奶香,还有点淡淡的酸甜味儿。迎春等也打开看了,是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酸奶。”鸳鸯道。
王熙凤用小勺子舀了一口,奶味香浓,却没羊奶那么腥,酸甜适口。“极好吃,可又是老太太最近琢磨的新法子?”王熙凤笑问。
鸳鸯点头,有命人呈上了几味小点心,配着吃。鸳鸯送完东西,又将留下的三份差人往林府送。这些办妥当了,才去贾母跟前复命,顺便说了说姑娘们落泪的事。
贾母笑:“她们姑嫂亲近些,挺好。”
亲近?鸳鸯腹诽,人家明明是抱团哭。
“这酸奶好容易发酵成功了,底子一定要留,以后要靠这个做呢。”
鸳鸯点头。
“一会儿琏儿回来,叫他去选个合适的铺子,装饰的奢侈些。这东西我要限量发售。”贾母美滋滋道。
鸳鸯继续点头。
“这回不打123言情记的旗号,换个名儿。”一个产业太大,容易树大招风。创立几个子品牌是不错的。
“老太太不如先趁机起个名儿?”鸳鸯笑问。
贾母觉得在理,想了想,还就是那个名字:“那叫碧水吧。”
“碧水?”
鸳鸯心中又腹诽:这个名儿貌似跟奶没什么干系啊,连颜色都对不上。
最终,底没人敢对这个名字有异议。一个名儿罢了,老人家高兴,小辈们自不会去计较。事实证明,这个“文不对题”的店铺开起来,不仅吃食引起了京城内不小的轰动,连并着名字也引起了人们的热议。大家纷纷猜测此名的意义,编排出不同的解释。
酸奶成了贵族们的奢侈品。二两银子一盅。
贾母要坑就坑富人,这些年挣来的钱,多半以123言情书局的名义捐给各地受灾的官府。钱够花就好,多了便容易引起别人的记恨。舍得拿出来,不仅保全了自己,还能给123言情书局和荣府落下个清贵的名声。123言情书局在贵族之间口口相传,倒渐渐成了文人骚客切磋才学的圣地。
贾政突然被撤了职,被母亲打发出府的消息也传遍了京城。朝中的同僚没个愿意帮他的,遂贾政一直不知道撤职的缘由。他能唯一想到的就是那天他找过元春,之后元春便死了,他也被撤职了。这个元春,帮忙不成反扯了他的后腿。当初花大价钱送她进宫,真真是白费了!送了还不如不送。
贾政心里埋怨个不停,又不敢随意出门,担心元春惹怒皇帝后还有什么余波到他这。所以他在家老实巴交的呆了数日,见风声平静了,又不见荣府那边来什么人关心他。贾政心里又气又恨,把荣府上上下下骂了个遍,最终却还要腆着老脸回荣府求助。
作者有话要说:游手好闲妞扔了一个手榴弹、~章魚哥~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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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鱼哥也素,给大鱼投第二次雷了,啃啃亲~~~
晚上回家,看看能不能继续码出第二章~~爱你们,啵啵╭(╯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