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月明疗伤的手艺不错。
她就是这么个神人,会很多技能。林乱小时候就跟着她做各种实验,后来其他小孩都吓跑,只有林乱留下来。
因为这个他还被嘲笑很久,他一直以为庄月明说的做的都是真的。
从小时候林乱就没接触过什么人,庄月明算是他的引路明灯,她的三观几乎就是林乱的三观,直到他15岁时发生一件事。
有天庄月明夜里出去,被人调戏,七八个男人,全部骨折,还有三个重伤。
后来警察带走她,亲戚说她有精神问题,医院证明了这件事,后来庄月明在精神医院住了段时间才回来。
从此这一带的治安良好,谁都知道她的威风事迹,甚至传的离谱。
从没人敢欠她的租金,但是这件事也粉粹了林乱心中那盏明灯,不过他还是愿意配合庄月明。
至少庄月明只是活在自己世界,从不主动去欺负谁,也没碍着谁。
庄月明拉下林乱的上衣,看着红肿的部位,在空碗里倒了点类似酒精的液体,点火烧了一分钟,然后边抹边按摩。
林乱疼的呲牙咧嘴,她看似柔软白皙的手,其实力道十足,不过他很硬气的没吭声。
然后她又拿出冰块,霸气的用手捏碎,再开始按摩。
光这一手就是林乱望尘莫及的,徒手捏冰块,想想那一把要是捏在人身上,恐怕骨头要断。
“在我的冰火连击下,睡一觉就没事。”
“谢谢明姐。还有,能不能再借点钱。我已经联系好了,考试完就去发传单,七十块一天。”
其实是八十块一天,介绍人是学校一位老师的母亲,专门介绍跳广场舞的大妈或假期的学生兼职。
每个人她提成十块,信誉很好,已经有几个同学报名。
“行,按规矩算利息。”
庄月明说完审视的看着他:“你身上有种味,像嗑了药,刚才卖废品的时候你去哪嗨过?”
林乱拍下脑袋:“我哪嗑的起,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对,巷子头那个院子,好像就在那里,我总感觉发生过什么。”
“真的?”
庄月明吹了个口哨,她最喜欢研究奇闻怪事,马上打开监控电脑,调出画面,结果什么都没有一切正常。
她疑惑的看着林乱,林乱赶紧溜走,不然庄月明很可能要检查他的脑袋,怀疑他被什么人穿越。
回到四楼的房间,林乱开始看书。肩膀经过这样一弄,浑身发热。
高考高考,人生的大门槛,还有半个多月。林乱看着刚借的一千块,上次也借了一千块。
本来是要交考试期间的食宿费。不过他被赶出来,租住在庄月明家,干脆不交,自己单独去考场。
搬出来那天庄月明说他的生活用品太脏,他也没抱怨,这世界上也只有庄月明什么都不用就让他搬进来。
他全部买新的,加上一些费用,那一千块花的所剩无几,现在再借的钱用来生活开支。
……
“林乱,茅婷怎么最近没找你讨论学习,天天跟隔壁班的男生去溜冰,不止我一个人看见。”
问这话的人叫相英,成绩一般,到了这时候也基本等于放弃,没事就找点乐子。
茅婷是个相貌普通但喜欢打扮的女生,有段时间天天找林乱问些学习上的问题,林乱也认真解答,一来二去就有传他们俩好上。
茅婷确实有过暗示,但是林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没有任何的心思。现在茅婷移情别恋对他没任何影响。
“我不知道。”他摸了摸肩膀,庄月明的手法还是那么厉害,今天已经没事。
“别学了,反正你能考上一本,怕个卵。你要是考试的时候写我的名字考号,给你三万块怎么样?”
相英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见林乱还在闷头看书没搭理他,有些不快,又调头去和别人说笑。
林乱没他们悠闲,他一方面要抓紧学习,回去庄月明指不定有什么古怪的试验,还要提防谭博文堵他,恨不得把时间掰开用。
“考完了去西峡山露营,你们来不来?”有同学来问。
“去啊,当然去。费用我出双倍,大家吃好的喝好的。”
“早就等着呢,学委,咱们能合唱一首《那些年》么?”
“能不能多搞点节目,老是唱歌不无聊?”
林乱自然是拒绝的,他要去打暑期工,这种单纯的玩耍于他而言太奢侈。
“去嘛,这是全班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你看这么多人都去了。青春的记忆,多么美好的收尾。”
来邀请的是文艺委员侯珊和学习委员鲁曼。
侯珊长的胖,但是歌唱的很好听,家里开熟食店,号称随时能继承家族企业的吃货女生。她也是对八卦超感兴趣。
而鲁曼很受欢迎,娃娃脸,双马尾,白里透红的皮肤,除了个子小,一切都很好。
她挺关注林乱,因为作为学习委员,她的分数经常在林乱后一名。
“我真有事,鲁学委,你还是去问问其他同学。”林乱的声音从课本后面发出。
“林乱同学,你可是一次活动都没参加过,我都记着呢。这最后一次怎么也该来吧,我知道你要去打工,别的要打工的同学也去。我可以替你付钱,也就一天时间,不耽误事。”
鲁曼还是不放弃。
侯珊悄悄说林乱肯定是因为茅婷和隔壁班的男生好上伤心难过才不去的。
林乱从书本后伸出脸,说:“两位就别浪费时间,反正我不去。”
“你……你这人怎么就这样!”
鲁曼急的话也说不流利,眼睛都有点红,还从来没有人在她这样的恳求下不为所动,最后还是侯珊把她劝走。
放学时林乱又被人拦住,这回不是谭博文,而是恒志朋,是鲁曼的追求者之一。
上个月此人还和本班的同学在教室门口打过架,互相抓着头撞破好几块玻璃。居然学校没有惩罚,据说有关系,去年有学生打架就都被开除。
“喂,听说你很臭屁,把鲁曼都弄哭。”
林乱莫名其妙。
“我警告你,鲁曼不是你这种人能接近的,别玩花样,做人要也自知之明。你算个什么,考的再好,也就一高级打工仔而已。”
恒志朋趾高气昂的教训着。
林乱没有辩驳,他的时间很宝贵,用来吵这个没意义。
而且一旦开吵,接下来说不定就会动手,要是闹大就会影响学籍,恒志朋可能没事,但他就不一定。
恒志朋上前推搡几下,发现对方毫无反抗,也索然无味。
旁边的同学过来说算了,谁都知道这是个老实人,恒志朋也就顺势警告几句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