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道祖定下万年以后讲道的日子,在洪荒之中一时间被许多生灵铭记。即便是那些实力弱小的,也都努力闭关,希望能够赶得上道祖讲道的时间。
镇元子则对自己门下的弟子们说道:“只要你们的实力达到了大罗金仙的境界,到时候为师可以带你们一起去撞撞运气。”
镇元子这话倒不是糊弄弟子,那些参娃们听了立刻都是激动非常。他们也知道三十三天外危险,若是没有真正的大神通,根本无法安全抵达。
洪荒之中对于鸿钧道祖讲道的事情显然十分重视,许多强大的存在都闭关不出,静等鸿钧道祖讲道之日,因此倒是让洪荒大陆进入了一段和平安定的时期。
镇元子对于鸿钧讲道倒是觉得可有可无,毕竟他们这种级别的存在,都是在揣摩天地法则,而天地法则根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即便是鸿钧道祖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将法则之道一一将说。因此对于镇元子来说,他并不着急。相对而言,那最后一次的分宝,倒是更加的让他上心。
鸿钧成圣,对于镇元子来说是一件大事,这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压迫。
遥望无垠星空,镇元子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前路。
洪荒之中,大道无穷无尽。
鸿钧走的是三尸证道,他门下的六大天定圣人自然也是如此。
但是镇元子却不愿走鸿钧的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去斩什么三尸。之所以要去听道,只不过是为了借鉴一下鸿钧的修道过程,从而启发自己的道路。
大道三千,条条可证混元。
三千之数乃是泛指,大道无穷无尽,何止三千而已?
镇元子要走的,是属于自己的道!
只是现在,就连他自己都比较迷茫。道,不可名状,修者必须上下求索。
镇元子不知道自己将来走出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但是他绝不愿屈服与天道之下!更不愿跟随鸿钧的脚步,去走那三尸证道之路!
那是鸿钧自己的道,也或许是天之道,但绝不是镇元子的道!
鸿钧的道,似乎有些无情无义,无欲无求,可以说是至公至正,无喜无悲,乃是至境。
而镇元子的道,却与之完全相反!
镇元子想要走的道,是那种无拘无束,大逍遥,大快活,大自由之道。
这种道,镇元子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去体悟,怎么去求索,但是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路上!
坚定自己的脚步,撞破铁山,趟过火河,坚定不移而又小心翼翼,只为求索心中的那片天地。
这种道或许根本就不存在,但是镇元子愿意去寻找,甚至是创造!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哪怕最后真的走错了,失败了,那又怎样?
你若问盘古,开天辟地身死,后悔不?
镇元子认为,得到的答案肯定是,虽死无憾!
盘古所走的道,也是他自己的道,因此他死而无憾。如那魔主罗睺,至死也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毁灭之道。
我意只做逍遥仙,不问长生不问天。红尘碌碌三千年,但留凡事在心间!
镇元子明心见性,照见本我,顿觉信念通透,意兴风发,对于未来也充满了信心。
即便前路坎坷,自当砥砺奋进!
五千载岁月悠悠而过,镇元子并没有再着急修行,鸿钧道祖讲道在即,他也有些事情要提前准备。
这一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万寿山前聚集了无数的生灵。
只见镇元子立于高台之上,他一身道袍无风自鼓,三缕长须随风飘摇,一副仙风道骨,看的台下众生灵无不心生仰慕。
镇元子在高台上祭天拜地,然后徐徐说道:“今日镇元子欲立大教,号为'五庄观',以地书镇压大教气运,封红云老祖为大教副教主。特告知天地,以及洪荒生灵。从今以后,万寿山方圆四千万里,为我五庄观一脉之地。外人未经通禀,不得擅自入内!”
这一番祷告,天地间顿时起了变化,无数异象凭空出现,大量灵气喷涌而出。
一些生灵在这时迅速化形,有的修为停滞不前的也纷纷突破,实力突飞猛进。
天降祥瑞,算是承认了镇元子的“五庄观”。
镇元子祷告完毕,只收了三十二个弟子,然后驱散了其余前来观礼的生灵。这些前来的生灵,都是想要拜入镇元子的门下,但是镇元子不可能全部收下。
带了这三十二个弟子来到镇元殿,一众参娃和新晋的三十二弟子站在一起。
镇元子开口说道:“以后你们便是我的弟子,入我五庄观一脉,必须遵守教规。师徒之间,师兄弟之间,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
“若是出了山门,也要积德行善,不可持强凌弱,为非作歹。谁若是有违门规,我必从重发落!”
对于镇元子的告诫,一众弟子无不点头称是。镇元子教导一番,这才放了众弟子离去。
待到众弟子散去,红云这才问道:“大哥,道祖讲道在即,为何咱们要急着立教,而不是等听了讲道以后,再立大教呢?”
镇元子斜看了眼青天,然后说道:“二弟有所不知,这洪荒天地之间,所有大神通者所争抢的是什么?”
红云立刻回道:“无非是那虚无缥缈的气运而已。”
镇元子又问道:“道祖讲道又是为何?教化众生?广开大道之门吗?”
红云一听,顿时察觉出了其中的端倪,他脸色一沉,开口道:“所谋者,气运也!”
镇元子点头,虽然知道鸿钧在谋划众人的气运,但是许多大神通者还是乖乖的去了三十三天外。
无他,大道之途太过艰难,他们宁愿用一些气运,来换取鸿钧道祖求道的经验。毕竟鸿钧道祖是现在为止,唯一一个成功的踏上道途之人!
“那大哥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啊?岂不是白白被那鸿钧盗了气运?”红云立刻不干了,这不是铁定的亏本生意?
“所以我才急着要立大教,以此来镇压你我兄弟的气运。”镇元子无奈的说道。
镇元子心中思忖,只怕那第三次讲道以后的分宝,也只是为了偿还这些因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