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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开腔,就那么沉默地坐着,彼此想着各自的心情,缄默地望向远处。
“燕箫然……”
“有事?”
唐静初凝视着燕箫然那俊美的侧脸,见他没有侧目,只是淡淡地询问。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说:“你看起来似乎很忧伤……”
燕箫然闻言,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唐静初:“我没有忧伤,只是不想拥有太多的表情和情绪。”
“……”
燕箫然的话总是能说得让她无从反驳,在他面前,优秀的她似乎也变得脑袋不灵光了起来。她凝视着他,渐渐沉默了下来。
“你膝盖的伤没事吧?”许久,燕箫然才打破沉寂,微微侧目看向唐静初。
“没事。”唐静初摇了摇头,刚到山顶,凤行歌就找出了药帮她处理了摔跤时磕碰出来的伤口。
“掌心呢?”
唐静初微怔,随即缓缓的摊开了手,掌心也被石梯擦破了皮,可是凤行歌没注意到那么多的细节,只帮她处理膝盖的伤,却忘了看掌心有没受伤。
燕箫然瞧她这模样便知没有去处理,他微恼地将她的手给野蛮地拽过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将那透明的绿色膏药挤出去,用力地涂擦上她的掌心。
他的力度很大,下手又不知轻重,唐静初被他弄痛了,咧了咧嘴,轻呼:“痛。”
“你也知道痛?”燕箫然横眉坚目地瞪了她一眼,故意凶巴巴地训道,带着淡淡的嘲弄:“跑个步也像孝一样,居然会摔跤。知道痛就好,以后看你还敢不敢乱跑。”
“……”
拒他说得凶巴巴,可手中的动作却变得轻柔了许多。
也不知是药膏冰凉还是他的指尖冰凉,唐静初只感觉到,随着燕箫然在她掌心擦药的动作,她的掌心遂渐的变得火热温暖了许多,也舒服了许多。
就连凉丝丝的夜风拂在身上,也不觉冷。
燕箫然快速的帮唐静初在两个掌心都擦好药后,将还剩下半管子药的药膏丢到她怀中,面无表情地说:“将药留着,多擦几次,伤口才能好得快。”
“谢谢。”唐静初搓了搓双手,将药膏细心的揣进了兜里。
燕箫然撇撇嘴,没吭声。视线又落到了千里之外,元神出窍,凝望着远方发起了呆来。
见他沉默着不愿搭理她,唐静初也识趣的闭紧了嘴巴,无意识的抚摸着擦过药的掌心。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哪怕就是不说话,她也会感到满足。
两人也不知吹了多久的冷风,直到四处都安静了下来,已经听不到同学们那喧闹的声音。
夜深了,偶尔听到几声虫鸣声。起风了,夜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唐静初抱紧了双臂,深秋的夜风吹得她感觉有些冷了起来。
燕箫然倏地站了起来,扯了扯菲薄的外套,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唐静初:“回去吧,夜冷。”
“哦,好的。”唐静初闻声随即也缓慢地站了起来,望着与地面还离那么高的距离,她又一次犯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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