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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后,安东尼便准备去校医院看看罗杰的情况。他离开的时候,邓布利多正关切地注视着格兰芬多长桌上的哈利·波特:这个挂着黑眼圈的男孩正将一大坨番茄酱挤上自己的烤香肠,笑着和罗恩说着什么。雪白的猫头鹰飞进来,啄了啄他的耳朵,又飞走了。
“弗雷德和乔治说他们也要弄到一只猫头鹰了。”安东尼特意从他们背后经过时,听到罗恩告诉哈利,“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打算从哪里弄来……而且,他们让我不要告诉妈妈。”
他的第三个哥哥,格兰芬多级长珀西·韦斯莱,隔着半张桌子问:“什么不要告诉妈妈?”
“不要告诉妈妈你在大清早去敲麦格教授的门!”罗恩说。珀西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生气地坐了回去,把脸坚定地扭向背朝罗恩的那一面。
哈利拉回了罗恩的注意力:“海格邀请我下午去他的小屋,你们要去吗?”
“我们当然要了,哈利。”赫敏说,皱着眉将一根猫头鹰羽毛从自己的燕麦粥中挑了出来,“但是我只能去半个小时,然后我要去图书馆复习——说真的,我建议你们也和我一起去。真不敢相信,伱们居然完全忘记了我帮你们制定的复习计划?”
“赫敏,距离考试还有……”罗恩咬着叉子望向展示着蓝天白云的天花板,“一个多月呢!我们真的有必要从现在开始记谁发明了什么坩埚吗?”
赫敏焦虑地说:“那不过是五周而已!而且,你不能按照考试结束的时间算!”
安东尼赶快离开了。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给三四年级准备他们的期末考试题目,不由地也有些焦虑起来。选修课程的期末考试比必修课还要早一点。
……
校医院的窗户开了一半,微风将遮挡的白纱窗帘和床边帷帐吹得轻轻飘动。
安东尼推开门,轻轻走进房间,立刻就找到了罗杰的床位——床头柜上摆着鲜花和零食,还有一大堆魁地奇球星的巧克力蛙卡片,每一个人都骑着扫帚在卡片里飞来飞去。
凭借自己在比赛中表现出的精彩球技以及目前遭遇的戏剧性命运,罗杰凭空多出了很多爱慕者和崇拜者。庞弗雷夫人扔掉了那些她觉得对病人康复没有好处的东西,拒绝了会干扰其他病人或者占地过大的礼物,留下的那一部分依旧将病床装饰得花团锦簇。
安东尼走到近前,才发现罗杰的床边还坐了一个人。
特蕾西·戴维斯正在专心致志地打理着那些从黑湖旁采来的花束,将里面的小虫子一个个挑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碾死。她哥哥的闭上的眼睛前现在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各种瓢虫、蜘蛛、小飞蚊的尸体。
“早上好,戴维斯小姐。”安东尼出声,“情况怎么样了?”
特蕾西将镊子放到一旁。
“安东尼教授,早上好。”她说,将垂到罗杰眼皮上的一缕头发拨开,“还不错,庞弗雷夫人说罗杰凌晨醒了一次,意识很清醒。不过为了治疗方便,她喂了他一些生死水,现在应该快醒了。”
安东尼点点头,凝视着罗杰脖子周围的疤痕:“那就好。我向你们道歉,戴维斯小姐,我当时的反应不够及时……”
不过即使事后回想,安东尼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面对并不依靠生命运行的炼金产物,他最为强大也最为危险的力量毫无用处。
特蕾西摇摇头:“和您无关,教授。我当时也在那里,罗杰他……幸好没有生命危险……”她的手紧紧地攥在床沿上。
“弗利维教授的魔咒使用得非常及时。”安东尼说,俯下身仔细地看了看,“当然,波特也帮了不少忙。”
就在这时,罗杰的平稳的呼吸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然后睁开了眼睛。
特蕾西小声唤道:“罗杰!”
“特蕾西。”罗杰嗓音沙哑地应道,盯着安东尼顿了顿,“哦,安东尼教授。”他撑着手臂,挣扎着要坐起来。
安东尼赶快拿枕头在他腰后垫了垫:“喝点水吧,戴维斯。”他看着罗杰从特蕾西的手中接过水杯,喝了几口,“你感觉怎么样?”
“糟透了。”罗杰笑了,摸了摸自己坑坑洼洼的脖子和下巴,“我像纹身了吗?”
“别说傻话。”特蕾西说。
罗杰用嘶哑的嗓音问:“你几点过来的,特蕾西?”安东尼这才看到特蕾西的眼下也透着青黑,就像格兰芬多的男生一样。
特蕾西说:“六点。”
“那真是太凑巧了。”安东尼说。
“怎么了?”罗杰问。
于是安东尼和他们解释了凌晨六点的七百七十七条蛇宣言。当他讲到哈利是个蛇佬腔的时候,罗杰只是说:“我猜我很幸运。”而当安东尼讲到同学们对哈利的怀疑时,罗杰不断摇头,听说那个挑衅哈利的也是拉文克劳的同学时,罗杰干脆大力搓着自己的脸。
安东尼笑道:“我想我不用和你解释我倾向于相信哪一版故事了。”
“这个事情很简单啊。”罗杰哑声说,“波特救了我,没了。”他有些茫然地看向安东尼,试图确认自己是不是一觉起来进入了一个具有不同常识的世界。
安东尼觉得自己有必要帮罗杰的同学们说几句:“那是因为你没听到。当波特展示他的蛇佬腔天赋的时候,你真的很容易相信他是个坏人。”
“你听到了吗,特蕾西?”罗杰问。
特蕾西点点头,抬起头问安东尼:“波特是蛇佬腔吗,教授?”
安东尼有些惊讶地说:“我想是的,戴维斯小姐。怎么,你不觉得他是吗?”
“德拉科不觉得他是。”特蕾西说,“德拉科认为波特只是随便说了些什么东西,装得像蛇佬腔一样,事实上不过是装神弄鬼,想要让大家以为他很厉害。”
“这倒是个很新颖的角度。”病房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另一个声音说:“对啊,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韦斯莱双胞胎的脑袋突兀地出现在病房中,然后是他们的身子。弗雷德的手中抓着一件隐身衣(和哈利那件比起来劣质多了,但是非常大),乔治则笑道:“你没有关门,安东尼教授……或者是你,戴维斯。”
“是我。”安东尼说,站起来去把病房的门关上了。
特蕾西惊讶地看着韦斯莱双胞胎,似乎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来。
安东尼也问:“你们两个过来做什么?”
“来关心同学,当然。”弗雷德说,凑到病床边上去看罗杰。罗杰笑着推了他一把。安东尼疑惑地发现他们的关系比自己以为的要亲近许多——上一次安东尼抓到韦斯莱兄弟和特蕾西夜游,提到罗杰的时候他们表现得可没有这样熟稔。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问,他们和安东尼解释了关系变化的原因:麻瓜研究的实践活动。
罗杰的好友兼室友和韦斯莱双胞胎一起参加了去宠物救助站的活动,并惊喜地发现他们都是同一个魁地奇球队的球迷。韦斯莱兄弟和那个脑子中有一堆天马行空的课题的拉文克劳一拍即合,他们在回来之后还保持着这种跨学院的友谊,因此罗杰和孪生兄弟也逐渐熟悉起来。
“如果只是从上课看,你根本看不出他是那么好玩的人。”弗雷德说,“但是当他开始尝试吃五个滋滋蜜蜂糖会不会比只吃一个飞得高的时候,我们知道这可能会是我们的朋友。”
……
“我们给你带了个礼物。”弗雷德说。
“本来是想直接摆在你的床边上的。”
“但是庞弗雷夫人肯定会扔掉。”
“所以……”乔治说着,从隐身衣下面艰难地拿出了一个硕大的礼物盒,“我们熬了夜的,伙计。即使不欣赏也至少不要向庞弗雷夫人举报。”
安东尼提醒道:“我需要回避吗?”
“不用的,教授。”弗雷德信心满满地说,“你会喜欢的。”
就在罗杰让特蕾西代他拆开礼物盒外面画满笑脸的的彩纸时,窗外响起了几个学生的议论声:“那两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但是他们晚上肯定要回休息室,我们到时候再和他们算账。”“你要——哈欠——等到晚上吗?我今天可不想熬夜。”
“听起来你们,咳咳咳,陷入了麻烦。”罗杰靠在床头说。
“不是什么大麻烦。”弗雷德说,盯着特蕾西拆下最后一层包装,“比不上——”
一条大蛇从礼物盒中蹿了出来。特蕾西惊得抓紧了礼物盒盖,将它像盾牌一样举在胸前。
“——比不上如果我们被庞弗雷夫人发现了。”乔治说,举起手对脸色苍白的特蕾西安抚道,“嘿,嘿,别喊,求你了。是这样的。”
他站到蛇面前,举起魔杖念道:“缠上嘶嘶我。”
蛇姿势别扭地滑行过来,笨拙地缠到了乔治特意伸出去的小腿上。期间乔治还用手帮了一把忙,调整了一下蛇的位置,以防它自己缠上自己,再给自己打个结。
“这个东西有点笨,我们还在完善……”弗雷德说,也举起魔杖,“放开嘶嘶他。”
蛇立刻像一条绳子一样柔顺地滑了下来,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目前已经有的命令口令是‘缠上嘶嘶我’‘放开嘶嘶我’和‘放开嘶嘶他’。我们不确定它能不能识别男女,所以‘放开嘶嘶他’和‘放开嘶嘶她’现在是一样的效果。”乔治介绍道,“我们正在考虑加入‘揪头发嘶嘶’和‘快逃嘶嘶’,这样就可以实现我们的诺言了。”
安东尼惊叹地问:“你们一晚上就做出来了吗?”
“当然不是。”弗雷德捡起蛇,“我们手上已经有一些类似的东西了,只是都还没有成型……”
乔治说:“而且原理其实很简单,不过是要它根据口令做出相应的动作罢了,雕像之类的都是这样的。不过我们的灵感主要来源于,嗯,前辈的启发。”他冲目瞪口呆的罗杰笑道,“还有,不要埋怨你室友没来看你,他在这里面也出力不少呢。”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打算将它命名为罗杰老蛇。”弗雷德说,“广告词我们都想好了: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我们想请哈利来做宣传。”
罗杰边咳边笑:“我可以把它缠在脖子上,只要你们分我一点利润。”
特蕾西似乎觉得这个玩具不太吉利,皱眉盯着它很久。不过韦斯莱兄弟很快就演示了终极口令:“我是嘶嘶罗杰·戴维斯嘶嘶嘶”。
面前的蛇逐渐变成诡异的黑紫色,然后在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从口中吐出火焰,以奇怪的姿势转了起来,最后倒着飞上了天,在校医院的天花板下炸开了,留下一行金色的“早日康复嘶嘶”。
特蕾西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本来还想说,德拉科可能会想要一条。现在他不会了。”
“马尔福?马尔福肯定嫉妒极了,他巴不得人人都觉得他是黑巫师。”乔治说。
特蕾西也忍不住点头,小声说:“德拉科一直在说波特怎么可能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嗯,我们也觉得波特应该不是。”
“你们?”弗雷德疑问道,然后他似乎才突然反应过来特蕾西也是斯莱特林的一员,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安东尼打赌他咽下了冲到嘴边的几个斯莱特林笑话。
很快,被爆炸声吸引过来的庞弗雷夫人发现病房里充满了没有生病的人,生气地将他们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特蕾西陪着她的哥哥。
“我们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脖子的,戴维斯先生。”她严肃又温和地对罗杰说,“但是现在,躺下,你还没到坐起来的时候呢。”
……
安东尼将韦斯莱兄弟留给在走廊尽头虎视眈眈的一群学生,回到办公室里,同自己的两个室友打了个招呼。猫正抱着猫爬架上的一个伤痕累累的老鼠玩具咬,怨灵老鼠则无动于衷地睡在猫爬架的另一边,陷在一团被猫抓出来的棉花中。
安东尼从办公桌上拿了教案,对它俩挥了挥:“我去一趟图书馆——猫,不要伤人。”
猫看了他一眼,将耳朵压得平平的,烦躁地在架子上抓来抓去。在刺耳的声音中,那个由变形术大师制造、异常坚固的猫爬架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老鼠被吵醒了,抖着胡子探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猫,回头给你带酒。”安东尼说,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并在它一爪子抓过来的时候飞快收回了手,只留下一条很快就看不见的痕迹。
“一会儿见。”他笑道,回身关上了门。他离开的时候,老鼠正在将自己的棉花小床搬下左右摇晃的猫爬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