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纷纷神色慌张的离开了冷宫。..
兰馥目送这些御医离开,感受到的是人情的冷漠,不知道为什么,做了一辈子的御医,依然无法看开生死,包括上一次自己感染瘟疫的时候,除了徐烨,没有任何一个御医敢再靠近自己了。
而刚刚御医们诊断新琦的病情,正是和城外爆发的瘟疫特征相似,于是御医们便就此离开,只剩下兰馥和新琦两个人在冷宫里。
兰馥不是不怕自己染了瘟疫,而是不想新琦在病痛的折磨中,还要忍受抛弃,不管新琦是不是司徒氏派过来的,兰馥都决定让徐烨救救她。
于是给了一个侍卫一些打赏以后,那个人便悄悄的去通知徐烨了,这两天徐烨没有回来,兰馥不知道徐烨身体是否还好。
“叶彤?我觉得有些不妥。”司徒氏和叶彤在寝宫里,秘密的交谈着。
“因何不妥?”叶彤的表情十分傲慢,对于司徒氏的质疑,表现出不悦的脸色。
“你知道吗?皇上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东西了,神鬼之说本来不就是荒诞的吗?”司徒氏有些胆怯,叶彤告诉自己永驻青春之颜的方法,居然是祷告,好友所谓迷信的做法。
冲着叶彤五十岁的本身,却有着十几岁少年一般的模样,司徒氏还是信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荐,司徒氏不得不担心,万一被拓跋乾发现自己居然违背她的心意,执意做这些盲目之事,拓跋乾则是一定会暴怒的。
叶彤看了看司徒氏,然后用训斥的口吻说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面容的改变,是你我有所共睹的!至于其他的,你只要小心一些,完全可以避免,皇宫里对你不利的人还有多少?没有更好,有了除去便是,何必恐惧?”
叶彤将事情说的简简单单,倒是影响了司徒氏的心意,司徒氏暗暗想到:“是啊!如今皇宫里似乎已经没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了,虽然兰馥马上就要出了冷宫,可我不也在想方设法的阻止了吗,我还害怕什么?”
“嗯,我明白了。”
“砰!”忽然一阵风吹来,司徒氏以及叶彤都是猛然一颤,接着拓跋乾就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司徒氏几乎是木讷着,盯着拓跋乾的脸。
“你是谁?”拓跋乾对着叶彤,冷冷的询问,而暂时忽略了司徒氏,拓跋乾就是想要问面前的少年而不是满口谎言的司徒氏。
“我是皇后娘娘的家眷,这不,皇后娘娘思念家里的事情被长者知道了,就拍我过来慰问一下皇后。”叶彤临危不乱,几乎是即刻想出了一个应对拓跋乾的借口。
拓跋乾反倒是一愣,似乎没有什么可质疑的,毕竟自己只是听长孙云杳说说而已,而不是已经确定了司徒氏的诡异举动。
“是吗?”拓跋乾现在扭头询问在一边发愣的司徒氏说道,“他真的是你的家眷?”
“没错j上,这是我的一个弟弟,特意赶来看我的,这两天我留他在寝宫里了,所以连门也很少出了,忘了告诉皇上一声,臣妾知错了,还请皇上念在夫妻的情分上,不要责备我的弟弟,只拒责备我!”
司徒氏顺承着叶彤的茬继续说着,并且还绕到了责备的话题上!让拓跋乾无话可说。
“嗯,我知道了,我也是怀疑这些天不见你,所以才过来看看罢了!”拓跋乾也自退一步,找了个台阶,草草的收回不悦情绪。
“对了皇上,这些天瘟疫治理的如何了?”司徒氏见状马上彻底扭转了局面,开始和拓跋乾讨论关于瘟疫的事情。
“徐烨还在外面研究,耐心等候吧,你们自己注意一点身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拓跋乾没有看到自己预期的场面,就也没什么兴趣继续留在这里,于是匆匆来也匆匆的走出了寝宫。
“呼……”
司徒氏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良久没有缓过神来。
“皇后娘娘,振作一些,关键时刻一定要冷静,我叫你一声皇后了,你便要想想自己从以前到现在,身份转变,所经历的磨难,而不应该是如今这个表现!”
叶彤似乎是在教育司徒氏,奇怪的是司徒氏并未反过来生气,只是点点头,然后坐在椅子上淡漠下来。
长孙云杳听到拓跋乾要走的声音,在司徒氏的寝宫外面也站不住了,匆匆的闪到了一边,然后躲了起来,直到拓跋乾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长孙云杳才有现身,并且默默的念叨着:“看来接下来的几天我不能再出来了呢,万一拓跋乾以为我要陷害司徒氏,可就没有办法平复了。”
于是长孙云杳很快就回去,而不敢继续逗留在外面。
“不,不要!!”
兰馥忽然被新琦的梦魇给吓醒了,兰馥一直在椅子上打盹,因为新琦病了,所以兰馥十分大方得让出了自己的**位,选择在椅子上凑合一下,先看看新琦的病情如何,若是真的太严重,自己有必要采取一些别的错失了。
而现在兰馥被吓得睁开眼睛,却是发现新琦依然醒来,坐在**上,脸色煞白,不知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新琦,你怎么了?”兰馥询问新琦说道。
“对不起兰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来传染你的,都是司徒氏,是她命令我来的!u才我梦到有许多人来抓我,说我做了亏心事,可是数落我的一声,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小女子而已,但却在最近,我唯一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还请兰妃饶了我!”
新琦还没有等兰馥自己询问什么呢,就开始口若悬河,说一些云里雾里的事情,但是大概停下来,兰馥也明白了,原来新琦在向自己认罪呢。
“新琦,你慢慢说,我不会怪你。”兰馥给了新琦一个淡淡的微笑,在新琦看来却那么温暖,仿佛面前曾经是被自己帮助过的人,而不是自己陷害过的人。
新琦低下头,两行热泪马上便滚落了下来,呜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