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剑对张遥而言有着很深刻的意义,既是伙伴也是回忆。只要将它握在手中,点滴往事便会如画卷般不停的在眼前掠过。
仿佛那一世他爱的女人还在身边,他的好哥们还在校园里等他回去,他的父母还会为他牵肠挂肚。
明知这一切已和自己再无半点关系,却依然难以释怀,也许这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龚云山将张遥和乾送出门,留了自己的电话给他们,并且嘱咐张遥,如果再去迎战务必让他也帮忙。
两人回到天河路的别墅时已近午夜,岳离和潘震都休息了。
张遥怀揣着剑柄呆呆的走回自己的卧室,他的思绪依旧停留在过去,对眼前的事物都有些淡漠。
灰黑相间的猫咪跳到它的主人身边,才发现老地方竟然被另一个家伙占据了。
“喵~~”苗苗萌萌的大眼睛看着张遥,似乎是在询问。
张遥摸了摸七宗剑,然后小心的放到枕头下面:“它是我的老朋友,现在终于回来了。”
苗苗很懂样子,舔舔自己的小绒爪,在耳朵上擦了两圈。安静的躺在张遥的怀中,听着主人讲起从前发生过的事情。
连续数日,兄弟几个都在家里陪伴受了魂伤的潘震。看着他逐渐好转,大家有时就会坐到一起商量对策。不过张遥没有将拿回七宗剑的事情告诉震和离,这是乾交代的,他说事情不简单,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张遥听了他的建议。
“张遥!――张遥!――”欧阳乾的喊声响遍房间的角落。
“干嘛~~”张遥刚从卧室走出来,还没怎么睡醒,揉着惺忪的眼睛。
乾掐着腰站在一楼的餐厅前,一脸埋怨:“那个四眼妹呢?今天怎么还没来,这都几点了,早饭变午饭吗?”
“小波还没来?”张遥看看手表。不应该呀,往常这个时间她都已经备好早点等大家下来了。
听到喊声,潘震也从房间走出来。三个男人傻傻的站在干净的厨房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空落落的餐桌。
正在此刻外面传来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来了!”张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他起先还有些担心,怕是董波被那冯家父子掳走了。
“你们在等董小姐吗?”门口说话的竟然是岳离的声音。
张遥赶紧走出去查看:“是啊~~你早上看见小波了吗?”
离一抬手将一件东西飞到张遥面前,他伸手接住,原来是个白色的信封。
“这是什么?”张遥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随后走出来的乾抢了去。
岳离叹了口气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我早上出去晨跑,回来就在门上发现这个东西,董小姐应该是被人狼族的那父子抓了。”
“啥?”张遥诧异的看着她,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没商量好对策,就被敌人先来了个偷袭。
欧阳乾神情依旧平静,打开手中的信封,将一张白纸摊开。
上面是这样写的:
昨日我已将董波带走,如果想要人,今天下午1点到西郊豪马俱乐部。过期不候。
冯睿
“呲――”乾轻蔑的笑了笑:“还来这套,关我屁事。”抬头看了看满脸黑线的张遥:“知道了~~大家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
看着离和震先走上楼梯,乾跟在张遥身后小声说:“别忘了把家伙带着,估计他们人也不能少。”
“嗯、我还是给龚云山打个电话,去不去是他的事,要是不通知就是我做的不对了。”
“随便,人多也没坏处,就是怕震更为你担心。”乾的语气很无奈。张遥不是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是既然没反对,那问题应该就不大。
几个人回到各自的房间中。穿戴整齐,这会是一场恶战,每个人都有心理准备。
张遥找出一套蓝黑相间的休闲服饰,站到镜子前活动活动筋骨。不能光考虑帅不帅的问题。外一打起来的时候把衣服扯开就不好看了。又找出一副偏蓝色的墨镜戴在脸上,嗯~~有点BOSS的感觉。从枕头下面把七宗剑的剑柄放在挎包里,成了。
心里放下狠话:小样的,这次再不会让他们伤到一点点,震的魂我也要好好保护。
岳离和潘震都穿着正装,他们平时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打扮。倒是乾穿上一套茶色格子西服。马甲搭配了白色衬衫,一种浓浓的校服风格。
张遥强忍着笑,将头扭向旁边,他知道乾挺爱面子,而且还记仇,还是尽量少得罪为妙。
震可不管这些,哈哈哈的笑声差点没把楼板掀翻:“乾~你等我一会儿,我楼上衣柜里还有个领结,再给你搭配个黑框眼镜,绝对是三好学生。”
乾的脸很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好笑吗?你把我找来的这么匆忙,就带来两套能换的。再说我现在这个时期的衣服多难买你们知道吗?”
岳离在一旁点点头:“确实是,基本上都是运动装,好看些的正装还得去国外订制。等把这些事情处理好,我们俩一起去欧洲玩几个月。”
乾听这话心情大好:“还是离懂我,咱们把张遥也带走,反正震也去不上,给他自己扔这里。”
欧阳乾的话让张遥想起震受过很严重的伤,所以离不开东海很远,黯然心伤。好希望大家可以一起去外面玩玩。
潘震走到张遥身边,笑着胡乱的拨弄几下他的头发:“小遥遥别又乱想了,我说我的伤被你治好了,相信吗?”
几个人同时诧异的看着震,他很平静的说着:“魂伤也是可以修复的,上次张遥将我的灵魂带到异空进行过注灵,没想到把我的旧伤也治好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说嘛,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表面看起来是坏事,其实无形中又会有好事发生。命数就是这么的奇妙,谁能说得准。还有啊!我们现在好像要去做一件好事,也许到最后却变成了坏事...”乾的小嘴吧吧吧的说着,让岳离一把给捂住了。
“行了,我不想听你后面的话,赶快走吧。”
和朋友在一起就是这样,即使马上要面临的是生死之战,只要大家能保持愉快的心情,似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潘震开着车子载着大家去往北京西郊的马术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