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规整了一下自己半湿不干的衣服,手上强子的血还没有凝固,捋了一把额前的黑发,让我的眼睛可以清楚的看清这个世界。
不想在思考更多的事情,疯跑进了石室内,绕过巨鼎,原来这屋子后面还有一条通道。乾没有阻挠我,只是默默的跟着。
“佐藤!妈*的!你给我出来!——”咆哮之声贯穿整个宝库。
什么暗器?什么机关?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倒是乾还在谨慎的察看四周的环境。
又穿过两间耳室,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
一扇五米开外的巨大铁门错开了缝隙,刚能容乃一个人通过。乾先侧身进入,我也紧随其后。
只见远处四根石柱之下放着小山高的金银玉器。还有几个人影躲在角落里殴打在一起。
我跑近仔细看,正是那三个日本人,他们的对手是一男一女,佐藤对战的女人应该是许小丽,而另外两个日本人和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穿着野战服的男人搏斗。
我没有对佐藤出手,再怎么憎恨她也是个女人,我加入到那二对一的战斗中。
肉搏确实是....
几个回合下来我便吃了亏,身上被打了几下,刚想使用巫术将其控制住。
一团红光掠过,我的对手突然浑身燃起熊熊烈火,我惊恐的看向不远处的乾,他表情冷漠,紧接着又抬起一掌,打向另一个男人。
瞬间整个地宫被照的明亮,两盏人灯撕喊着狂奔。不多时倒在地上,如同慢慢燃尽的蜡烛失去光芒,化为黑炭。
所有人都停了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张遥?”许小丽看到我倍感意外。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直奔佐藤走去,一把薅住她的衣领,拎起来。
挥起的手掌,马上就要抽在她的脸颊上,却又停下来。我愤怒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她,良知阻挠了复仇的火焰。
高个男人走到我身后,声音很沉很闷:“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人跑出去吗?”
我用力把佐藤甩向远处,回过头看。才发现他竟然是猎狗。如果他此刻得知弟弟已经死在佐藤手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举动。
“呃...”我犹豫着要怎么说才能让他容易接受。
乾叉着手臂杵在一根石柱边,轻声慢条的说:“强子死了,中枪死的。”
“啊?!!”猎狗闻言身子一栽踉跄了两步,但他确实是个硬汉。脸上虽然痛苦万分,还是强挺着不倒。
他拖着两条腿缓慢的走向佐藤,愤怒早已将他燃尽,我不应该阻拦,但是即便是在恶的人也终归有制裁她的地方。
眼看着猎狗就要行刑了,许小丽突然站到他的面前,摇着头说:“我们不是杀手,杀了她强子也回不来了。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我弟弟,他才十六岁....我怎么跟父母交代!我是要带他出来赚钱的,现在他死了....”猎狗一把将小丽推开。凶神恶煞的看着已经吓堆了的佐藤:“我要替强子报仇!!”
“いや、殺さないでくれ!”女人躺在地上又开始飙日语,我只听得懂不要那个词。
“猎狗,她确实该死,但你不觉得派她来的人也应该负责吗?”现在分散注意力是最好的办法了。
果然,他听我这么说停下了动作,好像思考着什么。
“小丽你先把她捆起来。”许小丽麻利的从背包里拽出绳子,将佐藤五花大绑。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我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小丽。依旧是黑色的夹克,蜡黄的脸,只是...
“小丽。你的腿好了?”看她行动十分敏捷,再不像从前那个拖后腿的女孩。
我微笑着点点头:“从外蒙回来之后,离帮我治的。”
原来如此,看来她也经历的很多事情。我下意识的瞄了眼她胸前的项链,还在,但是我怎么开口要呢?
乾溜达的走向宝藏,随意的捡起地上一两件金器拿在手里看。
我颇为好奇的问他:“你不是说宝藏被你掏空了吗?”
“呲~~没想到还有后来人愿意把宝贝藏这里,或许是以为一开始盗宝的都死绝了吧。”说着他从地上站起身:“看来有时间我还是应该把之前走过的地方再看一遍,没准就有傻子也这么干。”
许小丽和猎狗都蹲在宝库前。把金饰往背包里装,这么多我们肯定是拿不完的。
“你们捡贵重的拿。”我也没带包,所以只能站在后面指挥:“那个,哎哎,对,那个珠子一看就值钱。”
小丽边装边跟我说话:“我刚进来那会儿还好奇呢,怎么看到了夜奎,原来是你跟在后面。”
“唉?你看见夜奎了?”
“是啊,在穿过一条长廊的时候,它竟然是从里面跑出来的,我们看它很紧张,所以一直跟着它跑。”
“这样啊~那看来它是嗅到了什么,后来呢?”
“不知道...我们进入宝库内部的时候就不见它了。”小丽把背包扣好颠了颠。
我伸出手:“我帮你背着吧。”
她微微一笑:“别了,外一你带着它跑了我不就白忙了。”
“唉!我你都信不过,你还行不行?”我心知她是开玩笑,因为她的性格我很了解,只要自己能做的绝不麻烦别人。
正在我们谈笑之间,远处的佐藤竟然自己溜走了,地上只留下一段捆她的绳子。
“咔啦啦....”一连串机关触动的声音回响在各处。
五米多高的巨大铁门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
这个歹毒的女人,刚刚放过她一命,这么快就恩将仇报。我跑到铁门边想要将它拉开,却发现无从下手。
“别忙了,这个门在里面是根本打不开的。”乾站在我身后说。
“打不开?那我们怎么出去,她想把我们都困死在里面吗?”
他撇着嘴点点头:“我想是吧,或者等半个月在找帮手过来,看看我们尸体臭没。”
许小丽和猎狗紧张的在房间的各处寻找新的出口。但是这间密室唯一的出路却只有这扇铁门。
乾很淡定,长叹一声:“你们怎么把夜奎忘了,它是怎么进来的?”
夜奎?确实,它再怎么是灵物也不是人,开不了机关暗门,那它是通过哪里进来的?
我不知觉的抬起头往密室的顶端查看,在一片黑暗的角落里发现破绽。
“你们看!”说着我指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