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横抱在怀中,快速的躲到屋内,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要是被路人看见,估计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低声的抱怨乾:“我说你,下次动手前先知会我一声行不行,你也得让我有点心里准备吧。”
他不以为意的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的往屋子里面走。
“我说这也不是你家,你能不能低调一点~~外一这里还有别人呢?”真是恨不得一脚踹他屁股上,不大个外表却狂的厉害。
他伸出食指点哒着说:“干大事要不拘泥于小节,看你那唯唯诺诺的样,喂!――屋子里有人没?――你们家女人昏倒在门口了!!!”
乾这一喊给我吓够呛,本来就心虚,手一抖差点没把怀里的女人扔地上。
“你小点声...贼喊抓贼是不是?”
他回过头鄙视的看着我:“张遥..你上辈子是女人吗?你敢不敢再磨叽点。”
我们俩在争吵中不知不觉穿过了门廊。这时我才注意,这间房子室内的设计也完全遵循日式风格。原木地板吊梁,黄框白扇大拉门,十分干净整洁。
我慌忙的把鞋子脱了,心想别给人家里踩脏喽。抱着女人加快脚步往里面走,乾在前面东瞅瞅西看看,随便拉开一扇木门。
我跟了过去,这一间似乎是休息用的小客厅,草黄色的榻榻米中央有一张矮脚小方桌,上面摆放着紫砂茶具。这地面应该还算软,我轻轻把怀里的女人放下。
乾一屁股坐在桌子前,盘起腿,提着茶壶倒了一杯水。他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跟回自个家里一样。
茶水似乎还是热的,他举着杯子在鼻子前晃了晃,闭起眼睛点点头:“不错,上好的毛尖。”
“你能不能收敛一点,来人了你怎么解释。”
他轻轻浊了一口茶。神态平静:“解释什么?如果这是中国人的房子我还能好好问,一个日本妞我管她那么多。”
咋滴?!没想到这位向来自私自立,小鸡肚肠的乾还有爱国主义情怀?
“不是...你该不会是对日*本人有啥想法吧?”
“哼..哼哼...张遥你才活多少年,你见过的听过的都是你无法想象的。我这人是小心眼,我承认。所以对那帮东瀛犊子更是恨,想当年我们上岛的时候,如果把那装着童男童女的船凿沉...”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日本人就是他们几个送过去的。难怪了。虽然我一直都不喜欢乾这个人,但是没想到他也有让人刮目的一面。
我也坐下和他一起品起茶水。
“嗒嗒嗒...”走廊里传来一连串木屐的声音,而且是几个叠加在一起。
我小声的跟乾说:“好几个人。”
“三个日本妞而已,来了正好问问。”他放下酒杯看着门外。
果然是三个身穿和服的女人,中间的这一个明显料子就有别于其他人,黑底红花白叶纹,大振袖一摆彰显尊贵之气。
也唯有中间这位美女没有涂抹艺妓妆,轻描淡雅,眉梢那一丝戾气,更似日本黑道中大姐大的形象。
我慌乱的站起身。不知如何开口。倒是她先毕恭毕敬的给我鞠了一躬,我也大弯腰的回了一个。
“我...我..我们找人,那个..那个她晕倒了,所以...”
日本女人没有理会我的话转而看向还在倒茶的乾。
“他!他是我弟弟,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
“咳咳.咳咳咳咳..”乾听了我的话呛了一口水,我赶紧给他拍拍背:“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一会儿来尿了上哪找厕所。”
他被我气得直翻白眼。
“你们,到这来的目的,是什么?”女人严肃的看着我。
“我们就是找个朋友。有人说在这里看见过,所以来打听打听,没别的意思,绝对没有私闯民宅。”
“找。什么人?”
我微笑着回答她:“是一个叫许小丽的女孩,20岁左右,个子这么高。”我用手比划着:“脸色不太好,一条腿也有问题。”
女人脸上没有表情,点点头,腿往后迈了一步。身后的两名艺妓撩开和服的衣衩,白花花的大腿上绑着黑色的刀鞘。
这什么意思?要动家伙?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兵刃相见了。穿着紫色和服的女人拿着明晃晃的短刀奔着我就来,侧身一躲,闪过了第一下攻击。
“呀!――啊!啊!啊!――”她一边挥舞一边喊叫,我倒是没怕她的刀子,关键是耳朵受不了。
另一个穿粉色和服的举刀就往乾的身上劈去,他左手拿杯右手一抬,掌心向上托,手腕处的纹身由黑变红。粉衣女人悬挂在了半空,刀子直直的插到到了榻榻米里。
这家伙对女人下手也太狠了,要不是看在他现在只是个小孩的外表...
“住手!――”远处那个女主人高声制止。
乾还算给她面子,把手松开了,粉色和服的女子重重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在我面前乱舞刀的那位也惊慌的跑到女主人身后站好。
“两位,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说着她走到我们身边,双手抚平长摆,端正的跪坐下。
“哼!这么多年,你们怎么一点没改?恃强凌弱的劲头比我都厉害。”乾不屑的嘲笑:“刚才我们要是不还手,你是不是就准备把我们剁了,毁尸灭迹啊~”
女主人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不敢,不敢。我只是,想吓吓你们。”
“谎话连篇!”乾一使劲把手中的紫砂茶杯掐得粉碎。
“行了..你就告诉我们你知道许小丽不?”她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这我都不关心,我就想找到许小丽拿到项链。
“你口中,说的那个,女孩。前两天到过这里,偷走了我的,一件藏品。”
许小丽,偷东西?能是她干的吗?为什么呢?
“偷了什么?”我追问到。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乾有些不耐烦,站了起来。走到女人面前,开始解裤带。
我一把上前拉住他:“喂!你干什么?”
“我茶水喝多了,你不是说让我找厕所吗?”
我被他气得直想笑,这家伙还能不能做的再绝一点。
女人吓得有些失魂,声音都颤抖起来:“是,是玉观音。”
“玉观音?她要那东西做什么呢?”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这么一想,线索又断了。她偷完东西就跑了,我上哪追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