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
洛洛也就算了,和萨克斯两个人关在一起,出去后一定会传出不好的流言。这个男人经过带我去暗街这件事,在外面四处以我的老大自居,然后又因为没钱喜欢赊账而给我惹出过一堆麻烦事。
这是有几个商家莫名找到我让我帮小混混还钱后我知道的,如果因为这次一起坐过牢这种深厚的友谊关系传出去,以后就更难澄清了。
为了长远的考虑,我对着狱警小哥请求道。
“小哥,能否麻烦你给他换一件其他的牢房?和这个男人关在一起,总感觉会沾染更多的晦气。”
然而小哥并没理睬我的意见,只是无神地说了一句“其他牢房已经满员了”就打发了我,明明今天我还让他多了半天休假来着。
这时,卸掉手铐的萨克斯趾高气扬地对我这样说道。
“真是嚣张啊!你这个臭屁新人,告诉你哦,这间牢房本大爷没待千次也有百次了,已经默认是本大爷的专属包间了,要换人的话也是先把你换出去。”
真的假的?这个男人到底干了多少狗嫌人恶的混蛋事?不愧是坎贝尔最适合小混混职业的冒险者。
“所以,你这次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既然不能摆脱他,我就暂且试着和他搭搭话就当排解寂寞,他得意洋洋地告诉我。
“今天恰好没钱,想着这个季节的活也不好干我就去其他店里吃了顿霸王餐,然后找个家伙随便挑衅一下。
因为不是我先动的手所以不用我赔偿,连带着餐费老板也没跟我要,再出于达西斯各打一板的态度,我身为冒险者滋事闹被关几天,又可以吃几天免费的饭了呢!怎么样?厉害吧!就和你说的那句话一样——一举多得。”
听到萨克斯用我家乡的成语描绘自己的烂事,我对于自己草率地在这个世界传播我的家乡文化产生了后悔。
已经不想聊下去了,排解寂寞还有恋爱神给我发的小游戏,准备稍微玩玩就睡觉的我开始整理干草。
“光问了我的事,安小子你又是因为什么事被抓进来了?”
一边的萨克斯朝我问道,让我免不了开始抱怨。
“如果知道缘由就好了,明面上是这里的城主告我是魔族奸细,还要我接受什么审判。”
“哦哦~是哪个贪财的家伙啊!其他事一般很少过问,只有在向我们收税的时候积极地像发情的豺狗,不过在本大爷这里,他连一个铜角都没收到过呢!”
说着这样威风的话的萨克斯只是单纯的没钱,接着不知道他是鄙视还是羡慕地说道。
“不过是个靠躺在祖上功劳簿上的米虫,听说他暗中还和灰色商人有着密密交易,富得流油。”
说到这里,萨克斯也难得地替我难过一下。
“你还真不走运,被他盯上。”
“是是,不过我并不是什么魔族奸细,我想知道那个审判的话是怎么回事?”
难得萨克斯告诉我一些情报,我想了解更多一点好应付后面的麻烦。
“放在火刑架上烤之类的吧?听说以前这样用来处决过邪恶的女巫。”
“不是吧?这样的话不管是不是间谍不都会被烧死吧?”
说实在被吓了一跳,这种不管缘由野蛮的宗教式审判,我只在中世纪的欧洲历史上看过。
“啰嗦,这种大罪几年都不会听到一个,谁知道怎么审判?”
坎贝尔说到底只是阿尔兰斯帝国版图上的边陲小城,远离中心,萨克斯明显是道听途说。
话说既不是中心又不是前线,诬蔑我是间谍也是有够搞笑的。
“安小子,这条线是干嘛的?以为我会对男人感兴趣你就太高估我了,我喜欢的是身材好、脸蛋好、胸又大又有钱的女人。”
这家伙意外得在这点上和我志趣相投。
“除了美少女,和另外的物种睡在一起让实在让我难以接受,这条是三八线,不可以越界。”
我将干草做的床从中间均匀隔开。
“少女之外已经被你归纳为一个物种了吗?不愧是处男安!话说三八是什么意思?”
竟然触碰到了我这个人最不能被触碰的地方,这个小混混想和我干架。
“你对洁身自好的我有什么不满吗?”
不过我考虑到我不一定干的过他,乱放火球也只会点燃草堆作茧自缚,我暂时收回怒气。
“三八就是表子的意思,越过这条线就是莽撞、不守信没卵子的表子。”(注1)
当然,以上都是我的口胡,不过萨克斯明显信了。
“直接说表子线不就行了?话说安小子,你以前生活的国家弯弯绕绕是不是太多了,一个名字都要搞怎么复杂,一定过得很辛苦。”
是是,不过庆幸的是,这种复杂的土壤没有多的小混混能生存的空间。想着这种事,我躺在了干草上。
不想和萨克斯一间牢房的理由还有一个,他的呼噜声特别大,有他在工会宿舍的时候,即使中间隔着一间房,我和洛洛都会被他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
夜半的气温特别凉,我开始忍受着双重折磨,或许笨蛋是不会生病的,萨克斯在这种天气依旧睡得安然。精神力调动,我开始呼唤火元素来给我取暖,精神下的疲惫也有助于我马上休息……
“呼……呼……暖暖的……”
我梦到了自己和一个很美的女人幽会,据说她是王的妃子,王发现了,要处死我,对我施展炮烙之刑,我被绑在了铜柱之上,但我并有恐惧,只看着那个女人,很美很美,然后安详地抱紧铜柱。
“臭小鬼,摸哪里呢?”
天旋地转,我的头撞到了墙上。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很痛,接着开始猛烈地咳嗽。
果然感冒了。
我有些无力地坐起身,萨克斯十分气愤地指着自己的胯下。
“男人的小oo是很珍贵的东西,除了自己偶尔玩玩儿和借给女人玩玩儿是不能随便乱玩的?”
这个笨蛋这样慎重地告诉我,话说大清早就这么有精神的吗?我有些无语地发现自己竟然在羡慕他能这么有活力。
“听清楚了没有?”
因为我的走神,这个小混混再次对我喊到。
“是是!”
所以这个笨蛋在说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