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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夜间十一点的时候,楚天齐从事发现场出发,乘车返回市里。
楚天齐离开的时候,不止故障车已经拖走,而且相关的警示标识全部设置完毕,所有的禁行措施也已实施。
他知道,无论自己在不在场,交通和公安的人绝对会做好这些工作,何况还有楚晓娅和孙廷武在现场盯着。但他就是亲眼看到,才更踏实,才能够坦然离开。这也并非是他不信任下属,而是这么多年一直亲历亲为形成的习惯。
这种习惯在某个阶段绝对是好习惯,但随着位置的提升,这种做法的负面效应就会显现出来。明知道有不足,可要调整又谈何容易?还是慢慢来吧。
就是官职再高,也不能官僚吧,楚天齐为自己作法找着合理注解。
在楚天齐离开的时候,楚晓娅和孙廷武还在现场,还要现场交待、嘱咐事情,他没有再听的必要了。
虽然孙廷武对自己服从乃是权益之计,虽然楚晓娅不时表现出柔弱,但两人工作能力都不错,责任心也很强。有这两个特点,就是比较好的下属了,自己这个主管领导也能安心一些。
在自己分管的这些工作中,交通和公安是最重要的两项,这两项工作的负责人能够相对得力,整个分管工作也就好做了许多。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想到这些,楚天齐内心还是非常惬意的。
“叮呤呤”,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这个时间点了,还打电话,肯定是楚晓娅或孙廷武无疑,不可能再有无聊的人吧。这样想着,楚天齐取出了手机。
看到手机上的号码,楚天齐不禁疑惑:不能吧,她还没睡,还在揪着那个问题?她该不会有病吧?
心中腹诽着,楚天齐按下接听键。
“楚市长,睡下了?”手机里是肖云萍的声音。
“有事吗?”楚天齐反问。
肖云萍“嗤笑”着:“你不会忘了吧?我可记着呢。”
“什么事?向企业解释?你还在揪着不放?还是企业非要说法?”楚天齐真不理解,这都几点了,对方竟然还等着?
“是呀。政府部门这么爽约,难道不应该做些补救?否则就太失信于人了。”肖云萍扣着帽子,“再说了,也违反相关法律呀,《招投标法》可是有明确规定,若是……”
暗骂了句“老母猪记住万年糠”,楚天齐冷声打断:“肖市长,难道你真向市长汇报了?真要上纲上线跟企业搅在一起?”
“哼哼哼……”对方发出冷笑,“楚市长,我发现你的思想实在有问题。本来就是你自己工作不到位,瑕疵明显,却反过来给别人扣帽子。企业向我举报,而且绝对是正义的,我身为常务副市长,难道不该管?就因为这是你楚大市长分管工作,难道我没权利过问?这分明就是强盗逻辑。
我暂时还没向市长汇报,不能因为你的不作为,而影响市长休息。不过你别理会错了,不要以为我不敢,如果这事不能妥善解决,我肯定要行使常务副市长权利的。这是我的职责与良*知所在。”
“我还真希望你向市长及时汇报。另外,你这么为企业出头,我可不认为只是出于公心,反倒是在帮私忙。”楚天齐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
“你……”对方显然被噎了一下,手机里静了静,才传出声音,“楚市长,还有一事,我想你不会忘记吧?你的女下属可是跟企业表示了,说是只要不到二十四点,今天就不算完。我有必要提醒一下,现在已经是二十三*点了,企业肯定要卡着点联系女局长的,你这个主管副市长可不要心疼哟!”
“好好好,办事可真绝。”楚天齐是咬着牙说的,“那好啊,那就麻烦肖市长再传个话,如果哪家有这个雅兴,尽管在交通局等着,楚局长绝不食言。”
“好,这可是你说的。女下属要埋怨的话,可不要把帐记到别人头上。”说到这里,对方又话题一转,“不过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要是你的女下属放了大伙鸽子,不知是你话没带到,还是女局长故意摆谱呢?”
“放心好了,我马上通知她。”楚天齐停了一下,又激起了对方,“肖市长这么热心,是不也准备届时光临呢?”
肖云萍直接来个了顺杆爬:“既然副市长替下属邀请了,到时我真去看看,也说不定。”
“好,真是好样的。”楚天齐冷笑着,挂断了电话。
楚天齐没有收起手机,而是立即拨打了一个号码。
很快,手机里传出楚晓娅声音:“市长,有事?”
“你这样,路上的事先别管了,马上返回市里来。刚才肖市长打电话,说是企业等着零点听结果。看样子,她也准备届时莅临指导呢。”楚天齐讲了要说的事。
……
午夜的大街上,早已是车辆凋零,行人几近绝迹,商贩们更是早已关门闭锁,整个城市都进入休养阶段。
偏偏定野市交通局却灯火通明,豪车出进,人声熙熙攘攘。
对于今天的特殊情形,门卫室老严不免神情紧张。以往的时候,这个点了哪还有人来,哪还有这么多车?除非出现特大事故,除非发生了不可测的事情。但到目前为止,老严还没接到这方面通知,也没听说相关的事项。
其实老严本已熟睡了,却突然被鸣笛声惊醒。等他出院一看,只见门外白茫茫一片刺眼光芒,停着好多汽车。当时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有坏人闹事。结果对方说是局领导通知来开会,而且好几辆汽车确实来过院里。
但老严依旧心里不托底,便没有立即开门,而是继续向对方求证着消息。结果却捅了马蜂窝,被随后赶到的常务肖副市长骂了个狗血喷头,扣了一堆大帽子,就差直接说出“狗仗人势”这个词了。
企业的人可以不给开,常务副市长哪敢得罪?老严只好开了门,还被对方申斥为“敬酒不吃吃罚酒”。
跟着常务副市长的车,其余汽车也一涌而入,那些企业的人也跟着骂街。
想到肖云萍的恶毒语句,想到另外那些人的嚣张气焰,老严就憋闷的不严,但却也只能憋着,只能小声的骂着一些脏话,只能在心里诅咒刚才那些人。
“嘀嘀”,又是一阵鸣笛声响起。
马上停止心理活动,老严快步出了屋子。
大门外是两只闪亮的车灯,好像是一辆大越野汽车。
老严学灵了,没有首先发问,而是走向近前,想着看牌识人。
还没等老严看清汽车牌照,汽车上已经传出声音:“是严师傅吧,帮我开开门,我是市政府楚天齐。”
“楚市长,您等着。”老严不敢怠慢,马上打开院门。
越野车驶进大门,楚天齐的声音也随即响起:“辛苦你了,严师傅。”
“市长,不辛苦。”老严心中无限温暖,也暗自感慨人与人的差别。
正要锁上院门,“嘀嘀”声再次响起,一辆白色越野冲了过来。
看到是局长专车,老严自是不能关上院门,而是迅速站到一侧,注视着白色大越野车。
“严师傅,不错。”楚晓娅声音飘出车外。
回想着刚才这些人的语句,老言切实感受到了“良言一句严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的真谛,也不禁替这个关爱下属的女局长捏了把汗。
……
楚天齐来到交通局会议室的时候,屋里已经坐了好多人,肖云萍也在其中。
大致看了一下,除了那三家声言要退出的企业外,其余竞标企业几乎都来了。
看到主管交通副市长进屋,屋里好多人都纷纷起身,和楚天齐打招呼。有人更是跑到近前,直接与楚市长寒暄,当然也有人不理不睬。
对于打招呼的人,楚天齐都予以回应,并问对方“怎么来了”。这些人都指向了昆仲公司桌签的位置,表示自己已经睡下,却被对方电话吵醒,告之“交通局要连夜宣布结果。本来好多人不想再起了,但也担心得罪交通局,才急忙赶来的。
而那个花半袖看到人们指向自己,则是一副大咧咧的样子,标准的目中无人架势。
楚天齐没再理肖云萍,而是快步走上台阶,坐在主席台上。
正这时,楚晓娅疾步进了屋子。
“楚局长,来台上,程副局长也上来,这里是你们的主场。”楚天齐招呼着。
楚晓娅、程海龙都略显别扭的上了台,台下可是坐着常务副市长的,这样做是放肆了。
楚天齐可没管这些,见主要人员都已到位,便看了看手表,然后道:“现在是六月六日二十三*点五十八分,会议开始。”
随着楚天齐这一声讲出,现场气氛都为之严肃,都想听听是什么结果,也想看看会否出现什么事情。
“我先来宣布一件事情,是关于215公路招投标的。”做过说明后,楚天齐语气严厉的讲出了具体事项,“从现在开始,先取消昆仲路桥公司参与215公路投标资格。”
“啊?”惊讶之声立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