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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喜讲到最后的时候,是痛哭流涕,懊悔不已,直到他中间稍微停了一小儿,才断断续续讲完了整个过程。『
待何喜情绪稳定一些,楚天齐才又问道:“我有一事不明,他们为什么要抓你?真的是想绑票勒索?”
何喜摇摇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应该不是。我的那几个小钱,早已经所剩无己,他们如果真的是想要钱,那一定会提前打听清楚的,我根本不值得他们下手。否则岂不是要白忙活一场?说不准还会引起警方的注意,他们不会那么傻。但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却说不好。不过他们今天肯定是专门针对我,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及时出现,就说明他们是有预谋的。”
楚天齐“哦”了一声,转换了话题:“从你一系列的做法看,你是躲着我们生怕被找到的,更不想让我们掌握这些事情。可现在为什么又和我讲了,还让我看了东西?你说的这些不会是假的,不会是你故意编的吧?”
何喜摇摇头,苦笑一声:“我怎么会故意编出假的骗你呢?当然,在此之前,我并不打算向你们交待,准备着躲一天是一天,扛一时是一时。但当今天被那些人控制的时候,我就有些后悔了,后悔现在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你们仨赶到后,黑衣人是一拨接一拨,看的我是心惊胆颤。要不是有你在场,那些拿大砍刀的人肯定会伤了赵六他们俩,我的命恐怕也保不住了。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向警方交待,否则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也担心自己在外面把命跑丢了。只是那时我还不知道你的确切身份,不知道你说了能不能算话,更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找我。看过你的证件,又听了你说的话,我彻底放心了,这才把所有这些讲给你。”
楚天齐点点头:“那先这样,咱们休息一晚,明天起早赶回……。”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楚天齐的话。
是楚天齐的手机在响,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向门口方向走出几步,然后才按下接听键,把手机紧紧捂在耳朵上:“老曲,案子有新进展了?……不是案子的事?……老百姓上访?哪的人?……因为什么?……哦,好的,我知道了。你安排人手吧,好好配合县政府工作,一定不要让矛盾激化……我明天就回去,到时一起想办法。切记,一定不要激化矛盾。”说完,楚天齐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略一思考,楚天齐对着何喜道:“收拾东西,马上走。”
……
连着奔波,再加上白天的打斗,众人都很累。楚天齐本想在省城休息调整一晚,同时也想好好梳理一下何喜说的那些内容。可是接到曲刚电话后,他改变了计划,决定连夜赶回县里。
赶到火车站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多。先买上车票,然后吃了晚饭,又在车站耗了两个多小时,才坐上了通往许源县的火车。
虽然是临时买票,时间也很仓促,但这里是起点站,还是买到了四张软座。软座位置也很好,正好是两两相对的四个座位。于是,赵六和何喜被安排在里边座位,楚天齐和厉剑坐在靠过道一边,给两人当起了“保镖”,防止两人不慎“走失”。
何喜、赵六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让怎么做就怎么做。两人一坐到座位上,就头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时间不长便都出了鼾声。
看到那两人都很老实,楚天齐也准备靠在椅背上休息,可厉剑的目光却一直投在他身上,还带着一抹诡秘的笑容。
“休息吧,傻笑什么?回去还有事呢。”楚天齐一笑。
厉剑没有说话,而是笑容更甚,同时竖起右手大拇指,然后双手做了个抱拳动作。
楚天齐先是一楞,旋即明白了对方意思。厉剑刚才的意思很明显,是在佩服自己的功夫,也是表示他对自己功夫的惊讶。楚天齐点指着对方笑笑,靠在椅背上闭起了眼睛。虽然看似假寐,但经过厉剑这么一提醒,他的思绪又回到了白天的事上。
今天那些人劫持了何喜,显然不是为了钱,根本不符合绑票勒索的特点。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何喜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大动干戈的东西呢?从何喜回忆的那些内容来看,对方可能也是为了那个拉杆箱里的东西。那么,真正的幕后黑手也就呼之欲出了,今天的那拔人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
从今天进入幸福水泥厂开始,楚天齐就感受到了杀气,那种杀气他以前似曾遇到过,只不过今天的气场小了好多。他奇怪于这种感觉,想要弄清楚里面的原因。于是,在厉剑要出场格斗的时候,楚天齐并没有坚持,而是退到一边去观察,想从中看到一些端倪。
打斗进行时间不长,四个赤手空拳的壮汉就被换下,继而来了八个手持利刃的家伙。这八个壮汉一上场,厉剑、赵六立刻被压制住了攻势,陷于危险境地。此时,楚天齐已经不能再继续观察了,只好取出特制皮带,卷走了那八人手中的家伙。
“小矮人”及时喊来另一拔人,替换走了那八个壮汉。当先那个戴大帽沿帽子的人,楚天齐没看出什么。但身后七个身材颀长,身形像女人的蒙面人,却让楚天齐觉得似曾相识。及至那七人绕着自己快走动,并拔剑在手的时候,楚天齐想到了一个阵法,也想到了一个人。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楚天齐再次把特制皮带拿在手中。
七人忽然停止转动,其中一人迅走向那个戴帽子的人,两人到暗处耳语了几句。从暗处出来后,戴帽子人盯了特制皮带足有两、三分钟,便同意了放人。此时,楚天齐已然断定,那七人的阵法是“七仙下凡阵”,而那七人就是龙哥的人。七人中有人认识自己,更认识自己的那条特制皮带。
戴帽子的人显然没见过自己,但了解到自己的一些信息后,竟然不再刁难,让自己带走何喜。那说明此人认可龙哥权威,也说明龙哥对自己的重视,肯定和那人交待过“不得难为我师叔”这样的话。
那个戴帽子人之所以说了“不是个正点”,之所以把自己说成是扎手之人,不过是一个下台阶的话。也不排除是龙哥对自己的保护,是不想把和自己的所谓关系公之于众。
另外,楚天齐还想到了一点,让自己就这样把人领走,龙哥肯定得对雇主有交待和补偿。那次没有完成张鹏飞和段哥的所托,龙哥就付出了一定代价。
无论是龙哥的人给自己面子放人,或是为自己设身处地着想,都说明了龙哥的用心良苦,说明龙哥很尊敬自己。可楚天齐并没有应有的喜悦和自豪,相反却总是感觉别别扭扭。他知道人情是不好欠的,而且越欠多越难还。
……
房间装修很豪华,但屋子里光线却异常昏暗。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精瘦的男人,男人面色阴沉,双手环抱于胸前,冷眼看着桌前站定的一个略微矮胖男人。
矮胖男人脸上肌肉跳了几下,嘴唇动了几动,陪着小心道:“大哥,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精瘦男人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想了想,才说:“按你的说法,这次行动失败了?”
矮胖男人连忙点头:“是,人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真像你说的那样,是和平带走的?”精瘦男人满脸疑惑。
尽管刚才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但矮胖男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仍然认真的回答:“喜子接到对方通知,对方只说行动失败,愿意按三倍佣金进行赔偿。我又向内线了解,内线说他没在现场,只是钻空子看到了一小段监控,正是那三人带走那个人的视频,他说其中一人背影很像那个姓楚的。紧接着内线向别人打听,才听说一开始的时候双方也打斗了几下,等轮到‘七仙下凡阵’的时候却忽然把人放走了。”
“哦,又有姓楚的?还是和平解决?”精瘦男人既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对方,“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
矮胖男人摇头道:“说不准。不过那个姓楚的就是能掺和,纯属搅屎棍。”
精瘦男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挥了挥手:“行了,你走吧,有情况及时汇报。”
“好的,大哥。”矮胖男人说完,哈腰倒退着,出了房间。
看着关上的屋门,精瘦男人长嘘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自语道:“妈的,三倍赔偿?你以为老子是叫花子,就喜欢你那仨瓜俩枣?阿龙,这佣金可以用钱赔偿,恐怕人情就没那么好还了吧?别把老子逼急了,逼急了我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说着,他猛的坐直身体,从笔筒里拿出一支铅笔,右手轻轻用力,铅笔应声而断。
“啪”的一声,把铅笔扔到桌上,精瘦男人在固定电话上按了几下。
很快,固定电话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大哥,你找我。”
“你过来一下。”精瘦男人说完,关掉了电话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