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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慈生病这些日子,林檀一开始宿在屋里的地上,任慈端详着镜中形销骨立的自己,凌厉而又憔悴,哪里还有一丝丝少年时的青春气息。她拿了一柄梳子默默整理自己的一握青丝,不经意间看到上头一根白发,眼神一黯,片刻后对林檀说:“你到床上睡吧,地上坑坑洼洼的,你不怕伤了自己的腰背?家里还指望你干活。”
林檀摇摇头,不甚在意:“我多垫了几层褥子。不要紧。”他翻个身,闭上眼睛,声音里依然是那样疏离和淡漠:“如果有事情就叫醒我。”
任慈恨恨地盯着林檀的背影,又想起之前在厨房外听到两人缠绵的声音。今天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五口人,韵宛坐在林阿娘手边,林檀毫无顾忌地给她夹菜,目光温和,外人看来没什么,可是那样柔暖的眼神是任慈从未得到过的。
林阿娘虽然也是嘘寒问暖,但态度和对待韵宛比起来就大相径庭了。韵宛则是躲得远远得,不想和她生事。
她心里仿佛下了一场孤独而不休的寒雪,看不到尽头。所以她发了狠不停使唤林檀,哪怕林檀和自己争吵她也觉得还有希望。可林檀任劳任怨,却绝不会有丝毫的安抚和温情。她便更加纠缠吵闹,林檀最后也有点受不住,更何况任慈休养了十天半个月也已经好多了。第二天一早他就拿了被褥去堂屋里准备休息。
林阿娘瞧见便问道:“你睡这里干嘛?”
“哦,没什么。屋里地面有点凉,这里暖和些,再说靠的也近,任慈有事喊我我能听见。”林檀淡淡地解释,目光却落在韵宛阖上的房门。
林阿娘深知儿子的性格,叹了口气说道:“你是铁了心要和韵宛一起对吗?”
林檀扬了扬唇角:“不然呢?”
林阿娘点点头,留下一句“你自己拿主意”便离去了。
林檀好几日没和韵宛亲近,最近任慈缠的紧,韵宛又躲着任慈,他们往往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或者说那么两句客套的话。仰着头看向屋顶,林檀心里不断描绘着韵宛清婉的模样,心底软得有些发疼。这般思来想去到了后半夜。
盛夏将过,夜里有了些微凉意,韵宛蹑手蹑脚地从屋里走出来,怀里还抱了一床薄薄的被褥。林檀睡得不沉,警醒着万一任慈又要喊他,韵宛刚刚掩上门走出来他就醒了,透过月色如水看到心心念念的女孩子向自己走过来。他等着她来到自己身边,感觉到韵宛甜香的气息,应该是茉莉花香,她洗了头每每都是这个味道。韵宛展开被子想要给他盖上,猝不及防,林檀猛地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她惊呼一声就伏在了他胸前。
月色朦胧,她惊讶地看着憋着笑意的林檀,他徐徐睁开眼眸,眸光紧紧锁在自己身上,她羞恼地嘀咕着:“我以为你睡了呢……”
“本来是要睡了,你一来我就醒了。”林檀单手枕在脑后,声音很低,害怕惊扰到屋里其他人,只想和她挤出那么一点点时间这么亲密。
“那我是我打扰你了,我赶紧走。”韵宛想要抽出手,他不依,单手搂着她的腰,让她完完整整压在自己身上,那一团绵乳抵在胸前,弄得林檀心猿意马:“陪我待一会儿好不好?”
韵宛咬着唇瓣,本来还在挣扎,听他央求着就立刻乖巧了下来,耳朵贴在他胸前感受到林檀沉稳的心跳声:“嗯,我就是怕大嫂瞧见生气。”
林檀捏了捏她的耳朵:“她身体不好不愿出屋,没事儿。”言罢,将薄被顺手盖在她身上:“大哥这几日都没好好和你说话。”
“我看你早出晚归的,晚上还睡在地上,睡前听娘说你要在堂屋打地铺,夜里风凉,你自己不上心,我怕你冻着……”她手指轻轻在他衣襟上摩挲了一下,声音渐次轻软下去,如同夏日的一朵不知名的小花,伴随着微风轻缓散去。
林檀心底热热的,抱得更紧了些,扳着她的小脸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宛宛对大哥真好。”
“谁对你好了。我是怕你伤风了爹娘又伤心。”她口是心非地嗔道。
林檀笑言:“你确定?我病了宛宛不心疼?”
“不心疼,大哥总是欺负我,我巴不得大哥……”韵宛忽然停下,到底还是说不出自己想让他生病的言语,只是红着脸,在他腰上轻轻拧了一下。
林檀翻个身,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青丝逶迤,如同海藻一般,他手指给她理了理,又抚上她微微蹙起的眉间柔声道:“宛宛,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没有爱上韵宛之前,林檀的感情的确有些马虎,他很少去主动感知任慈的情绪,但是韵宛一点点小心思他都想知道,他看着她这几日食不知味,经常抱着小树待在院子里发呆,心里就很疼。
韵宛唇瓣抿紧,须臾,缓缓地说:“有一点点,你照顾大嫂我肯定会有点嫉妒。但是我也知道那是你应该做的,所以我尽量不让你为难,也不给你带来麻烦。”
林檀在她唇瓣上轻轻压了压,徐徐说着:“宛宛怎么这么好?”他和她亲了亲认真地说:“等你大嫂彻底好了,大哥和你大嫂和离,然后娶你做媳妇儿好不好?”
她很是开心,只是短暂的激动过后又有些茫然:“可以吗?大嫂她不同意怎么办?”
林檀咬了咬牙,抹了一把脸逼着自己狠下心:“大哥如果一直顾及情义,到最后就没办法保全你,所以大哥就当个恶人吧。”
她眼底微微湿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埋首在他怀里让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告诉他,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踽踽独行。
任慈觉得头疼,又在屋里喊着林檀的名字,林檀对韵宛说:“回去睡觉吧,天塌下来大哥顶着。你别怕。”
“嗯。”韵宛在他颊边亲了一下,便起身回到自己的屋里。
林檀进了屋,先给任慈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炕边给她揉着太阳穴。任慈闻见一股清香的味道,心下狐疑:“你身上怎么会有茉莉花味儿?”
“是嘛?没闻见。”林檀平静地说。
任慈冷笑:“我记得韵宛很喜欢茉莉花香,你刚才不是去看她了吧。真是个狐媚子,见着男人就勾引,我还在呢,她到底要不要脸!”
林檀手劲大,给她揉的还算舒服,此刻忽然加了一些力,听得任慈“哎呦”一声,他目光阴沉沉地瞪着她,任慈有些畏惧,但很快就坐起身也正对上他的目光:“我说的不对吗?我才是你妻子,她是什么东西?”她忽然上前,有些疯癫地双手揪住他的衣襟,厉声质问:“你们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你们是不是还密谋要杀了我?想让我离开林家,你就杀了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成全你们!”
林檀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肃杀的目光已经让任慈心沉入谷底,她有些冷,不停颤抖起来,却仍是不肯移开目光。
他松开手,没再多说一个字。
任慈哭了一晚上,天亮时终于稍稍停下。林檀大清早就去了田里干活儿,林阿娘在家守着,看到韵宛魂不守舍得就打发她去田里找林檀:“给你大哥送点包子,不用着急回来,实在没地方去,就去医馆里坐会儿。”
韵宛知道林阿娘是向着自己,点点头就离开了。她刚走不久,任慈就从屋里走出来,她换上素净的衣服,面色倒是恬淡了许多,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好,一眼望去虽有病容却也是清丽的一位佳人。林阿娘放下针线问道:“你怎么出来了?身子好点了?”
任慈勉力笑了一下,走到林阿娘跟前婉声说:“好些了,媳妇儿卧病在床多日,现在身子好多了,也该操持家里大小事情,不让娘劳累。”
林阿娘笑了笑:“没事儿,身体痊愈之后再做不迟。家里还有你大哥,不打紧。”
任慈没再坚持,只说今儿晚饭自己跟着打下手,言罢就到院子里晒太阳了。
韵宛来到田里,却没见到林檀,她四下里找了找,慢慢到了草垛之中,忽然腰上被人拦腰截住,林檀温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傻瓜,我早就看到你了。”
“你……那你捉弄我!吓死我了。”韵宛气鼓鼓地说着。
林檀笑问道:“来找我?”
她点头:“娘让我来看看你。”
“是娘让你来的,还是你主动想来的?”
韵宛不答话。
林檀不再逼问,拉着她的手藏在草垛之后:“我刚才在山头摘了几个果子吃,就看到你慢慢走来,然后就故意躲在这里吓你一跳。”
“我就说你总是欺负我。”韵宛小声嘀咕着。
“你是我媳妇儿,不欺负你欺负谁?”林檀忽然抚掌笑道,“啊,以后还可以欺负我孩子。宛宛,啥时候才能给我生个娃?”
她瞪着他,气咻咻地说:“合着我和孩子就是要被你欺负的……”
林檀见周围寂静,又望着她羞涩如画,心中一动:“宛宛,有没有想大哥的鸡巴?”
她懊恼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在外头呢,不许瞎说。”
“又不是没在外头弄过。给大哥肏一次好不好?大哥半个多月没碰你了。”他拉着她的手覆在自己裤裆处,鼓鼓囊囊的一团,又热又粗。他不解馋,又把她的手塞到裤子里,肉贴肉的握住那根大棒子,粗硬的鸡巴立刻跳动了一下,也贪婪地享受着韵宛手心细腻的肌肤:“大哥这里憋得要炸了,宛宛行行好,让大哥肏你的小嫩屄好吗?”
(下章再来个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