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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门口时,韵宛轻声道:“大哥,你放我下来吧。”
林檀道:“没事,小时候大哥没怎么背过你,现在你都大了才背你一次。”
林阿娘透过窗户老远就见到林檀背着小儿媳妇儿回来,赶紧出门迎上去,焦急地问:“咋了,韵宛咋了?”一抬眼,看到韵宛红肿的脸蛋,急切地说:“这是谁打你了?快和娘说,娘让你大哥去找他算账。”林阿娘深知自己的小儿媳妇最是乖巧文静,从来不会生事,肯定是有人找事。
林檀说:“娘你别担心,韵宛和春喜在外面和人家起了口角,几个小姑娘就闹起来了。推推搡搡,韵宛就叫人欺负了几下。”
“那是谁找的事?”林阿娘跟在后头追问。
林檀把韵宛放到位置上,小姑娘连忙抬起头看着林阿娘安抚道:“真的没事了,娘你不用着急。”
“还不着急,你看看这脸都肿成啥样了?”林阿娘拿了热棉布给她捂着,心疼地说,“疼不疼?还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韵宛乖顺地摇摇头,林阿娘万般不舍地摸了摸韵宛的手:“阿娘给你做点好吃的。想吃啥和阿娘说。”
“阿娘,就是皮肉伤,不用这样。”韵宛露出温婉的笑容,想站起身,结果双腿一麻往旁边歪去,好在林檀及时扶住她。
韵宛低下头,想着他方才背了自己一路,抽出手,小声说:“阿娘,我回屋换个衣服。大哥辛苦了,赶紧吃饭。”
“去吧。”林阿娘看着韵宛的背影,摇了摇头,听着门阖上才悄悄质问林檀,“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韵宛哪里会说谎,杏眼忽闪忽闪的,林阿娘会看不出来?
林檀只好将此间种种如实地讲给林阿娘听:“刘贵发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娶韵宛,他也配?”
林阿娘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说:“这个下流痞子,他是什么东西还敢惦记韵宛。你下次再看到他,记得再教训他一次。”
“这种事……万一激怒了刘贵发他到处说,怕是也对韵宛不好。”林檀忧心地说。
林阿娘想想也是,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小宛在咱们家这个样子,也不算个事儿,我其实也和你爹商量过,要不要让韵宛改嫁。”
林檀微微蹙起眉头:“爹娘和韵宛商量商量,有合适的也不是不行。”
韵宛本来想出去的,无意间听到林檀这句话,红了眼眶,心里瞬间落入了冰窖一般。他是不是嫌弃自己是个累赘?
林阿娘怜惜地说:“林桦当初要是能给韵宛留个孩子,韵宛或许也不会这么孤苦伶仃的。她不说,但是我知道。你看她凡事小心翼翼,看咱们脸色活着,我想想就心疼。”
隔了几日,林阿娘夜里和韵宛给家人做些衣服,闲聊时,林阿娘还是说出了这几天藏在心里的话:“小宛,你要不要考虑再……”
“阿娘我不想嫁人了,我就在家里伺候你们好不好?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学,我什么都学,您别赶我走好不好?”韵宛急急地打断了林阿娘,眼中含泪恳切地说,“如果大哥大嫂嫌弃我我就老实待在屋里,我多干活,不会生事的。”
林阿娘本来也就是个提议,她也舍不得韵宛嫁到一个陌生的人家里。她连忙拉着韵宛的手,拍了拍温言道:“好好,娘不说了。娘再也不提这件事了。傻孩子,不哭了。你大哥怎么会嫌弃你,你大哥关心你。怕你受委屈。”林阿娘给韵宛抹了抹泪水,叹息说:“林桦对不起你,也没有留给你一个孩子,要不你也有点依靠。”林阿娘看了一眼窗外,意有所指:“要不过继一个也行,可是也没机会。”
韵宛明白林阿娘的意思:“大嫂身体不好,过几年就好了。”
“都过了多少年了,也没什么消息。”林阿娘撇撇嘴,蓦然想起当初林桦的玩笑话,要是当初把韵宛给林檀做媳妇儿……林阿娘抬眼看了一眼娴静坐着针线的韵宛,十七岁的女孩子水灵灵的,肌肤嫩的好像是煮熟的蛋清,那双大眼睛永远都是含羞带怯,纯净无暇。
林檀虽然没有林桦长相斯文,但是自己亲生骨肉,林阿娘觉得和韵宛也蛮般配的。
这念头有些荒唐,可是村里也不是之前没发生过。林阿娘觉得委屈了韵宛,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虽然扎根在心里却也只是偶尔胡思乱想。
任慈从娘家回来,小弟岁数不小了,最近张罗着准备婚事,任慈爹娘暗地里和任慈说,让她从娘家刮点油水回来。
她心里盘算着,冷不丁看到春喜和韵宛在院子里摘豆角,一旁还有一个小娃娃抱着小狗笨拙地玩耍。韵宛扭过头,揽着胖娃娃,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下,春喜笑道:“韵宛,你就爱欺负我的小侄女儿,待会儿我哥过来收拾你。”
韵宛笑着说:“她真可爱,软软乎乎的,小胳膊像是那种白生生的藕节。”
“喜欢?自己也生一个啊。或者让你大嫂生了,你作姑姑的也抱出来玩。”
韵宛刚想说笑,觑到任慈冷眼望着两人。任慈冷哼一声,讥讽道:“有本事自己生啊,我是身体不好,留下病根。韵宛你和林桦成亲两年,身子骨没事,怎么也没动静?”
春喜气得扔了豆角想要理论。韵宛赶紧推了推春喜,悄声说:“咱们去你院子里玩吧。”
春喜知道如果和任慈吵架,回头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韵宛,缓了缓,弯下腰抱了小侄女儿和韵宛回家。可是这一幕还是被屋子里的林阿娘看到了。
到了夜里,韵宛隐约听着先是林阿娘和林阿爹与林檀争了几句,然后就是任慈和林檀阖上房门争吵,伴随着摔摔打打,林檀话不多,都是任慈在那里不停地吵闹。林阿娘听不过去了,推开门加入战局,婆媳两人分寸不让,最后任慈收拾包袱哭哭啼啼的连夜回了娘家。林檀不放心,暗中跟着任慈到了丈母娘家,眼看着任慈进了屋才回到家中。
韵宛第二天也不好意思问,默默做了早饭。林檀眼底有些青,在厨房给韵宛打下手,一言不发。韵宛犹疑片刻婉声问:“大哥,要不要我去和大嫂赔礼道歉,咱们一起把大嫂劝回来。”
林檀安抚她说:“和你没关系,韵宛。”
林阿娘这次是铁了心了,隔壁春喜的嫂子这都第叁个孩子了,任慈却什么消息都没有。她和丈夫商量了一下她之前那个有些荒唐的念头,林阿爹虽然觉得不妥,但是经不住妻子耳边风,最后也同意了。
林阿娘先问了韵宛,她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是委屈了韵宛,文静温柔的女孩儿要接连和自己两个儿子纠缠:“好孩子,你有个孩子就是帮了林家,是我们林家的恩人。你也以后有了依靠。我不会把这孩子给你大嫂。阿娘和你一起带,好不好?”
韵宛怔怔的,她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感受,有些茫然,有些恐惧,又有一些窃喜。喜欢一个人太久,以为和他什么机会都没有,现在突如其来的机会告诉她可以和那个男人有个孩子,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再说,她这条命是林阿娘和林阿爹救回来,没有林阿娘当初的照顾,她现在会沦落到哪里呢?
她在林阿娘期待的目光中轻轻点了一下头。
韵宛这边轻松,林檀那边就有些麻烦。林檀难以置信地看着爹娘:“什么意思?让我和韵宛?娘你怎么想的,这是欺负韵宛啊。”
林阿娘据理力争:“你懂什么,你和任慈成亲这么多年没有孩子,街头巷尾都指着咱们林家说风凉话。你再想想韵宛,林桦没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有个孩子陪着她不好吗?”林阿娘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林阿爹见状,沉声说了一句话:“檀儿,你是想让林家断后,爹娘死不瞑目吗?”
“我和任慈……”
“任慈身体不好,大夫都说了机会不大,你就别再执着了。”林阿娘喊叫着,“无后为大,你摸摸良心,你对得起爹娘吗?”
林檀烦乱的揉了揉头发,他这算什么?趁人之危吗?那可是弟弟的妻子,而弟弟才刚刚去世。
林阿娘含泪问他:“林檀,你想想林桦,他有多么疼惜韵宛,你愿意看着韵宛郁郁寡欢小心翼翼地在家这么过一辈子吗?”
林檀脑海中回忆着那天韵宛可怜无助的样子,还有弟弟去世之后韵宛无助孤独的彷徨,最后咬着牙同意了。
隔了一日的晚饭异常沉闷,林檀这两天早出晚归,见到韵宛就觉得尴尬不自然。可是林阿娘催得紧,他今天是必须要和韵宛同房了。他很唾弃自己,有媳妇儿的人,却要和自己的妹妹,同时也是自己弟媳的女人同房。
林阿娘那些话在脑海里如符咒一般打转,他不经意地看到也是拘谨局促的韵宛。林老夫妇已经自觉地避开了。她安静地收拾碗筷,灯光下的韵宛仿佛蒙了一层柔柔的纱。林檀心里飞速地跳了一下,匆匆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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