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才是一切的起源,想要找到红屠手的身份,就必须从袁佳佳着手,他成功的误导了警方的办案方向,成功的逍遥法外了十三年,就在昨天他又犯下了一起罪行!!他把警方耍得团团转,很得意吧?
“把其它七起案件的具体时间调出来!”我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命令的口吻,韩俊完全没想过别的,直接就调了出来。·
98年315案件,死者袁佳佳,年纪26岁。
o4年723案件,死者李雯,年纪32岁。
o5年917案件,死者王芸,年纪17岁。
o6年611案件,死者刘菲,年纪29岁。
o7年222案件,死者成芯,年纪21岁。
o8年619案件,死者邵美,年纪45岁。
o9年812案件,死者秦秋,年纪33岁。
1o年514案件,死者丁灵,年纪28岁。·
11年1215案件,死者赵嫣,年纪38岁。
除了袁佳佳,后面七起恶杀案,每一起案件的女性受害者,皆是穿着一身红色,而且……除了被揭掉脸皮以外,还被割掉了胸器,这么明显的区别,警方竟然没有看出来吗?难道警方竟如此无能?还是说……闻人胜他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只一心想要找出红屠手为袁佳佳报仇,却因为那个人不再犯案,所以才把目标锁定在红屠手身上?
那他,到底有没有想到过,红屠手有可能不是杀害袁佳佳的凶手呢?或许有,或许没有,但有或没有,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那么,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杀害守墓人的那个人,想必也不是红屠手了吧?他应该就是杀害袁佳佳的凶手。只是……他半夜到袁佳佳的墓前去做什么呢?杀了一个正什妙龄的女子,他大半夜的过来难道就不会心虚害怕吗?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赵凯也意识到了不对,凑过来一看时间,现更不对了。后面七起案件,都是非常有规律的,每一年,一起案件,而袁佳佳死亡的那一年。距离第二起案件时间竟有六年之久,如此明显的破绽,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闻人胜视之不见呢?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他必须·
我看着赵凯黑着一张脸,掏出手机按下拨通键,他把手机放在耳旁,面沉如水,其它人连大气也不敢出,头儿现在的情况一看就不对劲。谁还敢在这个档口说话?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闻人胜却始终没有接电话,赵凯的脸便越来越黑,黑得几乎要滴下墨汗儿了。
他犹不死心的一遍一遍的拨打电话,却又一次一次的失望,最终他放弃了,失望与不敢相信之色溢于言给,局里是多么信任他,才把红屠手的案子交给他来处理,可他做了什么呢?明显的破绽不去管。却死死的追着袁佳佳的凶手不放,他到底是为了公还是为了私?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又到底在做什么?他现在又为什么不接电话?赵凯不敢也不能再去相信他,毕竟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不可能当做不知道。
就算有多年的同情情谊,但他却从来没有忘了。自己身为一个警察的职责到底是什么。他决定,向局长汇报闻人胜的反常,以及建议对其采取停职以及挽留处理。
“真的要这么做吗?”赵凯做下了这个决定,韩俊反而有些不忍了。
“我已经决定了!”赵凯铁青着脸道:“他既然敢动手脚,就要做后事后的承担责任的准备!”
“他说不定有苦衷呢……”齐明也劝了一句,赵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法律是不需要苦衷的!身为警务人员,做出这种事情,更加不可能被原谅!”赵凯说完就摔门而去,看得出来他已然怒到了极点。
“砰!!”童轩一拳砸在桌子上,低头嘶声道:“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其它人则沉默着没有说话,虽然一队与二队一直是竞争关系,但那都是良性竞争,再者说这么多年同事,哪会没有一点感情?可是,他们一直佩服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叫他们感情上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他们是那样信赖着自己的同事,对于二队送来的调查结果,从来没有去怀疑过真假,没想到这份信任却硬生生被打了脸,这叫他们心里如何不是复杂难当?
时间就在这种令人压抑的气氛中渡过了半个小时,赵凯进门后,道:“局里已经决定暂时给予闻人胜渎职处理,现在我要去把他带回来,你们有谁要跟着去吗?”
大家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们面对闻人胜,要怎么做。就在赵凯以为没有跟他去的时候,童轩站了出来,道:“赵队,我和你去!”
“很好!”赵凯扯了扯嘴角,看了他一眼,又问:“还有人吗?”
依然是一片沉默,我站了出来,道:“我可以去吗?”
“你想跟,就跟吧!”赵凯深深的扫视了里面的众人一眼,直到大家都低下头,而后转身大步离开,童轩朝我点头示意跟上。
出了市局大门,已经是十点半了,天色阴沉沉的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一样,乌黑乌黑的跟赵凯的脸色没有差别,上了警车,驾驶座上早就坐了一个警员,鸣着笛乌秧乌秧的上了路,而后面还跟着一辆,里面坐着全副武装的武警,毕竟那是闻人胜哪,多少年来市局里的顶梁柱之一,万一他反抗呢?多带些人也保险些。
警车在市区里飞驰穿行,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保义区离市中心并不远,而闻人胜所居住的怡东花园更是不远了,警车直接就开进了小区,惹来一众群众围观指点,赵凯黑着一张脸下了车,后面那辆车上的武警们也纷纷持着枪跳了下来,把看热闹的老百姓吓了一跳,等到我们全都进了楼里,他们才窃窃私语的指指点点了起来。
一路爬到了六楼,我已累成狗,可看看其它人,面不红气儿不喘的,这人跟人还真是不能比呀。我扶着墙直喘粗气儿,赵凯先是敲门,再是喊话,皆无人应答。于是一怒之一就叫人破门而入,但……原本应该在屋里的闻人胜竟然不见了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