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肯的,怎么好麻烦人家?又是不怎么熟悉的。WW·闻人胜却觉得没什么,毕竟他是个警察吗?保护市民的安全也是他自己职责,再加上我还是个熟人,他就更不可能放我一个人独自回去了。这样一个坚持要送,一个却死活不肯,两人正在纠缠着,闻人胜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
他歉意的对我笑,我摆摆手示意他随意,他接起电话,一开始神色还比较正常,但又在下一刻,立马变得十分郑重,压抑着情绪,道:“现场在哪里?”然后那边可能说了个地方,他就说我马上到就挂了电话。
这一瞧就知道是有什么大案生了,所以在闻人胜向我表示不能送我回去的时候,我非但没有多想什么,反而升起了一股好奇……尼玛我就是忍不住的好奇,心里就像只小兔子似的不停的在挠,但闻人胜又不是赵凯,我跟他也没那么熟,这么逾越的事情也不大好问,只得忍着……忍得我挠心挠肺的不痛快,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大一下慈悲主动跟我讲解一下。
结果就他就在站在马路边上,准备招出租车,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完全就把我忘到了脑后吗……我心里那个不痛快就不用提了……但这个点儿已经五点多快六点了,上了一天班的人们大抵都是这个时候下班,道上车水马龙的车来车往,多得堵得要死不活的,出租车过来一辆那是有人的,再过来一辆那还是有人的,急得闻人胜满脸都是汗。·
这个点儿堵是正常的,但这么堵是不是有点儿夸张?我正想着,这时凌逸的声音突然由远及近,他跑到我身前,道:“别闹了,病刚好你就往下吹风,回头又感冒了怎么办?”一见他我就忍不住生气。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不踹他两脚就不错了,还想让我给好脸色看吗?少做梦!!
“好了好了!”凌逸一副无奈的样子,就来拉我往车那边走。道:“有什么事情,等回去再说好吧?”
“要你管…………”我正想甩掉他的手,余光就瞄到急得火烧眉毛的闻人胜,心念一转就是一个主意,也不跟凌逸商量。直接就喊闻人胜过来一下,闻人胜先是愣了一下,皱着眉头问我什么事情,我就告诉他说我们有车,可以送他去那里,当然条件是允许我旁观·
闻人胜先是一喜又是一噎,瞪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向我走来,我知道他是同意了。转头一看凌逸他正搁那儿怔呢,我一推他,没好气道:“还不去把车开过来!”
凌逸看了看我,到底没说什么,转身就跑过去开车了,别看他平时老实得要命,其实能在新闻社里做事儿的,甭管性格怎么样,反正八卦好奇,那是谁也不比谁少到哪里去!他敢说他不好奇?不好奇才奇怪了!
闻人胜半点儿不客气的霸占了副驾驶。我就只好委屈在后排座位上了,屁股还没坐稳,凌逸就一脚踩上了油门儿,我想的脑门儿如果有思想只怕也会哭。这都撞了多少次了?我揉着脑门儿低骂着凌逸,他开着车没说话,可能是怕又惹我生气。
反倒是闻人胜,不用我催,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凌逸一声惊呼:“红屠手?”我冷不防的打了个激灵,那可是红屠手啊……可不是一般二般的杀人犯。而是乾安市这二十几年来,最凶残的连环杀人犯,他杀人的人只有女性,且好穿好红衣,并且一定是雨夜……光是这样,又怎么谈得上是最凶残的连环杀人犯呢?
一般的连环杀人犯,再变态变态不过杀人分尸再抛尸吧?为掩盖可能留下的线索,说不定还会把脑袋藏起来,把死者指纹脚纹什么的磨掉,好给警方的调查带来干拢。这可红屠手完全跟一般的连环杀人犯不一样……他是个非常自负,又非常狡猾的杀手,当然变态这一点,完全比其它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什么说他自负?因为他除了给死者穿上一件红衣外,再也不会在死者的尸体上动任何手脚……
为说他狡猾?因为迄今为止,警方依旧没有他一点半点的线索……每位死尸生前,都惨糟蹂蹑,但不管警方如何细心,如何一丝一寸的找线索,都完全没有找出属于凶手的……唾沫,体液,毛……更别说靠dna来确定他的确切身份了!
为什么说他变态比起其它连环杀人犯更甚?因为其它的碎尸,绝大部分都只是为了方便抛尸,而红屠手……他却并不碎尸,看起来似乎没有其它的残忍,但实际上,却比他们更血腥,根据警方法医的鉴定,每一位死者,都是在临死前,被注入麻药以致不能动弹,再活生生的忍受着,脸皮被人剥落的痛楚……
一开始,他的手法还不太纯粹,从死者血肉模糊的面部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他所扒下来的那张脸皮,是不太完整的,这里有孔,那里有缝……但随时他一次又一次的犯案,手法也愈的纯熟了,每一张面皮上的瑕疵,都愈来愈少,到最后,连费依依都感慨着,他手中的那张面皮,完全就是一个艺术品……当然他说的时候,还一脸崇敬的想要看看,自然是被队友们一顿好揍。
他这种残忍血腥的手段,让何人不惧?有好几个死者,她的死因原因,都是肾上腺素过量……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他完全不用亲自动手,他只需要……动手揭面,对于女性而言,容貌有多重要是毋庸置疑的,光看天龙八部里康敏被自己的样子吓死,就知女性、爱美的天性可见一般了。
可若面部受损,还能够整容什么的,但整张脸都没了,整容还有什么用?最近这位死者,几乎都是被活活吓死的……他似乎是爱上了这个游戏……而且,还有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一点,每位死者的双、乳,都被他割了下来,从来没有一对,被找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