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就越觉得叶安旭深不可测,从五六年前,或都是更早以前,他就开始布下弥天大网,就等着我往里钻了是吧这样一个人物来算计我,我是不是还该感到特别荣幸我浑身颤栗着发寒,忽然瞳孔缩了缩。
叶安旭安旭安旭安旭旭日莫不成,就是他的名字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也就是说,涉足无数产业的安氏集团,跟他叶安旭的关系十分紧密,极有可能就是他的产业,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家里的产业,之所以我无法确定,那是因为安氏集团是十五年前才兴起的,之前还没有任何预兆,忽然一夜之间,就火遍了大江南北,报纸上,电视上,全都是对安氏集团报导的消息。
如果是他家里的产业还好,可若是他自己的产业我忍不住发寒,十五年前他才多大今天他三十六岁,十五年前他仅仅只有二十一岁,难道从他几岁开始就创业了吗所以才能够以二十一岁之龄,创下这么大一份家业
但这到底太不可思议了,我还是更倾向于是他父母的产业,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的三观早就在各种残忍的案子当中,碎成了渣渣,而叶安旭此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造成我坎坷命运的祸首,我必定对其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若被他发现我对他有了戒心,那后果我想都不敢想。
所以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前,我必须要稳住他,一定不能让他怀疑让我。
但仇人在面前,还要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笑脸相迎,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我真的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
“你必须做到”岳越看着我认真道:“这不仅仅只是威胁到你的生命了,还有茜茜,还有各种无辜的人,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在幕后策划的话,那么那些死去的人,原本的命运,或许并没有那么悲惨为了大义”
“去他娘的狗屁大义”我忍不住骂道:“我要为了大义谁又来为了我我只想认认真真的过活。找份工作,买间房子,偶尔和三五朋友聚一聚,聊聊八卦,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偏偏让我遇到这些”我想着就觉得自己委屈至极。现在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怎么会一点一点的走到这种地步我无法否认自己的过强的好奇心,与寻根究底的,所以才选择了记者这一个行业,可是有哪个记者像我这样倒霉的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岳越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若无法自控,那么以他那样的手段,那样的心智,介时不止是你,我们每一个人都会陷入到危险的境地”
我无力的倚着石壁。闭上了眼睛,岳越道:“老韩,坚强一点,为了自己,也为了我们”
听着岳越的恳求,我突然有了一种使命感。那种所有人的身家性命,不管是我认识的,还是我不认识,即将成为他人棋子的陌生人,竟全部都托付在了我的身上。我只是个普通人。这样沉重的压力,让我难以窒息,但我却不能罢手,只能强逼着自己去承担
因为他就是冲着我来的。虽然不知道目的,但就是冲着我来的。那些人完全是被我所牵连,他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制造各种人间惨剧,难道就是为了看我一步一步破解案件的过程吗这显然不可能这说明,他另有目的。而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那每一次都出现在现场的玉佩,又有着什么样的作用呢
我把脖子挂着的那玉佩,第一次扯了下来,被我戴了许久,它的表面已经光滑了。从不同的角度看去,隐约能够看到玉佩里,有着一丝一丝的细线,似乎又是红色的,又是黑色的,又是白色的。从不同的角度看,就是不同的颜色,但等你好奇要去细看,却又什么也看不见,似乎之前所看到的,完全是自己的幻觉。
我喃喃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们别无退路,只能背水一战了”岳越看着我,眼神十分坚定。
“我”我还想说什么,岳越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那枚玉佩,递给我说道:“这玉佩,暂时就交由你保管吧,若能有幸遇到冷大仙儿,再一齐交由她销毁,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但一定是邪物,能少一枚,或许对他的打击就重一点,也能够给我们以后与他对战,增加一点胜算”
说得跟马上就要决战似的,我竟有些惶惶然,接过玉佩道:“放我这里也好,毕竟我身上一直戴着一块,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或许这东西,对我根本不起作用,你们拿着还是太过危险”
我说着说着,就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于是话锋一转道:“他把我当成目标,自然是因我与常人不同,可哪里不同呢”
岳越眼神移到玉佩上,恍然大悟道:“莫非就是这体质”
我激灵一下,道:“定是如此了”
“可是”岳越道:“他应该知道你有这枚玉佩,如果是为了你异于常人的体质,那么只要一问就知道了,又何必做出那么多事情来”
我顿时无言以对,好半晌才道:“他的想法,又岂是我们猜得通的”
岳越道:“也是,不过好歹也算有了点儿收获”
“哦,对了”我忽然想起他是跟着冷大仙上来的,于是就问道:“你是跟着冷大仙上来的,怎么没和她一起反而分开了”
岳越看了我一眼,道:“你说凭她那的身手与性情,容许我跟她一起进来,就已经是大发了慈悲了,还想跟着人家身后以求庇护就算她不赶我走,我也没法死皮赖脸呀”
我闻言不禁无语,道:“脸皮重要还是性命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