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冰冷的浅滩,身下的潮湿沙石咯得后背生疼,虽没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但光线也黯淡得很,我摸了摸身子,还有些湿,努力睁眼看向前方,波光粼粼,但却没有一点儿水声,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有些蒙,脑子有些钝钝的,一时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了什么
我坐起来抱着胳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脑子里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浮现,茜茜,万菲菲,空间里无处不漂浮的面粉,苏姗狞笑着开了枪,震耳欲聋的爆炸,耀目刺眼的强光,随着我慢慢回忆,有些发钝的脑袋,也开始运转,之前的情形浮现在我的脑子里。
刚才苏姗的那一枪,引起了强烈的粉末爆炸,一次连着一次,但万幸我们被爆炸所产生的气流给掀到洞穴中间的那处潭水的上空,不幸的是坠到水里之后,就像从高楼上往地下扔了一块铁一样,潭水里没有丝毫浮力,那水冰凉刺骨得很,完全不似地下水的温度。
在我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耳朵一痛,然后整个天地都安静了,自己也什么不晓得了。
我有些担心的掏了掏耳朵,只觉得痛得有些麻木了,指腹上倒是没见到血迹,还好还好,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道耳膜没破裂算运气了……刚想到这里顿时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明明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但我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尼玛我心都凉透了,战战兢兢的左右手啪的一下拍在了一起,手都疼得有些麻,幸好幸好……我松了口气,虽然听起来有些轻,但好赖还听得见,这说明耳朵的问题不大,估计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我蹲了起来,然后微微伸着脑袋,在这一片浅滩上扫视着……
这浅滩面积约有一个小学操场大小。浅滩对面则是一望无际的水哉。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哪是,偶尔吹过来一阵风,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就像地狱的味道一样。
我很好奇这方水域对面通向哪里。但很明显现在不是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时候。
在浅滩上来回寻了一圈儿。别说人了。连只蚊子都没找着,那只手电筒也不知去向,有可能是掉在水域里了……
我猜测水域对面或尽头。有一道水通应该与沉底潭相连,而我们仨人正是顺着沉底潭坠下来的……
可是……她们俩个呢?难道这水域不止这一处吗?有可能是被那突然出现的瀑布给冲击散了,也有可能是我们昏迷了之后,自己就放开了手。
因为……在这片浅滩上,并没有发现有人存在过的痕迹,于是我确定只有我一人,流落在了这里。
我有些担心她们俩个的安全,但人不在一处也没法子。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出口,风吹得脸皮又凉又木,我不禁用力揉了揉脸,指望能够揉得暖和一些,倒是把脸皮子都揉红了。
我来到浅滩一处有一张不规则的菱形石板,它一头搁在浅滩,另外一头则浸入水里,蹲着洗完了手,就觉得指骨缝儿里都渗着寒气,冻得十指生疼生疼的,这到底是什么鬼?我使劲儿甩着手,试图把疼痛甩掉,疑惑的同时也不停的咒骂着。
既然水域对面去不了,那就只能选择反方向了,即便是模糊的可视距离也是不到十米,再远的地方便笼罩在阴影里,只有前进才能看清,我很好奇这光线到底来自于哪里?怎么找也没找到出处,即使再不死心也只得无奈放下,毕竟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对光线追根究底。
一边往前走,一边不死心的左右观观察,但诡异的是什么也没发现……而且,我总有一种自己在原地踏步的感觉,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的……难道又鬼打墙?想到这个可能我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尼玛能够换个花样儿吗?
不想到还没什么,一想到我就头皮开始炸了,神经兮兮的扭头到处看,生怕从自己看不到的角落里,就突然蹦出那么一只凶神恶煞来把我给吞了,话说要真有我看到了除了更害怕外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不过虽然是这么一回事,但就是忍不住要去看看……
一边警惕的环顾着四周,一边搓着鸡皮疙瘩认准一个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担心着茜茜她们俩,但光想除了担心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尽力的把思想放到旁的事儿上去了……话说,那粉末爆炸到底谁干的?
不太可能是苏姗,毕竟……就算她再恨我,总不可能连自己命也不想要吧?我们倒是命大捡回了一条小命可她自己估计连肉沫都找不着了吧,爆炸的中心就是她,就算她是铜皮铁骨的孙猴子,这回也是死定了定了定了的下场。
所以……决计不可能是苏姗……那剩下的,就只有趁乱失踪的吴乐瑶,还有……不知是敌是友的苏悦鸿了……
一开始确实是有些相信他的,毕竟他要动手,在我们三个没有反抗之力的时候,为什么不动手呢?可是现在想想,也是不能够完全相信他的……
他口口声声说吴乐瑶派人追杀她?可后来发生的事情,明显的苏姗与吴乐瑶俩人之间,是以苏姗为主的,吴乐瑶怎么可能指使得动她?再者说了,吴乐瑶到了也没有对他动手,反而在苏姗要动手的时候与她翻了脸,而且还趁我们与苏姗对峙的时候偷摸逃走了。
如果她真想杀他,那她逃便逃吧,为什么还要带着一个昏迷的累赘呢?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在撒谎,他在做戏,他们堂兄妹俩人,从始至终都是一条心,之前所说的一切,完全是在糊弄我们这几个人!亏我之前居然还相信,真是……蠢得不忍直视,想到这里我就恨不能啪啪给自己两耳刮子,真是有够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