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队长手底下的人,都听他的安排去各个工厂进行搜索,本来也是废弃的厂子,不需要什么搜查令之类的,除了之前那个报告死亡时间的警察,就只有韩俊和赵队长在这里了,当然我和马辉也要算上,他爸马国柱一路上支起耳朵听,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反正那脸色的色就跟涮了一层白漆似的。
赵队长从这间屋子转到那间屋子,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寻什么,韩俊则是跑到屋子外面,蹲在地上捧着那个a派鼓捣个不停,而那个警察汇报完后就又钻回了那间简陋得不像样子的手术室,蹲在尸体旁戳来戳去!
灯一早就被赵队长给打开了,一进到那间手术室,最先看到的就是摆在那个警察后面的尸体,上身赤、左胸膛已经被剥开,里面空荡荡的只能看到暗红一片,那张脸死白死白的,好像死不瞑目一样,眼珠子往外凸着,唇色青紫青紫的,很轻易的就能看出来,死者是朱洪,我觉得不太对劲的是,明明是死了两个人,可这地面的血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少?
“哎!!!”走进他俯下身看他在做什么,正好看到他双手鲜红的从另一具尸体里掏出了什么东西,血糊啦的真恶心,立刻就把我恶心转头就跑,跑到门边儿扶门就吐,直吐得胃里泛酸嘴中发苦,这才好受一点儿。
一瓶水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打开就喝,喝完了之后转头正想说谢谢,但递给我水的那个人竟然是。。。。忍不住又呕了起来,脸色惨白惨白的估计跟死人有一拼,我骂他你洗手了没?那个警察说这里哪里有水洗手?真是娇气。
气得我想直想打人,没洗手你递水给我喝?刚碰过尸体你不知道吗?往外走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幸好被他扶住了才没摔下去,等站稳了一看脚下,原来堆在角落里的麻袋怎么就跑出来拦路呢?我正想踩一脚,就听到:“住手!!住脚!”
硬生生的停下脚。转头就看到赵队长大步流星的过来,说这凶案现场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动?我讪讪的收回脚,就看到那个警察蹲下去,又戴上了手套翻来翻去的看。赵队长问:“郑非,有没有发现什么?”
原来他叫郑非,郑非说:“非常正常!”赵队长拿过麻袋翻看了一会儿,最后皱着眉头说:“确实太正常了!”说着就拿出手机对准麻袋拍了个照,然后把手机拿到蹲在外面的韩俊那里去了!
之后我和郑非也一起跟了过去。韩俊一看那照片,就说这种麻袋满大街都是,怎么查啊?我向赵队长申请看一看麻袋,他看了我几眼同意了,但要求我带手套,仔仔细细的看着麻袋每个地方,在袋子底部发现一个不规则的图案,看起来很眼熟,但是什么又一时想不起来!
我们都知道这个麻袋绝对是有问题的,极有可能让这起案子做出重大突破。但这种麻袋实在太常见了,如果去市面上排查,真是随便找家店都有卖的!郑非说这个袋子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呢?从麻袋的角落是很难找出出处,但如果从里面装的东西的来查呢?是不是就能缩小排查范围?
赵队长说这麻袋太干净了,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曾经住过什么,连味道都闻不出来,太干净了,确实是,如果说这只麻袋本身就是这个废弃的卫生所的,那它不应该一尘不当机。现在这么干净,绝对是近期有人使用并清洗过,除了来此犯下罪行的施吉丹,我想不到别人了。难道这麻袋是她用来装人的?我比划了一下,太小了点儿,装个小孩子还差不多,装大人实在是装不下的,那她究竟用这只袋子来做什么?还要清洗得如斯干净?
我的鼻子还是很好使的,不死心的凑上去仔细闻了好几分钟。也不是完全没有异味儿,若隐若现的一点点腥味儿,那是。。。皱着眉头使劲儿嗅,终于想起来了,这味儿太他娘的淡了,害得我费了半天劲儿,我告诉他们这只麻袋应该附近农贸市场的!
赵队长一听也不问我怎么想到的,立刻一招手就示意上车,等上了车后韩俊已经查出来最近的农贸市场在哪里了,其实那也不是农贸市场而是个批发农产品的市场,就叫保义批发市场,离工业区的路程只有十五分钟,当然指的是开车,到了市场下了车,我们就直接赶往卖河鲜海鲜的地方,然后拿着麻袋问他们。
卖海鲜的老板看了一会儿,说这不是他家卖的,我们又准备换下一家时,忽然我就看到了卖海鲜铺子左边的那一家铺子,招牌上有一个类似于商标一样的记号,如果只看轮廓的话,那和我在麻袋底下发现的那个不规则的线条图形是一模一样!
再加上这麻袋如此干净,如果说是从家铺子里出来的就完全能说得通了,她耍的一个小把戏,就这样把我们都哄了进去,我告诉他们我想通了,于是又回了警车,路上我就让韩俊调查保义工业区各个出口的辆,时间就是今天一天的!
他下意识就问了原因,我说咱们都被那女人给耍了一把,这死亡时间是不准确的,刚才那只麻袋的用途,是装冰块的!郑非恍然说我说怎么那血那么少,按理说身上那么大的洞,就是一个人的血也不止这么一点儿啊,凶手应该是先杀人挖心,然后把冰块放入死者的胸口!难怪胸口里的血那么淡!
可恶!!赵队长捶了一下坐椅,脸色难看极了,大概是很少被犯罪份子给玩得团团转吧?这时韩俊也好了,他调出资料说:“确实有一辆车在今天上午十一点二十开进了保义工业区!但这并不是施吉丹的车!”说着他就神秘的看着我们几个人!
“别卖关子赶紧说!”郑非不耐的说,而赵队长却说:“不是施吉丹的车,那就是史保的?”
“是!”韩俊竖起了大拇指,说:“史保的丰田!”说着又皱起眉说:“奇怪的是从监控录像里看,这辆车明显只有两个人,那他们是什么时候把死者弄到保义卫生所里面去的呢?”他这话一说出来,我们都转过头不去看他了,重要的事情不去想,偏生想一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也真是令人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