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在你的身边有没有发生过让你匪夷所思,瞠目结舌的诡异事情呢?
你说有?我笑而不语。
因为我敢肯定,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要讲的人,比你所经历过的,甚至是听闻过的,都要诡异上千倍上万倍,绝对会颠覆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让你怀疑身边存在的一切!
有这么一座奇怪的山,叫膝盖山,外形像是一个巨人蹲坐在那里,半山腰的两个小山包就像是巨人的膝盖。
山脚下有一村庄,名字相当诡异,叫做阴阳村,村里边有这么一位奇特的老头,姓柳,叫柳飞虎,人称柳半吊。
说起这柳半吊,名声可不怎么好,年轻的时候是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见了姑娘就往怀里拽,见了瘸子就抬起脚踹,打人专打脸,骂人就揭短,几乎到了人人咬牙切齿的地步。
可能是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柳半吊家里陆陆续续出大事,老婆儿子儿媳妇在几年内相继死去,到了现在五六十的年纪,只留了一个孙女和他相依为命。
柳半吊痛定思痛,为了保住唯一的孙女,收敛了不少,决定不做坏事了,逢人便迎笑,可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那种泼皮“气质”无论如何也去不掉,总让人感觉他的笑里藏着刀。
村里人表面和柳半吊有说有笑,却都在私下里说他命硬,迟早得把自己的孙女儿也送给阎王爷,俗话说的好,流言有毒,嘴能杀人,没过多久,柳家果然又出事了,不过这次出事的,是柳半吊自己。
这件事,还得从柳半吊的独门手艺说起。
柳半吊有两门手艺,其一便是捉兔子,阴阳村地处山脚,所谓靠山吃山,这膝盖山上的野味着实不少,到了冬天便是捉野兔的好时机。
有个成语叫狡兔三窟,连自己的藏身之所都要搞出三个来,可见兔子的机灵程度,想吃到这野兔的美味自然是没那么容易。
大多数的村民捉野兔都会提前上山巡走一遍,努力的寻找野兔跑跳时留下的痕迹,然后用铁丝做成一个可以自由伸缩的套环,牢牢固定在野兔活动痕迹的地面上,或者干脆隐藏在雪地里边。
运气好的话,野兔在经过的时候会恰好将腿脚伸入套环,再往前一跳,就会猛然带动套环收紧,它越是挣扎,套环收的越是牢固,再过个两三天,村民再次上山就可以收获美味。
这种方法很依赖村民的经验,运气成分也占了三四成,所以并不是每次上山都会有收获,有的村民甚至一个冬天连根毛都搞不到。
可这柳半吊就不同了,他每天上山不跑空,都能带一只兔子回来,整个冬天就他家能做到天天吃肉,日日飘香。
村民们眼馋之余也都想跟着柳半吊学学手艺,可柳半吊都一口回绝,说这是祖传秘法,不得传人,时间一久,村民们对柳半吊更加嫌弃,嫌弃里是满满的嫉妒。
这不,有个不省心的小青年皮得很,决定偷偷跟着柳半吊上山,看他到底有什么本领,你不教我,我偷学还不行吗?可他不曾想,“偷师”不成,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搞丢了!
那天,柳半吊和往常一样,穿着一身臃肿的棉衣,头戴一顶已经开线的破针织帽,嘴里叼烟,在雪地里一深一浅的走着,嘴里嘀嘀咕咕,时而哼两句带颜色的小曲儿,双手空空如也,完全不像是要去捉兔子,倒像是观光的游客。
这一走就是俩小时,时至中午,柳半吊才终于停下了脚步,躲在一棵大树后边的小青年终于得空,一边擦汗一边向外瞅去,可这热汗还没擦掉,冷汗就马上又起了一身,他发现竟然被柳半吊带到了鬼洞口!
鬼洞,其实是膝盖山上的一个山洞,只是这山洞诡异的很,关于它的恐怖传言可不少,都说里边闹鬼,因此而得名鬼洞。
前几年的时候,有好几个胆大不信邪的村民进洞探究,结果再也没活着走出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久而久之,人人都对这个山洞谈而色变,避而远之。
小青年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大好看,恨不得赶紧逃离这鬼地方,可又怕发出声响被柳半吊发现,处境变得进退两难,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呆在原地,心里盼着柳半吊快点离开。
但柳半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先是面无表情的盯着鬼洞,片刻后又意味深长的摇摇头,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
小青年疑惑不解,虽然心里害怕,但也充满了好奇,心说不是要捉兔子吗?怎么还坐下来了?难道这柳半吊是要在这里守株待兔?
紧接着,就见柳半吊随手捡起两根枯死掉落的树枝,开始相互敲打,说来也怪,那两根树枝在柳半吊手里像是变成了乐器一般,生生被敲出了曲调,那曲调抑扬顿挫,时高时低,很是空灵!
小青年眉头不解,不知柳半吊这是整的哪一出。
而下一刻,柳半吊脑袋一仰,表情一亮,嗓子一尖,咿呀出口,竟然唱了起来,唱的还是戏曲,一种奇怪的戏曲,和当地的唱法完全不同,更怪异的是柳半吊发出的是女人的声音!
戏曲声咿咿呀呀,混合着敲打树枝的叮当声在大山里回响,再配合着柳半吊挤眉弄眼的表情,给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小青年刚开始还觉得这一幕很是搞笑,可听久了就觉得心里毛毛的,瘆的慌,再加上山里冷风直吹,鸡皮疙瘩迅速的爬了他一身,无名的恐惧也在慢慢袭来,他浑身抖个不停,忙将身上的棉衣使劲裹紧。
再看那边的柳半吊,正午的太阳刚好照亮他半张脸,另外半张脸被大树的阴影遮住,一阴一阳,诡异的很!
唱到动情处,柳半吊的眼神不经意的瞟向了小青年藏身的方向,小青年顿时僵住,柳半吊的那双眼睛清澈如月,又阴柔邪魅,像是两点清泉,要喷出水来,这样的一双眼睛,怎么可能会属于一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
小青年瞬间凌乱了,他感觉唱戏的柳半吊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