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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疑惑,一直困扰了我好多天,整得我每天都心神不宁,总觉得是一个潜在的危机,但想破了脑袋,也琢磨不出究竟会应在哪里,害得我整天神经都有点紧张,有点风吹草动,都疑神疑鬼,人就是这样,越是钻牛角尖,就越是钻不出来,越是钻不出来,还越往里钻。
一直等到我去北京和李家商议怎么迎娶九岁红的时候,我才明白这问题究竟出在哪!
到了北京,我首先见到的并不是九岁红,这妮子亲自飞去法国订制婚纱去了,世家子弟的想法,我着实摸不透,要以我看,婚纱咱中国又不是没有,就算穿旗袍也挺漂亮,凤冠霞帔,喜服嫁衣,咱大中国啥玩意没有,何必那么老远去法国订制呢!当然,我也不反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婚姻大事,一生也就那么一回,她想咋的就咋的吧!
李野禅夫妻俩不放心九岁红,也陪着去法国了,估计顺便也想参观一下异国风情,老太太则还在佛堂里,轻易不见客,我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李刑天,而且是在他的书房里。实际上,是我一到北京,李刑天的手下鹰爪手纪威和那个无法无天,就亲自去接的我,一车送到李家别墅,一奔直就将我带进了李刑天的书房。
我一进书房,就察觉到一丝微妙的变化,李刑天正坐在书桌之后,盯着书桌上的东西看,眉头直接锁成了川字,我一进门,立即起身换了副笑容,调笑道:“准妹夫,这才几天就上门了,就这么急着将我们李家的千金大小姐娶回去嘛?”
和李刑天也算几经生死,倒不生分,他开我玩笑,我自然也顺着杆子爬,嘿嘿一乐道:“还别说,几日不见锦瑟,还真有点想她,不过我这次来,是来和大舅哥你商讨一下,看看这彩礼钱给多少合适的?不过丑话说前头,我们林家可是小门小户,咱不带狮子大开口的。”
这话一说,两人对视大笑,李刑天让无法无天和鹰爪手出去候着,让我坐到他的对面,给我沏了杯茶,笑道:“你们林家现在可不得了,你的名头经过那一战,更是直接盖过了我这个大舅哥,现在更是坐拥南京大批的产业,干嘛这么小气!”说着话,也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我目光看向他时,不自觉的就看到了桌面上的东西,竟然是一张全国地图,不过是放大了很多倍的,地图上面用红笔画了一个圆圈,圆圈中间画了一个“?”号,我一扫眼,就看出那个圆圈之中的地方,正是南京!
我顿时一愣,当下也就拿自个没当外人,随口问道:“大哥,你看南京的地图干什么?”
李刑天一听,顿时笑了笑道:“南京可是个好地方,六朝古都,通苏杭二州,达鲁皖浙三省,靠近国际大都市上海,长江珠三角一代富庶的城市全在南京附近,如果我们李家在南京有个中转站,不但与滇南张家的合作会更为方便,整个江南的生意,做起来都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不过,现在南京是你的地盘,你是我们李家的女婿,我也不能插手过去,怕你再小心眼,这把我郁闷的,都琢磨好几天了,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即不伤两家和气,还能不影响我们李家的产业版图呢?”
我一听脑海之中顿时灵光一闪,是了!我多日苦思不解的问题就在这里,李刑天是什么人?说他是野心家都是小瞧了他,我与李轻侯一战,江湖中人尽皆知,我的名头难免会压着他,这很有可能已经惹他不高兴了,刚才那句话看似笑话,也有可能是实话,我现在又占据了南京,等于卡住了江南的交通要道,对他们李家的商业扩展,确实不利,而且如果我势力日渐庞大,资产日渐丰盛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李家是有一定威胁的。
这肯定会让李刑天如鲠在喉,他不是容不得我有钱,他是容不得我有势,江湖上只能有一个李大少,像梅家虽然势力不小,但只局限在天津,天津距离北京又近,容易掌控,而且对李家也构不成威胁,可我一旦得势,南京到北京的距离,那可不好掌控,一个弄不好,那就是南北分庭抗礼的局面。
要知道李刑天所代表的,并不是只有一个李家,他所代表的是一个商业帝国,如果我在南京发展了起来,那必定也会有资本的介入,到时候也会形成一个商业帝国,就算咱们两家不计较,后面一大帮子靠着我们赚钱的人,也不会让我们安宁的。
怪不得那九尾狐王临走时候提点了我两句:“遇雷则上,与龙不抗。遇权则放,富贵不求。”当时恶斗李轻侯的时候,我琢磨明白了前面一句话的意思,后面一句则没有想明白,原来是应在了这里,我则根本就没往这方面去想,怪不得无论怎么琢磨,也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这一想通了,我顿时乐了起来,说实话,对于这些,我根本就不在乎,本来我就是山村一穷小子,能有今天,我已经乐得睡觉都笑醒了,钱财权势,对我来说,都是过眼浮云,我根本就没当回事,当下就笑道:“大哥,我倒是有个解决的办法,就怕你不同意!”
李刑天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办法?”
我笑道:“我将我的产业,当成股份入股李家,以后啥事我都不管,就和锦瑟游山玩水,躺着分红就成,就怕你嫌辛苦,不肯接收。”
我这话就是给他个台阶下,这样一来,我等于将所有的权势全都让给他了,每年就拿点分红,钱对他们李家来说,也就是个数字,李刑天能不接收嘛!估计做梦都想呢!一听我这么说,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哈哈大笑道:“若能如此,那就太好了!准妹夫啊!你可帮了哥哥大忙了!”
我点头笑道:“那就这么定,你起草一个股权书,咱们先把这事办了,这样一来,我也算股东了,锦瑟嫁给我,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刑天多聪明的人,一听我话就知道我是故意成全他,当下也不推辞,哈哈大笑,立即让人起草了一份股权书,兄弟两一签,万事大吉,我终于解开了心头之结,随后商议起怎么迎娶九岁红,略过不谈。
待到了商定之日,专门包了辆客机接亲,蒙长弓、梅花老九、徐坐井等等全来了,八卦村的秋三刀和柳菲儿、柳折衣也来了,秋三刀和柳菲儿已经订亲,也就准备近期成亲,我们甚是为秋三刀高兴,一腔痴情没白付,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就连郭惊天,也被师白樱拉来凑热闹来了,马长脸和焦三负责筹办的酒席与婚礼细节、宾客住宿,安排的妥妥当当,一大帮人甚是热闹。
当天晚上洞房花烛,待梅花老九等兄弟闹完洞房,已经半夜了,就这样我也没放过九岁红,有情人终成眷属,新婚夜初尝甜头,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云雨之事水到渠成,一直折腾到天快亮了,两人才疲倦不堪的睡去。
婚礼过后第二天,蒙长弓与梅花老九等人就告辞了,蒙长弓已经成了蒙家之主,蒙家多年无主,百废待兴,他自然得回去主持事务,我知道强留不得,只得依依惜别。至于梅花老九,这小子跟随徐坐井学的,越来越有点高深莫测的模样,也难得的谦虚了起来,说自己手段还没学到家,得随徐坐井回终南山勤学苦练,我知来日方长,这小子也不会当道士的,总有见面的机会,也就随他去了。
宾客散尽,三天回门,又是一番闹腾,九岁红刁蛮成性,虽然出嫁了,她那一层楼也不许人住,就空在那里,她高兴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天生李家也不缺房子,那一层楼就成了我们小夫妻俩的闺房。
可甜蜜没几天,九岁红就受不了了,为什么呢?老太太整天催她怀孕,说自己年岁大了,想在去见阎王爷之前,能抱上曾外孙或曾外孙女,九岁红自己都没玩够,哪有心思生娃娃,和我一商量,干脆借口度蜜月,直接溜出去游山玩水去了。
可该来的总会来,何况我们俩云雨起来胡天胡地,也没有个防备措施,两个月后,九岁红就犯了口,一检查都怀一个多月了,这就不能跑了,乖乖回到南京家中养胎,怀胎十月,孩儿呱呱落地,是个女娃娃,我们一家都乐疯了,我给取了好几个名字,父母又起了几个,九岁红都不满意,就这么一直拖了下来。
满月之后,自然是带娃娃送去给老太太看看,抱进老太太佛堂,老太太抱着就不肯松手,一边逗娃娃一边骂李刑天,说李刑天这么大了也没个数,也不娶媳妇生娃,可怜李刑天此时已经名满大江南北,却被骂的头都不敢抬,找借口溜了。
九岁红就让老太太给娃娃起个名字,老太太一转头,看向佛堂前一人,随口说道:“就叫林青衣吧!”言语之中,忽然多了一丝惆怅。
我定睛细看,佛堂之中,菩萨面前,还跪一和尚,面呈痴呆之色,正是李轻侯,瞬间明白了过来,点头应道:“就这名了......”一句话说出,我竟然也莫名起了一丝伤感。
一代枭雄,青衣怒马,踏遍三山五岳,声震五湖四海。神魔之首,唯我独尊,战天斗地化魔,放下屠刀成僧。三柱心香,一念无明,从此青灯古佛,不见笑傲江湖......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