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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撒腿就跑,刚跑到村口,迎面就撞上了正好因为久久不见我回去,出来寻我的爷爷和父母,急忙将李大瞎子的话说给了爷爷听,爷爷一听,顿时面色一沉,将我往父亲怀里一塞道:“你们先带孩子回去,我倒想看看这东西有多大的本领,竟然敢将主意打到我林远峰的孙子头上,不惩戒它一番,它估计都忘了害怕了!”
说着话爷爷就奔那池塘边去了,父母却并没有带我回家,而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父亲上前了一步,将我和妈妈挡在了他的身后。
片刻之后,爷爷就和李大瞎子一起回来了,父亲一见,急忙迎上去道:“爸、李叔,怎么样了?”
爷爷面色沉重,一摇头道:“跑了!”
那李大瞎子又跟了一句:“不但跑了,临走的时候还回头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这畜牲讨封不成,又被我坏了好事,估计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对我李家展开报复。”
爷爷伸手拍了拍李大瞎子的肩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李,那黄皮子道行不浅,你可得多加小心才是。”
李大瞎子一双白眼珠子一翻,冷声笑道:“它不来动我李家的人也就罢了,若是敢动我李家子孙一根汗毛,我非弄它个烟飞灰灭不可!”
话刚说完,在那水潭的方向,忽然响起一阵阴冷的笑声,听起来就像是夜枭低啼一般,刺耳至极,我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这冷笑声一起,父亲就身形陡起,一道青烟一般掠向了水潭边,口中同时冷哼道:“想死!”两个字都没说完,身影就掠远了。
过了片刻,父亲回来了,空着手回来的,爷爷的脸色更难看,带着我回家之后,和李大瞎子嘀咕了半夜,而我第二天就又将这事给忘了,和往常一样出去玩耍,之后也没什么事情发生,也许那黄皮子真的怕了。
当然,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我去仔细论证这个事儿,九岁红趁我一惊松手,已经跑向了那凶魃发出惨烈嘶吼之声的方向,我虽然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可也得跟过去,这迷窟之中四通八达,天知道万一和九岁红分开,还能不能找得到她,我可不愿意一个人被丢在这鬼地方。
我身上背着个大背包,几十斤重,论短暂性的爆发力,确实不如九岁红,一直追不上她,好在九岁红好像是故意在等我,始终在我前面几步远,片刻之后,耳中接受到的嘈杂声越来越大,除了那凶魃一声又一声的嘶吼外,还有为数不少的“叽叽”声,应该都是黄皮子发出来的。
九岁红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靠在一处石壁上,伸出了半个脑袋,向外面看了看,随即转过头来,一脸的兴奋,对我一招手,示意我也过去看看。我本来就有好奇心,只是自己努力压制住了而已,如今见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好奇心再也压制不住了,将背包一卸,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当然,为了以防万一,那把砍山刀我还是抓在了手中。
到了九岁红身后,我也探出半个脑袋,往九岁红观看的方向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我们所看的方向,是一个宽阔的洞穴,四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窟窿,正是我们一开始进来的地方,没想到转了半天,又转回来了,只是换了一个通道。
在我们进入这地下迷窟的时候,九岁红为了让我看清楚当时的地形,不是折亮了两三根冷光棒,随手抛了嘛!现在那几根冷光棒,分别被几个黄皮子叼在嘴里,形成一个三角形,冷光棒所散发出的冷光,使这洞穴内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
一大群黄皮子,大小不一,排列成一个整整齐齐的方阵,足有千只之多,叽叽的叫着,堵在那凶魃的面前,从四面八方的窟窿中,还在不断的钻出黄皮子来,一蹿出来就迅速的加入到它们的阵营中,逐渐增多,无休无止,谁也不知道这些窟窿之中,到底藏了多少只黄皮子,毫不夸张的说,这里就是个黄皮子窝。
我看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九岁红却似乎十分兴奋,轻声说道:“你看,那凶魃似乎怕了,在不断后退。”
我扫了一眼,确实如此,虽然那些黄皮子并没有对那凶魃展开攻击,可那凶魃却显露出十分害怕的模样来,随着黄皮子的数量越来越多,一边不断发出惨烈的嘶吼声,一边缓缓向后退去,似乎在努力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而随着那凶魃的不断后退,黄皮子大军则不断的向前压去,凶魃退一步,黄皮子大军就逼近一步,一直将那凶魃逼的退到了我们进来的那个通道口,才停止了继续逼近。
九岁红似乎根本就没想过后果,脸上露出压抑不住的兴奋来,幸好她还没有忘了我们还是不安全的,轻声的说道:“看见了吗?能看明白吗?原来这里的生物,各自都是有各自地盘的,出了这迷窟,到那青铜棺椁那一片,应该都是这凶魃的地盘,到了这里,就是这些黄皮子的地盘了,这可真有意思。”
我心里却直发冷,九岁红说的是没错,但她只是从生物的角度去看事情的,魃这玩意,本身就是充满邪性的邪祟之物,民间有不少关于魃的传说,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了这只魃如此高大凶悍,但不管怎么说,这玩意肯定是个邪物。
而黄皮子这玩意的邪性也不差,民间关于黄皮子的故事更是多不胜数,而它们能够聚集在这里,与这般凶悍的魃划地而治,也足以说明了这些黄皮子的邪性不低于那只凶魃,从目前的状况上来看,好像黄皮子还更压了那凶魃一筹,起码,那凶魃不敢越界。
据我所知,黄皮子这玩意可是杂食性动物,不光光会偷粮食偷鸡吃,人肉它们也不是没有兴趣的,以前农村医疗条件差,有不少孩子一出生时就夭折了,夭折的孩子入不了祖坟,一般都是用襁褓一包丢在山沟沟里,这些死孩子的尸体,往往都被山里的野兽吃了,但也有一部分,会被黄皮子拖去了。
小时候就曾听说过一件事,说是一个地方修路炸山,炸出了一个黄皮子窝,窝里面除了大大小小的黄皮子外,还有好几具婴儿的尸骨,都被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个小小的骨架了,可见这东西对人肉的兴趣还是满大的。
看这种情况,那凶魃应该会乖乖退走,凶魃退走后,这些黄皮子会做什么?对我们两个这外来者的血肉,会不会也有兴趣呢?如果说真的对我们发动了攻击,我们是肯定逃不掉的,别忘了这里可是它们的老巢,论熟悉程度、论速度、论数量,我们一点儿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说非要在那凶魃和这些黄皮子之中选一个做对手,我倒宁愿选那个凶魃,起码打不过还可以躲,对于黄皮子而言,我们连躲都没地方躲!但我什么都没说,我担心自己会变成乌鸦嘴,说什么什么灵验,那就惨了。
就在我担心不已的时候,那凶魃却忽然又冲了进来,对着它对面的黄皮子大军猛的一声嘶吼,似乎不甘心就这么被撵走了,只是不确定它只是想找回点尊严,还是想和那些黄皮子博一把。
不管怎么说,这凶魃的体型是巨大的,单对单来论,对黄皮子的威胁也是巨大的,它这一冲一吼,气势汹汹,黄皮子大军顿时就一乱,无数只黄皮子一边叽叽乱叫,一边纷纷逃窜,一时之间,整个洞穴都是黄皮子的叫声和那凶魃嘶吼声的回响。
也许那凶魃原本只是想威风一把,可现在一见黄皮子大乱,竟然直接蹿了进来,巨手一挥,顺地就是一扫。黄皮子这玩意,是十分灵敏的,一般情况下想抓住它,几乎不可能。但是这里的黄皮子实在太多了,多到都挤成了堆,所以那凶魃几乎就没费什么事,一把就抓住了两只黄皮子,随即将手一举,将抓在手中的两只黄皮子往口中一塞,尖利的牙齿一咬一合,咔咔有声,直接将两只黄皮子的脑袋咬了下来,在嘴里大嚼,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却随手将两只黄皮子的尸体丢弃了,而剩下的黄皮子虽然数量惊人,却更加慌乱,四处奔逃。
我看的一阵心寒,看这个样子,黄皮子还是不行,虽然数量上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可体型差距太大了,刚才用气势将凶魃逼了回去,可凶魃一发起狠来,黄皮子大军却一触即溃,摆明了就不是对手。
而那凶魃似乎想法和我一样,将两只黄皮子的脑袋在口中嚼了两下,直接给吞了,随即又是一声怒吼,再度向面前的黄皮子们发动了攻击,依旧是一扫一捞,就抓住一只两只的,一口咬掉脑袋,再伸手去抓,如此反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