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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上身,以指鬼魂以自己的修为强行占据活人的中庭,以达到控制他人身体的目的,一旦上身成功,鬼可以激发人体莫大的潜能,例如力气变大,不畏危险等等。毕竟身体并不是鬼自己的,如若遭到破坏,脱身而去便可,受伤的只会是身体的主人。
此时老爹的情况很明显就是变得力大无穷的那一种,小小先生和外祖父两人都不能完全把他给压制住。
拿到蜡烛后,我却无从下手,试想一下,三个成年人扭成了一团,我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屁孩又能做些什么呢,只得呆呆地跟着打转。
尴尬的局面,小小先生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居然在那一瞬间松开了我老爹。
结果,
悲催的事情发生了,我外祖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我老爹一巴掌摞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不过,外祖父的“牺牲”也是有所价值的,他为小小先生争取到了机会。小小先生趁着老爹还没回过头来的时候,扑到了老爹的背上,一下子扯掉了贴在老爹双肩的遮阳符。
“啊!”阳气反冲,老爹发出一声怪叫,被小小先生压在了地上。
“小王八羔子,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动手!”
一直在看热闹的我,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责任,抓起老爹的左手,两根大红蜡烛紧紧地夹住了他的中指。
“啊!”一把不同于我老爹的嗓声,从老爹口中传出,紧接着我看到了一道虚形从老爹的身上弹出,落到一边,但是却没有之前的风华美丽,头发长披随风飘,血肉模糊自吓人。再看我老爹也已经昏了过去,不醒人事。
“你家大爷的!”现在大家大抵也知道我那句口头婵是跟谁学得了吧。小小先生大骂一声,吐掉口中的泥尘,从地上站了起来,须知道他还就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如若被上身的那个人不是我老爹又或者不是老王的女婿的话,他可不介意直接将阴魂逼出体外,那样更省事,更安全,也更快捷,只不过若是强行将阴魂逼离人体的话,轻则会让生人体魄下降,重则变成白痴。
看着飘忽在跟前的女鬼,小小先生甩手飞出几道法符,悬浮在南面,封住了唯一的出路。女鬼见南路已经被封,飘然飞向其他三处,女鬼刚靠近西面,便听到了对面黑狗传来的狂吠声,吓得直往北面闪,双脚落在北面的糯米上,更是发出了滋滋的响声,女鬼的双脚居然在糯米中慢慢地熔化。
“啊!”女鬼发出一声惨叫,继而飘到了正东的位置,也不知道小小先生对大公鸡做了什么手脚,那只大公鸡居然一下子从鸡笼里跳了出来,脚上绑着的黄符在随风摆,居然挡住了女鬼的去路。
“嘿嘿!”小小先生怪笑了两声,然后用脚挑起了地上的桃木剑,接在手上甩了个剑花,正义凛然道:
“我呔!小小女鬼真讨厌,好好做你的鬼便是了,为什么出来害人!”
“臭道士,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困得住我吗。”女鬼的声音很飘忽,让人抓不准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那你倒是试试。”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杀了这小鬼,然后再杀了你,看你有什么方法阻止我。”女鬼飘忽的话音刚下,便真的朝我飞了过来,顿时我就觉得不好玩了。
眼看着女鬼已经向我伸出了血淋淋的双手,想要掐着我的脖子,但是小小先生却依旧是一幅慵懒的样子,不紧不慢地掐起手诀,念起咒语来。
“啊!”
女鬼忽然被弹飞了出去,倒在地鬼叫连连,但是小小先生却旧没有停下咒语,反而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听得他大喝一声:
“咄!”
原本已经本女鬼收起的玉佩居然从女鬼的心脏处钻出,发出黄灿灿的亮光。
“啊,不要,啊,不要,不要······”
不知道是不是女鬼的哀求起了作用,小小先生居然真的停了下来,开口说道:“我观你也不是吸人阳气的恶鬼,但为何要屡屡害人!”
“先生。”女鬼缓了一口气,温声道:“你可知道,小女子并不欲害人,我原本安安份份呆在自己的墓地里,要怪就怪那姓王的无赖,他居然来掏我山坟。”
“哼,冤有头债有主,他掏你的山坟,他已经付出了代价,可为何你还要杀害当铺钱老板!”小小先生似乎并不着急收拾女鬼,反而和女鬼讲起道理来。
“先生,你也是个讲理的人,不知可否听小女子一一道来?”
“你且说说,如有半句欺瞒,老道定要你魂飞魄散!”
没想小小先生居然真的会给女鬼辩驳的机会,不过小小先生更没想到我会在这时搭了一句。
“小老头,你只是一个老仵作而已,也敢妄称老道?”
嘴巴子上的痛快,换来的却是屁股上的疼痛,“啪”的一声脆响,小小先生的背后像长了眼似的,手中的桃木剑准确打在了我的屁股上,痛得我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那女鬼从地上慢慢地站起了来,两眼流下了红红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忽然颤了一下。
“先生啊,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那女鬼得了小小先生的应允后,居然开腔唱了起来,声音婉如动听,任谁也不会猜想得到如此凄美惨人寰的歌声居然会是出自一个女鬼的口中。
女鬼所唱得词很朴白,但内容却让人泪如雨下,根据她的词意,我稍稍整理了一下,大致讲的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女鬼原名罗紫烟,乃前清万历二十年间人士,其父乃明朝遗臣,因得罪八旗权贵获罪南下,途中遭遇劫匪,全家被杀,仅年仅七岁的罗紫烟得以幸存,而后为秦淮河八大家所救,自此流落红尘。出生于官宦世家的罗紫烟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成年以后很快便声名鹤起,在秦淮河上出了名。十八岁那一年更以一曲自创的罗烟舞步荣获秦淮河花魁之称,无头一时无两,吸引了大批文人墨客、达官贵人奉场。
俗话说烟花女子多薄情,达官贵人为显赫!
和许多烂掉牙的爱情故事一般,罗紫烟对于那些一掷千金的豪客们,一概虚与委蛇,但偏偏对一个落泊的穷书生深种情根,不但将清白之躯交与他,更将所有钱财赠与他,让他上京赴考。
但是罗紫烟万万没有想到,两个月以后的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消息一经传出,以前对她恩宠万分的恩客们皆散席而去,妄想赎身但又偏偏身无分文,摇钱树变成残花败柳,老鸨自是万分生气,强行逼她接客,罗紫烟与将身心交付情郞自是不肯就范,挨打受饿自是常事。
长久下来,营养不济再加上老鸨的压迫,罗紫烟小产了,恰逢其时,京中来信,情郎卒于考场上,双重打击下罗紫烟承受不住,戴着情郎送的订情玉佩,跳河自尽了,尸首自秦淮河一路向下漂,被附近的渔民捞,报官后又查不出身份来,只得草草将她安葬于城外。
身死百年,罗紫烟也早早认命了,守着情郎的玉佩终日躲在自己的坟墓内不肯去投胎,哪料王大炮那个家伙没钱花居然打起了盗坟的主意,喝了二两马尿后,居然选中了罗紫烟的坟墓,并拿出了罗紫烟的玉佩,恰逢王大炮来的盗墓的时候是白天,罗紫烟有心想阻止,但却无力为天,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情郎的玉佩被拿走。
她去打王大炮无非是想回那玉佩,怎么玉佩早已经被王大炮出手,无奈之下又只得却寻钱老板,至于两人被吓死,也实非她所愿。
故事的真实性,我不得而知,只是那时我却哭了。
故事讲完后,小小先生并未马上说什么,而那女鬼也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外祖父和父亲相继醒,看着父亲从小小先生的身边爬起,因由不明的外祖父居然扑向了父亲。
“死鬼还不赶紧从我女婿身上出来。”
看来他也是关心我父亲的,只是,并不知道眼前的父亲,真的是父亲,并不是那只鬼了,两颗脑袋撞到一块,两人再次华丽丽地软倒在地上。
看着两人的所作所为,小小先生忽然笑了,他冲着女鬼说:
“你的话,我估且听着,虽然说王大炮咎由自取,但钱老板却是无辜的,而且你害了人终究是不对的,现在我要将你收了,如果你愿意轮回,我自可以帮你,如若你不愿意轮回去,那便要听从我的安排,如何?”
女鬼呆呆地想了一会,朝着小小先生行了一个礼,温柔道:
“小女子自知罪孽深重,但凭先生处置!”
“嗯!”
小小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一挥,地上的大黄丝绸飞起一卷,将女鬼包裹在其中,收在怀里。
女鬼的事情处理好后,我又再一次受到了迫害,小小先生为了唤醒我爹和外祖父居然让我用童子尿去浇他们,我至今都忘不了父亲和外祖父醒来时,眼中的忧怨。
那天回到家中后,我以为生活又将回复平静,事实上我太过天真了,自我带上那幅面具起的那一天,就没有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