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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能这么顺顺利利地掀过去,便已完美,马教习为了面子给她一段时间脸色看,又有什么关系呢?
“绿竹这是答对了?”一直没把问题想明白的柳儿听到马教习的肯定,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甘鹭。
“那是自然。”甘鹭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马教习不否理绿竹,转过身来,指着孙强道:“孙强,你来说说,从刚才那件事里,你领悟到了什么?”
绿竹把那道难题解答得如此完美,让孙强又感觉到了一次挫败。见马教习点他的名,强打起精神,拱手答道:“做的菜肴不同,需要的食材形状也不一样。比如萝卜,如果用来炒,自然是切成丝好;如果用来炖汤,自然是切成块好。这件事,教习大概是想告诉我们,刀功,不光得用劲去练,还得要开动脑筋去想。否则,就算把食材切出一朵花来,不符合那道菜的需要,也是枉然。”
马教习脸上终于绽放了一个笑容,颇为赞赏地道:“说得好,说得很好。咱们做事情,不光要知道去做,还应该知道去想。”
说完,大声道:“好了,每人去拿四个萝卜,我给大家讲讲如何进行直切法。”
“哼,连做都不会做,会想又有什么用?”柳儿斜了孙强一眼,低声嘟哝着跟着甘鹭回到自己的案台前。绿竹明明做得那么好,马教习还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而孙强就那么随便说了两句,马教习就满脸笑容,着力夸赞。这明明是偏心嘛!不就是看不起女孩子吗?
好在接下来马教习虽然还没怎么理绿竹,却也没有为难她。给大家示范了如何把萝卜丝切得又快又好,便让大家练习。绿竹细细揣摩着马教习所教的方法,然后照着方法去切萝卜,感觉比以前果然切得好,不由大喜。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到傍晚拾柴的时候。记挂着老爷子的绿竹,决定还是去清溪镇看看。
而在绿竹穿行于地道的时候,清溪镇上林老爷子所住的那个小院子里,来了几个陌生的面孔。
东子被老爷子差使到厨房烧茶。然后被人猛地在背后点了穴位,人事不知。
端坐在大厅正中的座位上的林老爷子,哪里还是绿竹看到的那个面带慈祥、行为却有些散漫无羁的老头儿?此时他虽然还穿着粗布青衣,但举手投足中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威严之气,却让人不自觉地敛气屏声。不敢直视。
“是。”张从政应道,又抬头看了老爷子一眼,“大人,既如此,趁天时尚早,咱们是否即刻启程,前往西陵?”
老爷子望了一眼门外,皱眉道:“过一两天再说!”目光转向****,“你昨晚打听到了没有?那丫头现在如何了?”
“绿竹姑娘已考进了厨艺班。不过因她太过瘦小力气不足,颠不起勺。有个教习不太愿意收她,正出题想为难她呢。W出来的话却极八卦。
“不是说那傅衡人极聪明吗?我看御下不怎么样嘛!”老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瞥见几人还跪在地上,将手一挥,“都起来吧,这屋子气闷得很,我要出去走走。”说完,也不管这些人跟不跟上。站起身来,大踏步走了出去。
那几人互望一眼,苦笑一下,站了起来。也跟了出去。
也因此,待得绿竹从井里爬出来,再从断墙处跳了出去,绕了一大圈回到院子门口时,只见院门大开,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跟平时东子总在院子里忙碌收拾、一听到动静就跑来相迎的情形大不相同。
“老爷子,老头儿……东子……”绿竹从外院一直找进内院,都没见一个人影,最后终于在厨房里发现晕迷的东子,她眼泪哗哗地就流了下来。
那么多的银子,她就一直担心会出事。这不,可不就出事了?
“东子,你醒醒,你醒醒。”
东子呼吸正常,脸色红润,身上也没见血迹伤痕,可任她怎么摇都摇不醒。绿竹一咬牙,提了一桶冷水就浇了下去――可东子仍然没有动静。
绿竹抹了一把眼泪就往外跑。东子太重,她搬不动,得去找大夫,还要去报官……
跑到外院,她正要跨出院门,忽然“嘭”地一声,啥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倒在地上,紧接着一声喝斥:“瞎跑什么?”
“啊,丫头,你没事吧?”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叫起来。
“老爷子。”绿竹一听到这声音,顾不得屁股下的疼痛,抬头朝上望。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可不正是林老爷子?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看到绿竹满脸的泪水,老爷子一愣,继而转过头去,冲着刚才把绿竹推倒的****怒喝道,“你是怎么搞的?下手那么重!”
“我……”****看着自己的手,很是委曲。他是护卫,自然不可能让人碰到大人。但他刚才出手时,生怕误伤好人,用的已是最轻的力道。这小丫头摔下去时或许会有些疼,但实在没到受伤的地步。
“我不痛。这位大叔只是轻轻推了我一下。”绿竹赶紧声明,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太过突然,不提防间被推了一下,这才一屁股摔到了地上,除了承受自己重量带来的一点点疼痛,根本就没有受伤。这会儿看到老爷子没事,她满心欢喜还来不及,哪里会在意这个。
老爷子一面伸手去扶她,一面责怪道:“怎么可能不痛?你看看这脸上全是眼泪。”说完又瞪了****一眼,一连声地道:“赶紧让大夫来看看,看伤到哪儿了。”
“真没事。这眼泪……”绿竹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是看到东子晕在厨房里,而您又不见了,还以为遭了贼,您被掳去了,心里着急急出来的。正要出去请大夫报官呢,就撞上了你们。”
“我去看看东子。”****很是机灵,眼见大人对绿竹态度不同。他刚才可是赶紧给绿竹赔礼道了歉,这会儿又将功补过,飞也似的往厨房跑去,给大人修补漏洞。
“这孩子!”老爷子满眼慈祥地看了绿竹一眼。此时的哪里还有跟张从政他们说话时的威严?不过是一普通人家的老头儿。他指着身后的张从政几人。道:“呐,丫头,这几个就是我的仆从,他们来接我来了。刚才是出去给你抓了点药。”对东子晕倒的事既不关心,也没有解释。
绿竹是何等通透之人?想想就知道东子一定是被这些人弄晕的了。老头儿不解释。是不想对她撒谎。她便也不再问,看着后面那几人手里提的一串串的药包,有些眼晕瞅着老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给我抓了点药?”
“对。”老爷子一面朝里走,一面道,“你这身体天生体寒不适合练功倒没啥,最怕是就是以后会影响生育问题。趁现在年纪小,还是得调理回来。”
绿竹一现代女性,自然不会一提到生孩子之类的字眼就害羞。但当着几个陌生的大男人的面,这样的话题还是尴尬。她皱着眉头看着那些人手里拿的药包粗略数了数。竟有二、三十包之多,转移话题道:“这些药都是我吃的?”
“嗯,吃上一个月的药,也就差不多了。我把一个月的量都让人捡了。每日让下午东子给你煎一包你到时来喝就行。老头儿我的医术,你尽管放心。”
一看到这些仆从,绿竹就知道老爷子要走了。听得这话嗓子眼似被什么东西堵了似的,眨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刚刚抹干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虽然知道是萍水相逢,总有分开的一天。可一想到唯一可以慰藉她的长得跟爷爷一样的老头儿,在这通迅不便利的古代,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她这眼泪就关不住了。
老爷子看着眼泪汪汪的杯绿竹,长叹一声,拍拍她的脑袋:“丫头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老头儿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也不要难过。以后有机会,咱们还是可以见面的。”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牌,递给绿竹,“这块玉牌,你贴身带好,千万别弄丢了。遇上什么难事。你就拿着它去找当地的林氏当铺,自会有人护着你,帮你渡过难关。不过,它也不是万能的,使用三次就会被人收回。所以建议你,要不是遇上特别重要紧急的事情,还是不要动用它。”
只是……张从政看了绿竹一眼,把快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下去。这一次,是他们的失误,在跟老爷子来此地时,竟然把老爷子给跟丢了。虽然有****他们跟着,但想来这小姑娘,对老爷子的帮助极大,而且还是一个品行端正之人。老爷子一生阅人无数,岂会不知轻重,识人不明?他将玉牌送给她,必有他的道理。自己这些人还是不要指手划脚的好。
“是,我一定好好保管。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来使用的。”绿竹没有推辞,表情凝重地接过了玉牌。这块玉牌并不大,不过两指大小,上面系了一根金丝所编成的绳子。她把玉牌挂到了脖子上,塞进衣领里,跪到地上,给老爷子磕了三个头。
老头儿一声不响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她磕了头,这才将她扶了起来,又从怀里摸出一本书:“这是这几天没事,我给你写的一点东西,你拿去看看。以后有机会,老头儿会来尝尝你做的菜。”
“谢谢老爷子。”绿竹恭恭敬敬地接过那本书,翻开来看了看。只见上面记录了老头儿这些年来吃过的美味佳肴。菜的味道,所用的食材,大概的做法,出自哪个国家哪个地方,极为详尽。
绿竹抬起头,看着老爷子,眼泪婆娑。老爷子是何等身份,他到这儿来,不会仅仅只为了品尝灵犀鱼。现在为了她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花费心血和时间来写这么一本书,怎么不让她感动?
可惜,自己不是一个自由身。要是能跟着老爷子去周游各国,品尝各地的风味美食,那该有多好。
看着绿竹的泪眼,老爷子长叹一声,柔声道:“丫头,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绿竹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入怀里,跪下去又磕了一个头:“绿竹只有一个请求!”
“好,你说。”老爷子抚了抚胡子,脸上的神情还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张从政站在老爷子身后,眼睛盯着绿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小姑娘如果贪心,提出不应该提的条件,老爷子或许会在钱财上给她一点的帮助。但小姑娘脖子上的那块玉牌,会很快莫名地消失不见,被****所收回。而她以后的生活,老爷子就不会再关注了。她想要改变身份,恐怕更加艰难,要知道,老爷子虽然嘱咐绿竹轻易不要动用那块玉牌去找林氏当铺。但傅衡知道玉牌在绿竹身上,她提出要获得自由身,他是绝不会、也不敢不应允的。
绿竹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言行,决定了她的未来。她恭敬地又磕了一个头,眼睛看着老爷子,真心实意地道:“绿竹希望老爷子健康长寿,胃口永远这么好,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你提出的请求,就是这个?”老爷子和张从政等人全都诧异地看着绿竹。
“正是。”绿竹笑道,“绿竹还希望下次看到老爷子时,能做出让您吃得连连叫好的美味佳肴来。”
片刻的愕然之后,老爷子仰天大笑,拍着扶手道:“好,好!我老头儿总算没看错人,难得你这孩子一片孝心。放心,等下次见面,老头儿我一定好好尝尝你做的菜。”
他沉吟片刻,又道:“这样吧,我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后我再来找你。”
“老爷子您放心吧。三年后,绿竹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绿竹心里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