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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家中几年未见的妹妹,他的心里一片柔软。专门给管事们做的炒蛋他不敢留,倒是给大家留了几口冬瓜。
尽管知道晚饭时也会吃到这冬瓜,但偷吃的滋味,自然是最好的。几个女孩儿都兴奋起来,接过李虎递过来的筷子,一人一口地尝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穿越过来馋了半年的缘故,绿竹上辈子吃过无数的冬瓜,却从来不觉得它是如此好吃。
这道菜因为放了醋,而且这醋放得早,冬瓜还没煮软就被醋给锁住了,口感清脆爽口;冬瓜本身所带的清甜与微微的酸醋结合在一起,再加上木柴的旺火所烘炒出来的香气,酸甜之中香气满嘴,爽滑脆嫩,让人口舌生津,欲罢不能。
绿竹满眼钦佩地望着李维柱,正要夸赞几句,忽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在吃什么?”
大家转头一看,孙月霞那张明艳的脸出现在门口。
“你也来尝尝吧。”赵虎热情地笑道。转过脸来看了看盘子,脸上有些不自然。
孙月霞就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就算赵虎不招呼,她也会凑上来。她笑眯眯地跑到绿竹身边,极亲热地攀着她的肩膀,故作嗔怪地道:“好呀,绿竹,有好吃的都不叫我。”
虽然对于傅衡几次三番地派人叫绿竹的事,孙月霞心里极为嫉恨。但这小姑娘可比莺歌城府深多了。莺歌心里想什么,都摆在明面上;可孙月霞见到绿竹,仍是很亲热的态度,一见到不是搂她的肩膀,就是捏一下绿竹婴儿肥的脸。让绿竹见了她就想逃。
“呐,这些都是你的了。”绿竹仍是一脸的笑容,从赵虎手上拿过盘子,递给孙月霞。
刚才留的菜本就不多,一人一筷就差不多没了。但怎么的也得给孙月霞尝尝!
虽然傅衡那小狐狸不可能不知道厨房这点事儿,但总不能由着孙月霞这大嘴巴到处去嚷嚷。赵虎留菜给她们吃是好意,可因为这个连累他。绿竹可过意不去。袁林的事例摆在那儿呢。
孙月霞这人。一到山庄就跟人吵架,很多人都不愿招惹她。所以见绿竹将盘子递过去,大家都没作声。只默不作声地拿眼睛看着孙月霞。
孙月霞倒也不嫌弃这是大家尝过剩下的。甜笑着接过赵虎递过来的筷子,尝了一筷,然后闭上眼睛品了品,“哇”地一声。很夸张地叫了起来:“太好吃了。”
说完又夹了一筷子,一脸的陶醉。直到将那盘子一点不剩地全吃完。这才转过脸来问赵虎:“这是你做的?太厉害了!”
倒也别说,孙月霞本来就是这一批女孩儿中长得最漂亮的一个。身材又发育得好,高高挑挑的,已是大姑娘的模样了。刚才看她伸出粉红色的舌头。用洁白的牙齿咬着冬瓜丝,赵虎和李维柱都有片刻的失神。
这会儿听到她问话,这才回过神来。赵虎微红着脸道:“不是。是他。”指了指李维柱。
“咳。”李维柱不自然地转过身去,继续清洗锅台。
“大哥哥你真厉害。这冬瓜我从小吃到大。从不知道还能做得这么好吃。”孙月霞走到李维柱的身边,将盘子和筷子放到案台上,一脸甜笑地对李维柱道。
李维柱虽然没有作声,但绿竹看他耳根都红了。
孙月霞大概也知道自己的魅力,故意又站在李维柱身边,东问西问地聊了几句,听得李维柱巴巴结结地回答了她,这才转过身来,想要跟赵虎搭话。
“孙月霞,你柴捡好了?”柳儿看不过眼了,开口道。
孙月霞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了敛,看了赵虎一眼,嘟着嘴道:“没呢。”
又撒娇似地挽了绿竹的胳膊,把头靠到她肩膀上,拉长了声音娇滴滴地道:“绿竹,还是你们最好了。干的活轻松,两位哥哥还做好吃的给你们吃,真好。我都羡慕死你们了。”
赵虎这会儿早已恢复了神态。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看了孙月霞一眼,他便站起来催促绿竹:“赶紧刨瓜吧。一会儿炒不出菜,你们就要挨饿肚子了。”
“我得干活了。”绿竹将胳膊从孙月霞怀里抽出来。
要不是她吃东西前去洗了手,真想顺势抹孙月霞一身的冬瓜刺灰。这姑娘的做派,她实在看不惯。
刚才明显就是在勾引男人。赵虎和李维柱人都不错,她可不希望看到他们为孙月霞产生青春的萌动。喜欢上孙月霞,以后只有无尽的痛苦。这姑娘的心大着呢,她的目标可是傅衡。
见大家都开始忙起来,便是刚才为她脸红心跳的俩男都没再跟她搭讪,孙月霞面上有些悻悻的,跺了一下脚,径自跑出门去。
绿竹看着赵虎和李维柱忙碌的背影,想了想,便对柳儿道:“今天早上,孙月霞没再跟张大妮争风吃醋了?”
柳儿是寝室里长得最不漂亮的一个,所以最看不惯孙月霞因为长得漂亮就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样子。
听得绿竹问的这话,就高声道:“怎么可能不争?这孙月霞,一见到个男人就挤眉弄眼,恨不得天下男人都围着她转。
“今天早上公子巡视,她又挤到前面去了。张大妮因为昨天的事把她给恨上了,伸腿绊了她一下,她差点没跳起来。但当着公子的面,只得忍着。你没看见,当时她心里又恼恨,又在装出一副甜甜的笑容给公子看,那样子别提多滑稽。
“不过呢,公子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问了张大妮一句:适不适应这里的日子。她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了,那一脸的幽怨,啧啧……”
绿竹看到李维柱和赵虎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竖着耳朵听柳儿的话,放下了心来。把话向别的地方岔开了去。
几人把瓜刨好,将菜洗净,又把厨房的垃圾抬去倒掉,将地面收拾干净,甘鹭也抱着一捆柴回来了。
这拾柴还是有定量的,规定着每人要拾多大的一抱柴。如果拾的量不够,晚饭就会少分得一勺菜;而大于一定的量。就可以多加一勺菜。大家都是深山沟里出来的孩子。又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一勺菜看得还是很重。因此这拾柴的活儿干得格外认真。
绿竹看到孙月霞也抱着一捆柴回来了,那捆柴并不比甘鹭的少。她奇怪地问:“她怎么拾得跟你一样多?”又把刚才的事说了。
甘鹭嘿嘿一笑。鄙夷地道:“她刚才去男孩儿那边了。男孩儿在山脚那边浇菜,大概是她让男孩儿帮她拾的。”
有孙强帮她,拾点柴自然不是难事。不过经过今天这事,绿竹倒不那么肯定了。这柴指不定是哪个男孩儿给拾的呢。
跟着甘鹭回到寝室。绿竹还以为赵虎把孙月霞晾起来,她会把赵虎给菜她们吃的事说出来呢。但出乎意料的事。孙月霞却什么也没说。
这样的日子过得跟前世在学校里的生活似的,规律而充实。
只是让绿竹越来越郁闷的,却是识字课。那本薄薄的三字经,她都能倒背如流了。而这些小姑娘。还在一个字一个字地认。
而她又不能像前世在学校那样,不听课可以偷偷看是玩手机。这里除了那本三字经及桌上用来练字的纸。就再也找不到纸质的东西。于是一个半时辰的识字课成了她最难熬的时间。好在她是坐在最后一排,有时看看苏夫子不注意。她干脆将书竖起来拿着,自己悄悄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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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待云莺走后,把灯吹灭,容韫和进了空间。
空间里阳光和煦,绿意浓浓。更有蜜蜂飞舞,鱼儿跳跃。
容韫和深吸了一口气,原些开着小紫花的植物开始结果实了,一个个深紫色圆长形的东西垂在叶子下面,饶是五谷不分的容韫和,此时也认出它是茄子了。
这几天没注意,茄子竟然长大了许多,可以摘下来吃了;此外还有一种扁扁的豆子,也长长地挂在竹篱上;空心菜快要长疯了,这段时间家里一直吃它,这才让它没有蔓延到其他菜的地盘去;而白菜拔了两天的量给赵掌柜,地里又开始变得稀疏起来。
好在容韫和这次学乖了,在市集上买了些白菜种子,买回来后便在地的一角撒了下去,此时也开始细细地冒出头来,出秧了。
让容韫和发愁的,则是池塘里的鱼,空间水的作用真不是盖的,这些鱼才放进来几天,似乎又长大了一些。即便昨日容韫和弄出去三条大鱼去,池塘里还是极为拥挤。
唉,这空间要是能变大就好了。容韫和叹息。
这空间面积这么小,可菜是必须要种的,家里每日吃的菜,再加上供应赵掌柜那里,这一小块地基本能保持持平。
那么,哪来的地方种花?
想到今日收到的傅媱的来信,信上提起来平州城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
这赏花大会,她前世也是在燕州城听说过的。
赏花会就是在每年四月末,由官府和民间共同举办的一次盛会。
如果你有一盆极美极不寻常的花卉,而且极有诗才,就可以去参赛了——不会作诗也没关系,可以让人代作。
到时由官府的官员及民间才高德重的人公正评判,对花卉的美丽及珍奇度和赞美歌颂这花的诗分别评分,两项加起来分高者,选出前三名,分别给予一千两、五百两和一百两的奖银。
如果光比花,那些山野村夫在山上挖上一棵奇花,岂不就得了名次?赏花会可是雅事,岂是那些山野村夫能参加的?
这正是那些自命不凡的文人雅士的想法,所以这赏花大会还要会作诗。
容韫和此时自然没有神气去为贫下中农们辨驳,而是蹙眉沉思起来。
她这费劲巴拉地卖了二十个菜谱给酒楼,才赚到一百两银子。
如果她能利用空间种出一株奇花来,夺得头魁,岂不就可以得到一千两银子的奖金?就算是不亲自参加赏花会,而是把花卖给参赛之人,也能赚上几百两银子吧?
前世的时候,薛五娘自然也颇为了解这些赏花大会的细节。
因是赏花会,所以必须是奇花,而且在参赛的时候花朵还必须是盛开的。
如果你有一株极好的墨菊,可如果不是春天开花,也没有用。往年得名次最多的,当属兰花。
各种变异的春兰,都是极有机会夺冠。不过也有其他的品种。譬如去年就是一株变色杜鹃,在开花的过程中,会变出不同的颜色,甚是奇特;还有一年是有人重金从洛阳买了一株名贵的牡丹,最后也得了第一名。
变色杜鹃她知道。那是广西金秀县圣坐山上的特种花,在那山上有万亩百年高山杜鹃林。变色杜鹃含苞时是粉红色,初开时为玫瑰色,待到怒放时则是粉白带紫色,最后又变为淡黄而凋谢,极为奇妙。
这平州城虽然距离广西极为遥远,但是为了一千两银子,从那圣坐山上派人去挖一株变色杜鹃,也是极值得的事。
想到种花,容韫和便没心思练功了。她静静地坐在空间里,对于嗡嗡欢乐采蜜的蜜蜂,皱眉思考起来。
种啥花好呢?最好是不占空间的那种花。如果是一棵大桂花树或者玉兰,一两棵就能把她这空间的地占满,那可太不划算了。
哪种花既稀有又不占地方呢?
奇花容韫和前世是见过不少。
但那都是家中的老祖母一说,就有人搬到眼前来的。至于它是哪里出产的,容韫和却是不清楚。
现在,在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的情况下,想要去让人寻这种奇花来,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再说,就算是真有一株名贵的花木摆在眼前,她也买不起啊。花上一千银子买株花去参加赏花会,那绝对是有钱人的败家行为,她们家现在可是绝对负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