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山,一望无际,烽寂和袂央伫立在宸极宗的雪山之上,风雪漫漫,两人看着崖底,却是什么都看不见。
“游历上古禁区,竟是一眨眼的事情,这时间可是真快。”袂央伸出一只手,雪花滴落在手心上,她微微出神。
烽寂立在袂央身侧,伸手环住袂央的纤腰,话音柔和地说道:“以后,我们便到木渊仙岛去,闲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去看看冰龙前辈。”
听烽寂这么一说,袂央有些怅然的心情也有了缓解,她心口一松,轻轻点头。
半晌之后,袂央开口道,“说的也是,此刻我们还是先做正事。”回想起出冥渊阁之前,她与秦昼肩负着探查宸极宗上空奇异怪象的缘由。但是眼下,袂央自然不知道秦昼的下落。
大雪飞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痕迹,袂央觉得腰间暖暖的,只听烽寂问道:“这宸极宗对你来说还是很寒冷吗,若是身子不适,要做什么,我帮你做。”
袂央听罢,莞尔一笑,摇头,“我想今后也不会如以前那样惧怕寒冷了。”
此语一出,烽寂唇角勾起,眼神柔和。
也在这个时候,远处一座山峰上的天空,突然绽放了一朵耀眼的烟花箭!
“想来那定是秦师兄所燃放的烟花箭,我们快去与他会合吧。”看着那空中绽放的烟花箭,袂央双眉一蹙地说道。
烽寂听罢,点头,没等袂央回应,他立即将袂央环身抱起,而后轻身一跃,飞速地往前方的山头飞去。
寒风阵阵,二人衣袂飘飞,发丝飞舞。
“这宸极宗的雪山还是很美的。”袂央轻轻搂着烽寂的脖颈,俯瞰着万里雪山。
“向来我都觉得这宸极宗的雪景尤为令人流连忘返。”烽寂话音轻柔,唇角缓缓勾起。
只不过看尽了五大上古禁区的模样,袂央却觉得这宸极宗的雪景有些比不上了。
想着之前快速游历上古禁区的场景,虽然时间短暂,但袂央还是历历在目。
袂央回忆着有些出神,半晌只听烽寂的话音在耳边响起,“快要到了。”
回过神来,抱着袂央的烽寂已然伫立在了山头之上。
雪花仍旧在不停地飞扬,风雪里,烽寂四下环顾,却不见周围有其他人。
怀中的袂央不由得蹙眉道:“这秦师兄怎么不在这里?难不成方才那烟花箭不是他所放?”言及此处,袂央摇头,“不对,那烟花箭明明只有秦师兄有,是由他亲自所制。”
袂央话音一落,烽寂正要说什么,却听某一角落传来了秦昼的笑声,“哈哈,想不到你们二人能这么快寻到我。”
“秦师兄。”随着抱着袂央的烽寂转身,袂央唤道。
也在这时,烽寂便将袂央轻轻地放了下来,与自己并肩而立,“左护法,多日不见,依旧风光。”
烽寂说完,秦昼笑意连连,忽然眼神中掠过一丝狡黠,抱拳回应道:“神风使,几日未逢,**如故。”言毕,嘿嘿地笑了几声。
“秦师兄”袂央脸红起,斥道:“什么**不**的?”
“不是吗?每次遇见你们,不是神风使搂着你便是他抱着你,所以自然是**无限啊。”秦昼笑意不减,还是一脸狡黠。
“咳咳。”烽寂低声咳嗽了一句,却不料他说道:“那是自然了,也不知道这般做是否能及得上左护法的心细?”
“有过之而无不及。”秦昼单手拖着下巴,眼神坏坏地打量着袂央和烽寂,而后又道:“看你们的样子,好似发生了什么质的变化。”
“呃”袂央顿时语塞,表现出一副窘态,斥道:“秦师兄,你别的不会,踞问这些没用的!”
没等秦昼回话,烽寂却笑道:“左护法慧,我们的关系的确上升了一层。”
烽寂话音一落,袂央眉头大皱,耳根烧红,当下真想好好地整治一番烽寂,令他不要如此说话不遮拦。
秦昼闻言,眉头轻佻,一边笑着,一边眼神流转,“嘿嘿,我可能会想歪的。”
“秦师兄!”袂央立时截道。
秦昼笑道:“小师妹,可不要瞒着师兄我啊。”
袂央低眉,正要说自己与烽寂已经结成了夫妇,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害羞无比,一时间便显得有些徘徊不已。
这时的烽寂却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话为说完,袂央大急之下,立即伸手捂住了烽寂的口,连忙道:“我们已经结成仙侣了。”终于说出,反正迟早都要告诉人的。
秦昼听罢,却也不是很惊讶,此事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当下会心一笑,“小师妹终于嫁出去了,你与神风使再托几年的话,怕是阁主会亲自到翼望城逼婚的。”
此话一出,烽寂和袂央先是一愣,随即也笑了笑,全然当做秦昼开的玩笑。
三人随意寒暄了几语,当秦昼问起袂央这几日的收获时,她只能摇头说是全无收获。上古禁区与上古奇书之事,她和烽寂自然不能说。
至于烽寂为何会在袂央身旁,秦昼也未多想,毕竟烽寂会突然前来寻找袂央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秦昼只当是烽寂关切袂央,其他的根本没有多想。
“倒是你,秦师兄,这几日你可发现了这宸极宗有何怪异的地方?那奇幻的气息可有线索了?”袂央便开始对秦昼问起有关他们所执行的任务。
秦昼听罢,沉吟片刻,眉头不自禁地皱起,道:“这几日我一直苦苦在寻找,也不是全无线索,就在方才,我便发现这宸极宗上空弥漫着古怪的气息,怪异无比。”
袂央和烽寂听到这儿,相互对望一眼后,又听秦昼缓缓开口说道:“我仔细观察一番之后,竟发现那股气息与妖煞之气有关。”
“妖煞之气?”袂央眉头大蹙,神色显得有些茫然又担忧。
在旁的烽寂淡淡说道:“这宸极宗是仙盟三派之一,所谓的正道门派怎地会有邪煞之气?”
秦昼颔首,“我亦是这般想的,正道之气不该带有妖邪才是。”说到这儿,秦昼看向远方,此处的位置敲使得他们能看到宸极宗的正门。
秦昼顿了顿,又道:“方才那股气息还盘旋在宸极宗正门的上空,然而这时却消失不见了。”
“看来那邪气还是会游动的,难不成这是宸极宗有变故?抑或是与妖魔有关。”烽寂淡然的神色不再,正在细细推测。
袂央听罢,身子微震,“妖魔之气?妖魔现世”说到这儿,她再也说不下去,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想起之前遇见的姬夜离,他当时正在执行任务下山除去三清洞府部分逃逸出来的妖魔。
无尽的自责再次袭来,袂央低着头,正在暗下决心,日后定然要亲自清楚所有三清洞府逃逸出来的妖魔。
只不过想起姬夜离,袂央心中又是无止境的疑惑,为什么他给袂央所看的空生琉璃幻灭镜会是那般景象?若不是那空生琉璃幻灭镜,当时的袂央兴许不会刺中烽寂,验证了鲛珠预言。
但,若不是空生琉璃幻灭镜所制造的幻想,袂央也不会刺中烽寂,那么他们二人也不会坠崖,不会进入上古禁区。他们二人的感情也不会得到升华了。
这般想着,袂央心中复杂不已,对姬夜离她真不知道是埋怨还是感谢。
倘若是埋怨,袂央真能埋怨起来吗?姬夜离无论怎么说都是袂央的大师兄,是她在青木苑的半个师父。
当年在云玑派学习法术的时候,袂央每日的早课,都是姬夜离作陪,平时他还不忘给予袂央修炼上的指点。
但若是一点都不介意,袂央心里也过不去,毕竟烽寂为此白白受了一剑,虽然烽寂后来安然无恙。
所以此刻的袂央再次百般纠集。
正当袂央想得出神的时候,只听身旁的秦昼道:“你们看,方才那景象又出现了!宸极宗正门上的妖煞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