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器名为阴阳镇魂幡,你可好好记住了。(道。
“阴阳镇魂幡.”袂央缓缓地念着,就好似什么咒语一样,令她神色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与此同时,那阴阳镇魂幡浑身闪烁了一下。仿佛那袂央的话语与这阴阳镇魂幡有所感应一般,袂央念出这“阴阳镇魂幡”五字之时,那阴阳镇魂幡便有所反应了。
“没错,就是这样。”那器灵话音在这个时候都显得有些激动起来,他连忙接着说道:“现下将你的手触碰到阴阳镇魂幡上就可以了。”
器灵话音一落,袂央先是一怔,思忖一番之后,奇道:“等一等,这阴阳镇魂幡既然处于三清洞府,想来是我云玑派珍藏的法器,我这般做,是不是错了?”
“阴阳镇魂幡是云玑派珍藏的法器?哈哈,你说笑呢这是。”那器灵话语中带着隐隐的嘲讽。
“难不成不是么?”袂央又是一奇,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当下身子亦是往后退了几步。
那器灵像是发现了袂央心中所想,连忙说道:“你别后退,既然答应帮我,可不要反悔了。”
“反悔?”袂央反问,双眉一扬,摇头道:“可是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若是惹下大祸,我拿什么同师父和云玑派交待?”袂央说着说着又往后退了几步,话音变得有些颤抖,“不不,我不能这样。”
“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了?”器灵像是在**着袂央。
袂央听到这句,脑袋一时变得嗡嗡作响,心儿直跳,对于身世,她迷茫不解了差不多十几年,每每问起璃梦烟,她皆是无可奉告。眼下这器灵居然开口说知道袂央身世,如此大的条件**,使得袂央犹豫不绝。
可是,这三清洞府门规本有规定,未经掌门许可,寻常弟子不得入内。然而此刻的袂央已然犯了门规入了这三清洞府,若是还要将这法器拔出的话,那岂不是会闯下大祸?
纵然袂央很想得知自己身世是什么,但她绝对不会因为个人的私欲而再一次触犯门规,甚至给云玑派带来不利。
袂央在心中百般纠集之后,终于朝那阴阳镇魂幡说道:“器灵,恕我反悔罢,我真的不能这样做。”袂央说罢,转过身去,未走几步,又回头说道:“还有日后,希望你也别召唤我了,这里是我云玑三清洞府,后山禁地,门规所定,弟子不得随意入内的。”
袂央丢下这几句话,正欲扬长而去,但身后的阴阳镇魂幡却是“铮铮铮”地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光芒不停地缠绕着周身。
“等一等,你不能走,说好的帮我的,你不能走!”那器灵见袂央要走,有些惊慌地喊道。
袂央却不回头,但那器灵又大声唤道:“你我之间有很大的渊源,我们是一边的,你别走,让我告诉你真实的身世!”
“轰!”还未等袂央反应,身后的阴阳镇魂幡便开始晃动起来,像是要挣脱个什么。
袂央见状,自然是吃惊不已,只见那阴阳镇魂幡全身的光芒渐渐变得血红起来,怪异的气息永无止境地流转,眼下袂央又看到缕缕青光朝阴阳镇魂幡席卷而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袂央看见这般场景,双脚变得麻木得无法动弹。
“我要挣脱这个束缚,我在此禁足了几十年,我要解脱!”那器灵怒吼着。
袂央慌了,看着眼下奇奇怪怪的景象,无数奇形怪状的光芒围绕在阴阳镇魂幡的周围,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盼望着什么。
“大胆!擅自闯入三清洞府,该当何罪?你是哪一脉的弟子,报上名来!”倏然之间,只听有弟子急忙赶来。
袂央大震,心中暗叫不好,“遭了,叫人发现了,眼下可要如何是好啊?”
正在心焦不已之时,袂央就看见两名男弟子急冲冲地赶了过来,他们单手拿着长剑,神色有些狰狞地盯着袂央,同时厉声斥道:“问你话呢!乱闯三清洞府,难道不知犯了门规么?”
袂央低呼一声,身子颤抖不已,此时此刻,面对这突然前来的两名弟子,袂央真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三清洞府,想闯便闯,你们能耐得我们?”然而,那器灵开始怒吼起来。
两名弟子闻言色变,不停地四下张望之后,有些战战兢兢地大声问道:“是谁在说话?到底是谁?”
此话一问出之后,那器灵像是在沉默,而那两名弟子未得到回应,便有其中一名弟子道:“啊,原来如此,看来今夜擅闯三清洞府的弟子不止一名。”
又听另一个弟子呵斥道:“另外一名弟子又躲在何处?你躲着又有什么用?”说到这儿,这弟子侧头对身旁的弟子道:“云舟,你速速去禀报掌门仙尊以及师父,让他们赶快过来。”
“好,江漆师兄,我马上叫他们过来。。”那名为云舟的弟子飞快地奔出了三清洞府,留得袂央与那江漆在三清洞府中。
“说9有另外一个弟子在哪里?”剩下的那江漆扬起手中的长剑,恨恨地指着袂央问道。
袂央此时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看着眼前的江漆,她双拳紧握,冷汗直冒,心道:“大事可不妙了,不过多久,掌门仙尊他们变到了,到时候我又该如何解释?”
正在苦苦思忖之时,身后突然袭来一阵剧烈的气浪,袂央吃痛地喊了一声,顿时两眼一花,头脑变得空白一片。
而三清洞府之外,乌云密布,黑夜里显得极为阴森可怖。狂风四起,在这深秋之季,上天似乎是想降下一场瓢泼大雨。
电闪雷鸣,雷声不断,犹如千军万马在空中飞奔不止。
不到多久,倾盆大雨如期而至。狂风不减,雷电依旧,如水柱一般的雨水剧烈地击打着云玑派的每一寸土地,溅起的水雾,使得这黑夜笼罩在一层厚重的水幕之中了。
“掌门仙尊,那弟子就在三清洞府内。”
伴随着哗啦啦的雨水声响,那云舟的声音顿时在雨声中响起。
“云舟,你说的可是真的?真有弟子擅闯三清洞府?”此刻,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听着这声音,不是那碎土塔的凤亦又是谁?
“师父,徒儿所言句句属实,江漆师兄还在里面呢。”
“凤亦师弟,是真是假,我们进去看看便知道了。”青乾真人缓缓开口,身形一闪,飞速地闪入了云玑派后山禁地三清洞府之中。
洞外雷雨交加,而洞内却是嗡嗡作响。
“不对,真有些不对,掌门师兄,你可感应到了?”凤亦失声惊道。
青乾真人听罢,淡然的眉头当下蹙紧,他飞快地行入了洞中的尽头。
“啊!”当青乾一行人来到尽头之处,那云舟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
此时此刻,只见袂央手拿着云笙剑扑到在地,剑上鲜血淋漓不尽,而在袂央云笙剑剑端所及之处,竟然是江漆的尸体。
“江漆师兄!”云舟又是一声尖叫,连忙跑将过去,蹲下身来拉扯着江漆的身体。
“江漆!”看见弟子惨死,那凤亦同时吃惊不已。
也在这个时候,袂央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睁眼张望着眼前的青乾一行人,在低头看看手中的鲜血以及江漆的尸体,她身心剧震,两手一抖,云笙剑立马被她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