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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的话,等于是他已经做好了一个人面临危险的心理准备。qiuyelou
虽然他说,到了那个时候一定要离开。但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若是真遇到了那种危急关头,绝对不丢下他!但这样的决心,我没有表达出来。因为我心里很清楚,即便是表达出来了也会遭到否定,搞不好他还不准我进去。
所以,我干脆放在心中,到时候再做就是。
该做的准备已经做好了,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
大舅拿着棺材钉,走在前面,从旁边的小门里走了进去。我跟河子紧跟后面,也踏入了宿舍楼群。
我跟大舅说,罗阳说过,那个女鬼每次都是从前面那个花坛里出来的。也许,那里就是她的巢穴所在。要不,咱们直奔那里吧?
大舅嗯了一声,然后再我的指引下,朝着大花坛走去。
从我们身处的地方,到大花坛。正常情况下,差不多两分钟就可以到了。但因为当时已经是深夜了,而且我们也不知道那女鬼是不是就躲在旁边,所以我们必须得小心谨慎。故而走每一步都非常小心,生怕着了什么道。也正是这样,路上就花费了不少时间。
在宿舍楼之间穿梭,河子小声得说:“这里的房子修成这样,要是没路灯的话,估计绕几圈就绕晕了。”
话音刚落,矗立在路边的路灯闪了两下,熄灭了。
看到路灯熄灭,我忍不住怔了一下,心中生出了一种不详的感觉。而且,冷汗也开始从脑门上冒出,心里觉得很害怕。
河子用胳膊碰了我一下,说今晚上的感觉不对劲呀。
“你说没有路灯,结果路灯就熄灭了,真是乌鸦嘴。”我生怕河子的话再次变成现实,所以就连忙小声地训了他一句。
河子一副冤枉的表情,说这是怪我咯?
我刚要说话,大舅突然抬起了右手,示意我们不要走,保持安静。
立刻闭嘴,我看了看左右。四周静悄悄的,陷入了一片漆黑,只有微弱月光撒在宿舍楼的瓷砖上,漫反射后,才能隐约看得清楚我们现在还身处两栋宿舍楼之间。
河子小声地问:“秦哥,咋的了?”
大舅说,你们不觉得,周围的事物在慢慢变得模糊吗?
我说,现在是深夜,又熄灯了,这里本来就暗。再加上路灯熄了,四周变得黑漆模糊,看不大清楚,这也很正常。qiuyelou
“不对。”大舅立刻说道。“后退,快点后退!”
大舅的语气是非常焦急,且带着惊恐的。所以我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事情肯定很不对劲,否则大舅不会这样。于是我马上后退,但退了几步后,我看到身后的花草树木居然模糊了起来,接着竟然就消失不见了?
我赶忙停下来,心里很害怕,急忙说道:“大舅,咱们身后的路没有了。”
看着眼前的一片模糊,感觉像是冬天里,车窗都关上,车内又闷又热。然后你就会发现,挡风玻璃前的路,会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直接就看不见了。
“起雾了!”大舅语气肯定地说道。
河子说,这两天太阳明晃晃的,晚上也没有下雨,怎么会起雾呢?
“这是鬼起雾,有很强的迷惑性。接下来,无论你们看到什么诡异的事情,都不要被迷住,当心被鬼迷眼。知道了吗?”
大舅的语气非常严厉,吓得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赶忙点头答应。
说完,他立刻从身上拿出一支喜烛来。拿打火机点燃,喜烛发出了光和热。有了光亮,我心中就要稍微放心点,总觉得有了底。
这时我看到河子的脸上露出了害怕,说既然这鬼起雾那么厉害,那要不咱们先撤回去,明天准备好了再来吧?
我本想反驳的,但看到四周那迷茫茫的雾,再看到大舅脸上的紧张,我也忍不住担忧了起来,没资格去说河子太胆小。
换做平常时候,我肯定会以安全为上。因为帮别人做事,虽然自己能挣钱,但毕竟那与自己没有直接利害关系,实在不行改天再做也可以。但今晚大舅跟我说了,找到鸳鸯门,我爸妈就能回来一趟。
我太想见到他们了,也想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儿?以后还会不会走?可不可以留下……我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他们,想搞清楚。而且,我觉得,这才刚刚进来,遇到了点麻烦就后撤,甚至取消今晚的计划,实在是有点草率,我很不甘心。再说,大舅拿出了喜烛,这说明他是有准备的。而若是真到了危险时刻,他肯定会叫我们走的。但现在他没有下令,就说明他能应付眼前发生的一切。
所以,我就跟大舅说:“我觉得咱们还是再试一下吧?”
大舅嗯了一声,表情平静地跟河子说:“别乱了阵脚,凡事有我呢。”
他如同久经沙场的老将,非常沉稳,给我带来了很强的安全感。而河子也在大舅的劝慰下,压制住了心中的恐惧,变得冷静下来,不再惶恐。
在大舅面前,我跟河子就像是初上战场的新兵。虽然懂点东西,但没怎么见过大场面,所以他才会耐心指导和安抚。
我也拍了河子的肩膀一下,说有大舅在,不会有事的。
河子这货推开我的手,说刚才河爷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还真当我怕了?
对于这家伙的死要面子,我也懒得去计较。所以我笑着说,好吧,是我小看你了。
拿着喜烛,大舅重新在前面走着。因为四周起了雾,所以每走一步,我们都更加小心。而我是对这里最熟悉的,所以我就按照脑子里的记忆,在不断给大舅指引方向。
往前走了没一会儿,我突然听到了吹喇叭的声音。
最开始很模糊,像是很遥远,在几百米之外。但紧接着,喇叭声越来越清晰,像是就在前面十多米外一样。
大舅让我们停下。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心跳砰砰响,非常紧张。喇叭声越来越清晰,最后,我隐约看到有个披麻戴孝的人,捧着一张黑白遗照,呜呜哭着迎面朝我们走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还有扛着孝幡的人,再之后则是八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抬着一口漆黑的棺材,再后面就看不清楚了,但听哭声,人好像很多。
什么?!
我大吃一惊,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心说这宿舍楼群里,怎么会有送葬队伍?
“喂,你看到了没?”河子碰了我的胳膊一下,小声问道。
我刚要说当然看到了。但大舅却突然拉着我们俩往左边走,同时还叮嘱我们俩不要说话。
赶紧闭上嘴巴,静静得站在那里,看着那支送葬队伍从我们面前走过。
等那口棺材抬到了我们刚才站的地方后,那八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居然停了下来。接着,他们一起弯腰,把棺材放下来,放在了地上。
这时候,从队伍后面走出来五个人。最前面那个,剪着小平头,身材不高,也就一米七而已。他穿的和我们普通人一样,短袖衬衫和长裤。只不过,他手里拿着铃铛和一支桃木剑。所以,我猜测他应该是主持这场法事的道士。
现代的乡村道士,穿着打扮跟普通人没啥区别,根本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还穿黄道袍,拿着八卦盘啥的。他们是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怎么舒服怎么穿。如果不看手里的东西,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主持法事的道士。
走出来后,他们先是问了拿遗照的那个人几句。
虽然我们只是隔了几米远而已,但我却觉得他们像是隔着百十米远在说话一样,只能看到嘴巴在动,但根本听不见说什么。
说到最后,那个拿遗照的人突然指了我们这边一下。
那五个人一起转过头来看着我们,惊得我突然怔了一下,后背快速发冷发寒,心中也生出一种不祥之感。
我立马看向了大舅,很想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咱们要不要走了?
但大舅始终是盯着那帮人在看,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时候,我看到那五个人走了过来。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怒气,好像我们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他们。
看着他们怒气冲冲得走过来,我心里特别紧张,心说搞什么?这帮来历不明,是人是鬼都没确定的东西过来要搞什么?
我下意识得去拉了拉大舅的衣袖,想让他赶紧拿个主意。难不成咱们就这么站着?等他们过来找麻烦?
大舅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叫我也抓住河子的手。
我立刻照做,一把用右手抓住了河子的左手。
河子看向了我,拉了拉我的手。我转头看过去,看到他眼神里满是疑问。我猜他肯定是想问,干嘛抓我手?我不喜欢男的。
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暂时不要问。河子也知道情况不对劲,所以就还是很老实的闭嘴,不说话。
正跟他交换眼神呢,那五个人已经走了过来。
领头的那个道士,看了我跟河子一眼,然后张口对大舅叽里咕噜了起来。我敢保证,他说的绝对不是人话。因为他的语速非常快,就跟放电影时,快放了几倍一样。所以,他说了什么,我全都听不懂。
而就在这时,我体内的周老幺突然说了一句:“我去,这帮家伙居然是迷失在了这鬼雾里出不去了。”
我急忙在心里对周老幺说:“他们说的不是人话。那他们是什么东西?”
周老幺说当然是鬼。
“靠,连鬼都迷失在这鬼雾里了?!”我吓得身体一哆嗦,心说这下事情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