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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收拾完了之后,我回到了堂屋,看到老爷子坐在门后,一言不发。qiuyelou
他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所以立刻抬起头一下子看到了我。
我微笑了一下,毕竟现在的我,胆子大了。而且,我也知道,那老太太不会害人,所以压根不怕。
端了个小板凳坐过去,我对老爷子小声地说道:“老伴回来,和她朝夕相处,的确是人生一大美事。”
老爷子立刻吃了一惊,然后问我在说什么?
“老爷子,我知道你是想跟老伴过完这辈子,到时候一起上路。但你老伴毕竟是地下来的,她虽然无心伤害到任何人,但却会影响到周围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你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
老爷子立刻说没有,他家里人没有受到影响,都还好好的。
我说他们现在的确还好好的,但再过不久,灾祸就会降临。不信是吗?那可以等,等他们受了灾之后,咱们再继续聊。
说完,我起身端起小板凳要走。
刚转身,老爷子突然伸手抓住了我。
回头一看,他请我坐下,说他老伴有话要说。
我说堂屋里阳气太强,还是到堂屋背后那间房里去睡吧。说完,我走进了堂屋背后的那间屋子,进去后第一时间就把窗帘拉上了,而且也没有开灯。
老爷子驼着背进来了,我把门关上。
请他坐在装着玉米的袋子上,然后说道,把你老伴放下来吧,背着也挺累的。
老爷子问我怎么知道他背着老伴的?
我没有解释这个,然后说道:“老太,虽然我看不到你,但却能感受到你就在那里,而且也能听懂我的话。现在是白天,你的力量很弱,所以最好附身在你老头儿身上。待会儿我问你一些事情,你可以通过你老头儿的嘴巴说。放心吧,我是筱筱的男朋友,跟你们俩也是亲戚,不会害你们的。”
说着,我也坐在了装着玉米的袋子上,然后接着说:“老太,我听说您去世了也有好几年了,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到地下投胎的,为什么还没去呢?而且还跟着你老头儿回家了。”
老爷子开口了,但声音却是老太的。他说:“以前我跟老头儿结婚的时候,就互相约定过,以后老了,就一起上路。qiuyelou前几年,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老头儿很担忧。可连续去了几家大医院,花了不少钱,也没有治好。所以,我也就不去治了,想着好好在家待着,看老天爷的安排吧。那时候老头儿就安慰我说,要是你走了的话,他也会跟着的,到时候一起上路。”
“我劝他说,儿子儿媳在努力挣钱,有时候太忙了,没时间顾着家里。孙子孙女上初中,正是不听话的时候,不能没人照看,你还是多留几年吧。等他们上了大学,家里安稳了,你再来吧。放心,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的。就这样,我老头儿就没有跟着我走,而是在家里干活,照看俩小的。”
“过了几年,老头儿觉着他身子骨很好,怕是一时半会走不了。他怕我一个人在下面寂寞,所以偷偷地去我的坟头喊我,然后把我带回了家。一有空,他就带着我去街坊邻里串门,跟人家闲聊。我自己因为常年风湿,腿脚不利索,所以他就把我背在身上,结果压弯了腰。每次我都说,长久下去,你的腰会直不起来的。他说没事,然后就这么一直背着,直到晚上睡觉时候,他才把我放下来。”
听完后,我的眼眶都湿了,觉得这老两口太恩爱了,简直是理想化状态的白头偕老。
接着我就说,老太太,虽然你无心伤害家里人。但毕竟你是从地下来的,跟家里人待在一起,会慢慢影响他们的运势、福寿和心理。现在看还没什么,但时间一长,就肯定会表现出来。而且,家里人气很强,你老是跟他们待在一起,也很会影响到你,让你很难受。所以,我的意思是,你还是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吧?这样你好,你家里人也好。
“我也跟老头儿提到过这事,但他就是不让。他说我回去了,也是孤单一人。”
我说这样吧,让他做一个灵位,你藏在灵位里面,放在堂屋高处,受到家里人供奉。这样既可以在家里待着,也不会伤害到家里人,做个家仙吧。等你老头儿百年之后,你们再一起上路。
“这个办法好。只是,最近下面来人说,如果再不下去的话,他们就只有强行抓走了。而且,还要受罚。”
这倒是个难事。
我想了一下,没想到好办法,然后就说。你先跟老爷子说说这事,我马上回来。
说完,我回身去打开了门。
结果外面站着偷听的人摔倒进来好几个,其中就有筱筱的二姨。
我把他们扶起来,叫他们赶紧出去,别乱看。
出去后,我把门关上。筱筱的二姨就问我,事情进行地怎么样了?
我说差不多了。说完,我回到房里,去找那个厚本子。
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能和地下鬼差沟通的办法。无奈之下,我就只得给大舅打电话。也许他见多识广,能知道一些。
还好,大舅这次没有关机。
接通了之后,大舅问我什么事?
我把事情的大概跟他说了,然后问他有没有办法能延缓鬼差抓老太?
大舅说,老太留在人间已经有好几年了,本就是触犯了下面的法例。如果再阻拦鬼差执法,那对老太会很不利的。但考虑到这种情况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问老头愿不愿意减寿,以此作为代价,换取老太留在阳世的时间。
我说那怎么跟鬼差交流呢?
大舅说,他也只是听说过,而且还不知道详细的过程。所以,他也没有跟我说怎么做。
听到这话,我心里很无语地说,你这不是说了等于白说吗?
大舅安慰道,人各有命,何必强求?如果真有缘,下辈子依然还能在一起,何必非要一起上路呢?况且,他们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极为难得,极为可贵了。所以不用再执迷下去,否则反而会害了自己。
我说既然你都没法了,看来事情也只能这样了。
挂了电话,我回到了那间房,然后问老太太怎么样了?
没想到老爷子突然站起来,冲着我喊道:“你这小崽子,谁叫你胡说八道的。”
看着老爷子满脸怒火,我急忙说道,那不是胡说八道,是事实。
老爷子一摆手,说他才不管那些呢。它们要是敢来抓他老伴,他就跟它们拼了,大不了把他也带走,反正他求之不得。
我立刻板着脸说,你是痛快了,那你老伴怎么办?你以为她不会受到处罚吗?要是她下了地狱去受罪,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看到老爷子要说话,我赶紧抢先把大舅的那一套说了出来。
老爷子坐在玉米袋子上,没有再说话。等他再开口时,已经是老太太的声音了。她表示会跟着那些人下去,不会再留着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祝福老太太一路平安。
出去后,我跟筱筱的二姨说,事情解决了,老太太愿意离开老爷子,但老爷子的心情恐怕会受到不小的冲击。回去后,你们多安慰安慰他,千万别冷落他,别让他感到孤独。等他释怀后,背自然会重新打直,之后你们家也不会再出事。
筱筱的二姨连忙道谢,说你真是小神仙啊。
我说我就是个凡夫俗子罢了。
送走了筱筱的那些姨,我在家里待了一天,然后就接到河子的电话。他笑着说,你未来媳妇的亲戚,对你很满意吧?
我说那是当然,也不看看哥是谁。
河子说瞧把你能的。
我问他,把任务完成了?
他说就一个小问题而已,不值一提。不过,现在倒是有个任务来了,要不要接?
看了旁边在洗菜的筱筱一眼,我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据河子介绍,这个任务是关于毛绒玩具的。委托人住在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市,他自己说,他媳妇像是神经病,每个月都会买一个崭新的毛绒玩具,然后到那个月的最后一天,就会拿水果刀,使劲地插毛绒玩具的脑袋,直到把脑袋插穿,扯下来为止。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大概三个月。
现在更严重,他的媳妇偶尔会怪异地盯着他看。眼神里带着愤怒,带着仇恨。盯着看了几秒后,他媳妇就会恢复正常,然后该笑笑,该吃吃。但就在那几秒钟,他觉得他媳妇像是另外一个人,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而且,有时候晚上睡觉。他一翻身,结果发现床上没人,媳妇不在了。结果出去一看,发现媳妇蹲在客厅的墙脚那里,抱着头一直哭。
他问她怎么了?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哭。哭了好一会儿后,她就没事了,然后跟委托人一起回房睡觉。
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很多次,所以委托人实在是受不了。带她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精神没问题,可以能是有过心理创伤。但不论医生怎么问,他媳妇就是不说。无奈之下,他就只得带着媳妇回家,后来经朋友联系找到了公司。
说完后,河子问我这任务接不接?
我说按照你的性格,应该是接。现在这么问我,难不成你有什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