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先别慌,把眼睛闭上,不要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都不要慌张,不要乱跑,我再找一遍,肯定能找到你的。qiuyelou
挂了电话,我赶紧往前跑。一边跑我心里一边想,为什么我之前没有看到贾旭呢?难道他被鬼迷住,走到了其他地方,没有在院墙那里?
想到这个,我放慢了奔跑的速度,然后拿着电筒左右搜寻起来。要不是因为这里很诡异,而且又是晚上的话,我早就大喊贾旭的名字了。
没办法,我只能打电话,希望能听到电话铃声,这样就能确定贾旭的位置。
电话打通了,可一直都是嘟,嘟的,没人接,而且四周也没有铃声。
难道这家伙也开了震动或者静音?就算这样,也不该不接啊!
电话挂断,我心里更急了,然后张嘴喊着,喂,你在哪儿?
喊声落下,没有回答。我再喊了一遍,你到底在哪儿?说个话啊!
“我在这里。”我的左手边传来了回答声。
我顿时一喜,扭头一看,那声音居然是从院墙里边传来的?
贾旭在祖屋里边?他怎么自己跑进去了?
我心里又气又急,然后走到院墙那里说:“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里面继续传来贾旭的声音,说他现在很害怕,全身冷得发抖,不敢动。最后,他叫我快点去救他。
也顾不上骂他了,我赶紧叫他稳住,我马上就进来。
说完,我调头往回跑,然后从院门那里冲进去。虽然当时天比较黑,但院墙的大概位置我还是记得。等我跑到了院子里面时,四周空空荡荡的,别说人影,就连鬼影都没有。
我又喊着,你在哪儿?说话!
这时候,前面的祖屋里突然刮出来一阵冷风,吹得我全身发冷,鸡皮疙瘩四起。我用双手挡在身前,但却听到身后院门砰地一声关上了。qiuyelou
我猛地抖了一下,扭头一看,院门已经关上了。于是我赶紧跑回去,抓住门闩用力地拉,但院门如钢板一样坚硬,根本拉不动。
这下我意识到自己掉陷阱里了,刚才那个声音绝对不是贾旭的,而是祖屋里的鬼发出来的。
用力地砸了几下院门,实在是没办法打开。无奈,我只得退回到院子中央,静观其变,然后再以不变应万变。
祖屋里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看着眼前漆黑的房屋,心跳砰砰加速。上次有河子在,我心里多少有点安全感。可现在就我一个人,而且贾旭下落不明,最关键的是,我身上也没有阳气很重的东西。万一鬼邪冲我来了,我还没办法对付。
寂静持续了几分钟,我有些受不了。因为,现在虽然没有危险,但我心里始终不敢放松一点点,精神必须高度集中。而且,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所以心里会很恐慌。最后,楚成到底是怎么给陈老板找替身的,我并不确定。但就我所知的几个找替身的办法当中,有一个是非常残忍,而且很没有人性,遗祸很大的――母婴血祭。
想要最后那两个吊死鬼顺利投胎,那就需要两个替身。原本河子的打算是,让陈老板和陈大虎去赎罪,这样他们的子孙后代能保平安,事情也能有个比较圆满的解决。如果楚成这老家伙真用了母婴血祭的办法,那这祖屋的煞气和阴气,将会比之前还要强好几倍。
想到这个,我的四肢就忍不住发抖。因为当初在厚本子看到这个时,我爸特意用了一句话来描述――遇到母婴血祭,跑得越远越好。
我也想跑,可现在我跑步了了。
拿出手机,我急忙给大舅打电话,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他,连河子都不顶用。当时因为太紧张了,所以电话打出去后我才想起来,这里面的信号被阴气给屏蔽了,既打不出去,也打不进来。
我气得咬咬牙,跺了一下脚,然后把手机揣起来。正在这时,祖屋里边突然传出来一声婴孩的啼哭,非常尖锐。
听到那个哭声,我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头皮也跟着发热发麻。难道真是母婴血祭?
我的呼吸加速,脚步控制不住地往后退,然后调头跑到了院门来,用力地砸。再不跑出去的话,事情就凶险了。
院门被砸的砰砰响,但就是打不开。我急忙用脚踹,甚至用身体去撞。但院门结实得不行,任凭我使出浑身解数也奈何它不得。
而祖屋那里的婴孩哭声,越来越响亮,感觉像是从里面出来了。
“草你么的,给老子打开,打开啊!”我使劲地踹,使劲地撞,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时,身后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很清晰,很伤心。我猛地一颤,停止了踹门,后背开始发冷发寒,身体也开始微微哆嗦起来。
女人的哭声和婴孩的啼哭声,越来越近,我都不敢回头看,生怕太吓人了,将我的三把火给吓灭了。到了那时,就算我有合家丧,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女人的声音有些飘忽,没有活人说话时候那么铿锵有力。
听声音,她好像就在我身后,离我绝对不超过一米。我咕噜吞了一口唾沫,冷汗从脑门上冒出来,后背早就被汗水给打湿,现在更是冷得不行。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所以选择暂时不动。同时我在心里告诉自己,鬼怕人七分,鬼怕人七分,给自己壮胆。否则三把火弱下去,就完蛋了。
正这么做呢,我感觉有肩膀好冷,好像有什么东西搭在上面了。我的脖子像机械一样,颤抖着慢慢扭动,然后就看到右肩膀上有一只发紫的手,上面还有暗红色的血迹。接着,右肩膀像是被塞了冰块,整条胳膊都开始发寒,不听使唤。
我心里很清楚,右肩膀的火肯定给灭了。这母婴血祭真他么厉害,上次跟河子进来,那些吊死鬼也不过是拍一下,或者抱我的脚罢了。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一下子灭掉我肩膀上的火?
很快,我感觉左肩膀也开始发冷。这下我心里顿时炸了,这尼玛再不跑的话,左肩膀的火一灭,只剩头顶那把火根本低挡不住啊。于是我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大着,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不赖我,别来找我麻烦!
跑到堂屋那里,我看到门外摆着几个花坛,估计有三十多斤重。我想都没想,伸手就去抱花坛。但右手刚使劲,一下子就软下来了。
糟了,右肩膀的火被灭了,右手使不上劲。于是我赶紧跺脚,咬着后槽牙骂着:“草你么的楚成,居然敢陷害老子,老子跟你没完,老子跟你没完!”
大骂了几句,右胳膊稍微暖和一点。同时,女人的哭声又来了,就在我身后。我没敢停下来了,继续往前跑。
刚跑两步,左脚像是被绊了一下,立刻摔倒在地,疼得我啊呀一声。接着,我的左脚像是被人抓住了,用力地拉住我往后退。
我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但脚上的力量却非常真实。被拉上堂屋外的台阶时,我立刻用双手扣住台阶,说什么也不能被拉进去,否则堂屋大门一关,那就跑不出来了。
脚上的力量非常大,勒得我脚踝感觉要被拉断了。忍着剧痛,我回头往后,用力地吐口水。平时我只能吐一米左右,这次我居然吐了两米多。
只听到嗤地一声,女人痛叫了一下,脚上的力量瞬间消失。得救后,我赶紧往前跑,然后大喊着:“外面有没有人?救我,快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