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子腿上有伤,但还是跟我一起下床,然后朝着房门走去。
静静听到堂屋里还是有微弱声响。我对他一点头,然后立刻把房门拉开。他则把电筒打开,一下子就照到堂屋里的那人――贾旭!
贾旭被电筒光刺得用手挡住了脸。
我趁着这个机会跑去把电灯打开,然后大声喊陈大虎他媳妇快出来。
贾旭适应了过来,放下了右手,然后皱着眉头说,你们居然给我下套?
河子冷冷一笑,说我们下的套,哪儿有你给我们锁门那么毒呢?
我抓起一把凳子当武器,然后问贾旭:“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陈大虎他爷爷吊死的那四个人的子孙后代,是吗?”
贾旭放下了扁担,手里端着那个鞋盒说,没错。
这时,陈大虎的媳妇穿好衣服出来了,然后眯着眼问我们又怎么了?
没有搭理他,我又问贾旭:“你也知道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既然这样,那你可以告诉我们,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吗?”
贾旭反问道,你们没查出来?
河子说是查到很多,但都很难印证,所以才问你的。
贾旭说,现在告诉你们,明天你们还要告诉陈老板一遍,太麻烦了。所以,还是等明天陈老板来了再说吧。
看到我脸上有着怀疑和警惕,贾旭笑了一下说,放心吧,今晚上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不然的话,昨晚你们俩就应该已经死了,不是吗?
虽然他这话有些道理,但我还是不敢完全相信。
无奈之下,贾旭就说:“那这样吧,我先回房,你们把我们的房门锁起来总行了吧?”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回到自己住的那间房去了。
我也没有客气,直接跟陈大虎的媳妇说,可以把钥匙给我吗?
陈大虎的媳妇一头雾水,估计是不知道我们这三个大男人到底在干什么。qiuyelou她没有把钥匙给我,而是亲自去锁。之后,回房去了,把自己的房门也反锁了。
她这么小心,也很正常。毕竟现在陈大虎昏迷不醒,家里除了她之外,还有我们三个男人。而她对我们又不知根知底,没把我们赶出去已经不错了。
回房之后,我问河子,那贾旭为什么不反抗呢?
河子的表情有些凝重,说那家伙的心里肯定有着自己的盘算。不管他最后会不会乱来,咱们都得谨慎一些。
我嗯了一声,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二点了。
陈大虎的媳妇把饭菜做好,我跟河子出来时,也看到醒过来的陈大虎。他的精神状况不怎么好,脸上满是憔悴不说,而且还无精打采,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昨晚四只鬼上他的身,严重消耗了他体内的阳气,让他变得更加虚弱了。
不过只要那四只鬼能妥善解决的话,他的身体还是能够恢复过来的。所以,今天特别重要。
去贾旭的房门一看,还依然锁着呢。我站在门外喊了他一声,里面传来了他的回答,看样子没有逃走。
奇怪了,他被关着,怎么不发火呢?这家伙的肚子里该不会在酝酿什么吧?
我去叫陈大虎的媳妇把锁打开,然后就看到贾旭抱着那个鞋盒坐在床上。他的头发很油,脸上也满是伤心,像是一夜未眠。
看到我进来后,他啥都不说,也啥都不做。
这家伙该不会是伤心过度,精神失常了吧?
跟他寒暄几句,我发现他的精神状态没什么问题,但我心里始终不踏实。
要吃饭的时候,陈老板来了。他被自己的媳妇扶着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男的,看上去五十来岁,横眉竖眼的。看样子,这就是陈老板之后请来的一个精英级别的人物。
那人跟河子一碰面,我就看到河子顿时吃了一惊,然后眼神里冒出怒火说,楚老狗,没想到居然是你这老家伙。
“河子,没想到这次你居然没死。”那人冷笑了一声说。
河子哼了一声,说:“我河子这辈子最喜欢做让你不爽的事情了。你越不爽,我就越要做,而且还要做的更好,让你更不爽。”
我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想这俩人难不成有仇?不然的话,也不会见面就掐。但那人是精英级别的人物,比河子高出两个等级呢,他们俩怎么掐的上呢?
没有搭理河子了,姓楚的精英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然后说这就是秦川的外甥?
秦川是我大舅的名字。
那姓楚的精英又说:“合家丧?还是六只鬼的合家丧,难怪需要花一百万来请那位大师出手。不过,救了也是白救,一副短命鬼的相。”
我顿时来气,这家伙的嘴巴也太臭了。
还没等我开口呢,他又接着说:“那个姓秦的也是既不中看也不中用,一件小小的事情到现在还没解决,真是个废物。真不知道公司里的那些人是不是眼瞎了,居然把一坨屎当成了黄金。”
“老狗,你在那里乱吠什么。”我立马大骂了起来。这狗东西,说我就算了,居然还把大舅比成屎,我他么看你才像屎呢。
话音未落,河子立刻拍手哈哈大笑说,兴子,骂得好,这老狗就是欠骂。
接着,河子又说道:“楚成,你以前跟你儿子合起伙来欺负老子。现在老子也有帮手了,不怕你。”
“我去你……”
楚成还没骂完呢,陈老板就突然打断他,然后问河子事情解决了没?
河子说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很多,但还是需要贾旭亲口验证一下才行。
“贾旭?”陈老板顿时一脸惊疑,他可能从来没有想到过,祖屋的事情居然会和贾旭有关。而且,这件事情又险些令他丧命,所以他火气立马上来了,急忙大喊贾旭。
很快,贾旭从房间里出来了,但手里依然端着鞋盒。
楚成立马就说,那鞋盒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吃了一惊,这老家伙虽然嘴巴欠,但还真有两下子。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看一眼就知道鞋盒里有问题。
陈老板大声喊着:“贾旭,你他么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旭抬起头来,瞪着陈老板说道:“怎么回事?哼,拿你先去问问它吧。”
说着,贾旭把手中的鞋盒朝着陈老板扔了过去。同时,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把弹簧刀,立刻朝着陈老板冲了过来。
我跟河子完全没有意料他居然会这么做,所以我们俩也来不及反应。但好在楚成反应够快,一下子抓住了贾旭的手腕。而弹簧刀也停在了离陈老板的喉咙只有十来厘米的地方,没能再往前一点。
陈老板吓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脸色更是一片惨白,虚汗疯狂地从脑门上冒出来,然后顺着脸往下滑。最后,他坐到了板凳边缘,然后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把他扶起来后,赶紧让他跟陈大虎后退到桌子对面去,跟贾旭隔了三米来远。而且他们俩的媳妇都提高了警惕,防止再出什么意外。
楚成打掉了贾旭手上的弹簧刀,然后用膝盖压在了贾旭的背上,疼得他发出了阵阵痛叫。
看到贾旭被制服了,我立马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明白。贾旭这家伙昨晚之所以没有跑,就是想着等陈老板来了之后,突然给他一下。
走到贾旭面前,我蹲下来问他,按理来说,陈老板跟陈大虎都是你的仇人。但你对陈大虎似乎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对陈老板却是另外一个态度。我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贾旭抬起头来大吼了一声:“谁叫那个畜生抢走了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