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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于修轻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抖落呢绒布,一把巨大的长剑垂直地扎入地中。
“要不要试试它能不能把你脑袋砍下来?”于修睨着明冥邪肆道。
那的确是祖师神剑,莱尔和明冥对视一眼,便都心知肚明。
“于修,你能别一出口就是要取我性命么?咱们现在是合作,是队友,谁也离不开谁。好好相处,你看如何?”明冥笑着说道。
于修一眯眼睛,“好说。”
明冥:“那现在试试剑如何?”
于修面色有些犹疑,“还是等天亮吧。”
莱尔:“为什么?”
于修微微皱眉:“这大家伙被封印在地下室七百年,此刻仍在沉睡,只怕一时难以召唤。”
明冥盯着他:“现在召唤不了,等天亮了就可以吗?只怕召唤的条件不在于时辰,而在于别的。”
于修死死地盯着明冥不说话,像是要一口咬死他。
莱尔紧张起来:“小修,你说实话,这把剑你到底能不能用?”
于修脸色很难看,不说话。
明冥笑了一下,道:“只怕这剑于修是用不了的。于修虽然也同出玉屏,然而这剑并非孤剑,他有自己的主人。像此类神物,如诛魔戒、女娲石,一生只认一个主人。主人亡故,自动封印。并非是姜氏人封印了神剑,而是神剑自封。”
莱尔:“旁人用不了吗?”
明冥:“除非神剑的主人亲自指定第二主人,让神剑听命与他。”
莱尔:“此物乃当年玉屏掌门赤虚子遗落于阎罗火海,就算他临去前指定了什么人,对于现在的我们也毫无用处啊。”
听到此处,于修冷哼了一声。莱尔以为是但凡提起于修的仇人他都是这种态度。
明冥却也摇头,“赤虚子只不过拿此物作为掌门凭证,这把神剑,早在当年玉屏祖师葬天之后就自动封印。它真正的主人只有玉屏真人一个,但,”说道这里明冥忽然停顿了一下,意有所指的看了于修一眼:“祖师神剑经过姜氏七百年的供奉,似乎真的认了他们家的血脉——”
“祖师神剑的第二主人是我。”于修忽然出声道,“玉屏葬天前,曾将此物交付与我,我就是它的主人。”
莱尔松下心来:“那就太好了。”
明冥却有些不相信:“那你现在催动神剑试试看?”
于修:“天色已晚,天亮再说。”
说罢他拿起呢绒布要将神剑包起来,被明冥拦住。
“于修,你不是神剑的主人。”明冥盯着他,“你将它偷出来,却不能使用它,做的是何打算?”
“还能是什么打算?当然是……空手套白狼——”于修冷笑道,眼睛瞄向明冥左手拇指上的诛魔戒,“杀人夺宝啊。”
明冥眼睛一紧,神色不善起来。
莱尔皱眉:“小修,不要开这种玩笑。”
于修看着明冥:“他心里不就这么想的么。”
明冥:“我只是觉得既然大家要合作,至少要拿出诚意来。”
于修冷笑:“难道我的诚意还不够?”
莱尔不说话。
明冥:“不错。你有女娲石,祖师神剑也在你手上,你一人付出两样,看起来的确是很有诚意。可现在的问题是你偷出来的这个东西就是个破铜烂铁,我们费了这么多事儿,现在到底要怎么回去?”
“就没有法子把它唤醒么?”莱尔问道,语气里是明显的焦急,“难道我们这次又是空欢喜一场,被全世界通缉,最后依然不能回去吗?”
“法子倒是有一个。只是……”明冥欲言又止,看向脸色惨白的于修:“怕有些人心疼,舍不得。”
莱尔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刚刚说祖师神剑接受姜氏七百年的供奉,已经开始认姜氏的血脉……我也曾见过他们祭祀,在姜氏家主的血液滴入进去时,神剑的确会有一瞬间的红光乍现。但随后不管再滴多少血进去,它都毫无反应。所以,用姜氏子弟的血召唤神剑的法子,当是不成立的。”
“当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姜氏子弟。”明冥道:“若是这个人是神剑自己选择的人,他的血,能不能让神剑苏醒呢?”
“你是说……”莱尔有些迟疑:“用姜越祭剑吗?”
于修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转身走开了。
“看来,他自己是知道的。”明冥盯着于修离开的背影,“只是舍不得。”
“小修下不去手。”莱尔笑着说:“他那么疼爱姜越,怎么会舍得让他祭剑。”
明冥一笑:“可他还不是把剑偷出来了?这剑被姜家人看做命脉,对于姜越来说,这算是背叛了吧?于修已经跟姜家翻脸了,他在这个世界已无立足之地,他只能回去。”
莱尔点点头:“他当然是想回去。这个世界于他而言是完全陌生而无聊至极的,除了姜越。他现在应该很矛盾,仍然在犹豫。”
明冥:“或许……我们可以帮他一把。帮他把这个决心下了。”
完全熄灭了火焰的黑暗夜色中,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那意味不言而喻。
昏暗的光线,冰冷的墙壁,被拷着双手坐在椅子上的银发人,穿着军装,一脸严肃的审问者。
——这里是位于荒郊野外的废弃军工厂,表面上它破破旧旧,然而内里别有洞天。这里是一处军事基地,里面制造各种现代精密武器--各类型号枪支、弹药、榴弹、发射器、军刀,等等之类。而它的地下室有一层被改造为各种狭小的房间,这里时常关押一些不能透露姓名的秘密人物,有政客,军人,商旅,流氓,或者各种奇奇古怪的身份的人。例如:新生代导演兼职风水师。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于修现在在哪儿?”
冰冷深沉地审问者发问道,他的指尖在锋锐刀刃上轻轻游走,像是下一刻就要将其插-进囚犯的咽喉之中。
“我真的不知道。”银发青年惨白着一张脸,哆嗦道:“我都说了,他找我只是让我修陵墓。陵墓的图纸都在你那儿,我真的没有骗你啊。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越沉默了一会儿,盯着银发青年的脸,突然道:“你是李少之的朋友?”
银发青年一顿,瞪大了眼睛。
“你叫……兰桑?”姜越迷茫地点点头,“是叫这个名字吧。”
“诶哟我的姜少爷诶,你可算是记起我来了。”兰桑松了一口气,好歹姜越愿意认他,这样他这条命总算保住了吧。他哭嚎道:“我说你们两口子真是把我害惨了,你老婆威胁我非让我修什么陵墓,他那条件又苛刻工程量又大,没几个人做的了。何况我现在改行做导演,不想接私活了。谁知就被你们抓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关起来,你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劲儿的问我你老婆去哪儿了,我还想知道他去哪儿了呢。”
姜越眯起眼睛,“他让你修陵墓?给谁?”
兰桑:“我不知道啊!”
他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姜越审了两个小时,兰桑都快被逼成神经病了,连点儿可能性的建议都没有。
“还得麻烦你再多委屈一段时间。”临走前姜越让人把兰桑给换到一个别墅里去软禁起来。
一天一夜过去,姜越除了得知那架不明飞行物在太平洋上之外,仍旧什么线索都没有。排查依然在艰难进行,姜越抽了一根烟,来到另一个地方。
于修家的玄关处站着两个黑衣人,杨玥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与于修有几分面像的小男孩。
“阿姨。”姜越尽量温和的开口,“于修他临走前,没有跟你透露什么吗?”
“没有。”杨玥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您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天都是跟你在一起,我能发现他什么?”杨玥快速地说道,带着点儿呛意。
姜越沉默了片刻,忽然朝杨玥怀里的小孩伸出手:“噜噜,过来。”
杨玥立马将于噜噜紧紧抱住,满脸惊慌:“你不要吓小孩子!”
“阿姨,我不会吓他。我只是问他几个问题。”
杨玥的嘴唇抖了抖,“你就这样问吧。”
姜越叹了一口气,“噜噜,你最近有见过爸爸吗?”
于噜噜点点头。
“爸爸带你去玩了吗?”
“嗯。”
“你们玩了什么?”
噜噜想了想,小小的声音道:“过山车。”
“还有呢?”
“划船,喂猴子,打气球……”于噜噜认真回忆起来爸爸都带自己玩过哪些。
等他数完,姜越又问:“那爸爸有没有说,为什么带噜噜去玩这些?”
“嗯……爸爸说因为下一次再带噜噜玩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所以要玩个够。”
姜越若有所思,“为什么下一次要很长时间?”
“爸爸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很长时间。”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爸爸说他要去找能够跟越叔叔永远在一起的法子。”
姜越顿住,看着小孩子单纯的眼神,一时再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半晌,杨玥出声道:“你,问完了吗?”
姜越这才回神,他点点头,“打扰了,阿姨。”
他站起来转身离开,高大的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萧瑟。
“小姜。”杨玥突然喊住他,姜越停下脚步。杨玥顿了顿,还是说:“小修他前一阵回来是有点不对劲,我以为他跟你吵架了……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姜越没有回头,“我也在找他。”
杨玥:“等你找到他了,两人可别吵架啊。要好好过日子,你们虽然年轻,但是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的,尤其是和真正爱的人,时间一眨眼就过完了。你们年轻人做什么我都不懂,可别把时间都折腾完了。知道了吗?”
“嗯。”
姜越心里憋着一口气,暴怒,委屈,无奈。他望着雾蒙蒙的天空,快三十岁的他第一次感到人生有时候真是无厘头的让人发疯。可即便是这样的愤怒,怒火的最后,出现的还是那个夜晚于修惨白流泪的脸。
于修,你对我究竟是真是假。若是假,为什么要流露出那种表情?若是真……
“游戏的规则只有一个:你要无条件的相信我。”
脑海里忽然闪现当时于修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姜越埋下头来,落寞的行走在人流匆忙的大街上。
于修,你现在在哪里,你跟什么人在一起,你有没有……有没有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