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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远离城郊的破旧办公楼已经被特警部队层层包围,于修跟着朱利安和里泽进去的时候,到处都是持枪戴面罩的特警在四处搜查。
“哥!!”看到从楼上下来的姜越,朱利安立刻就冲上去,他一下看到姜越怀里的人,担忧的问:“白姐她怎么样了?”
姜越没有说话。他的眼睛望着只有特警的一楼大厅茫然四顾,不明白为何看不见一个恐怖分子的踪影。
姜昴:“应该只是暂时昏过去了,我检查过了,没有明显外伤。”
里泽忙说:“外面有医生和护士,赶紧先把她送医院吧。”
他见姜越的神情不太对劲,轻轻推了朱利安一下,小声道:“你先带白姐出去。”
朱利安点点头,将白丹含背在背上,跟随后进来的医生和护士先去了医院。
姜昴正在指挥部下上楼搜查,一边跟三个专员交代细节。里泽走到姜越旁边扶他,小声问:“越哥,你是不是又头痛了?”
姜越靠在楼梯的扶梯上,摇头,又回头望楼上。
看了一眼站在大厅门口吞云吐雾的于修,里泽微微皱眉。方才他们跟着特警部队过来的时候见外面停着一辆破损的跑车,里面空无一人。特警刚一冲进大楼,这人悠悠闲闲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嘴上还叼着一根烟,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
于修正在不经意间的乱看,一回头见里泽正责怪的看着他,便将烟头丢在地上,踩了两脚,走过来。
姜越刚下完楼梯,一抬头见于修过来了,立马就站直了身体,不再让里泽扶着他。
于修一双细长的眸子轻飘飘地将姜越从头到脚扫了一眼,不无嘲讽的弯了弯唇角:“哟。怎么这个怂样子。”
姜越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地反驳:“哪有。”
于修抬脚在他膝盖上踹了一下,姜越立马腿一抖,身子往前栽倒。吓得旁边的里泽伸手去接,却见姜越快速的伸出两只手抓住于修的手臂,死皮赖脸地倒在于修身上。
里泽叹气,说:“于先生,你先开我的车送越哥回去吧。”
将车钥匙丢了过去。
于修抬手接住,伸手去揽姜越的腰,“姜少爷,我抗你出去?”
姜越立马站直了身体,脸上一本正经。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喊声:“找到了!”
无线电里传来接二连三的报告:“姜队,三楼发现尸体。”
“姜队,二楼发现三具尸体。”
“报告姜队,一楼发现大量尸体。尸体死状非常可疑,您最好立刻过来。”
“我马上来。”姜昴凝着眉,让另外两个专员先上楼上去查看。转过身下了楼,走到姜越身边,“越哥,要不要过去看看?”
姜越正要点头,忽然被一把拉住。
于修神情有些不悦,冷淡道:“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姜昴立刻皱眉,冲于修呵斥道:“你做什么!妨碍我办案吗!”
他一晚上都压着火,这会儿案子又正是疑点重重的时候,于修又出来阻拦,他就稍微有点儿压不住。
谁知于修此番却并不退让,一扬眉,双眸如利剑般射过去:“他又不是警察,怎么该让他去办案?没看见他身子不适吗!还是说离了你哥哥你连个尸体都看不了?”
他言语虽不犀利,眼里雪亮的精芒也只是稍纵即逝,姜昴却被他的视线逼视地不能反驳一个字。最让人气愤的是,姜越竟然噗嗤一声,笑了。
姜昴一瞬间表情如同被屎噎住的哈士奇,转过头瞪着他哥。姜越用拳头堵在唇前轻咳了一声,又将头转到一边偷着乐。里泽也在心里闷笑,要知道这姜昴可是姜家一霸,从小就横行无忌,跋扈嚣张,一张嘴更是又毒又贱,连姜越的面子都不给。莫说白丹含,就连朱利安也对这厮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拿他没办法。
从来都是姜昴让别人吃瘪,除了他父亲姜朝凤,哪里有人敢吼他一句。
里泽一直在默默地审时度势,接受到姜越的眼神示意,站出来说:“咳,我看越哥今天确实太累了,于先生,你送越哥回去休息吧。”
于修凉凉地扫了姜昴一眼,一拖姜越,转身走了。
姜昴梗着脖子看着那两人走出去,好半天缓过劲儿来,指着早已消失的身影对着里泽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俩什么人吶!!!”
里泽一副心累的表情,摇了摇头不想再说。
旁边的一个小年轻跑上来,“姜队,你还要不要看尸体?我刚去看了一眼,真的是太渗人了……”
姜昴火冒三丈,直接大骂:“一群恐怖分子的尸体把你们吓的屁滚尿流!现场勘查的人都死了不成!”
小年轻被骂的莫名其妙,却也对这个来头很大姜队长不敢懈怠:“哦,齐队他们都在楼上呢,已经看过现场呢。现在等您指示,现场尸体数量太多,要怎么处理?”
姜昴大手一挥:“全部打包带走!!”
小年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姜昴说的是要打包尸体,哦了一声,又说:“姜队,我们没带那么多装尸袋。”
姜昴:“装什么装!他们外面不是有一辆大货车么?摞一起堆货车上直接拉走!”
小年轻转身飞快招呼人去干了。
“他们刚刚不是用那辆车装白丹含过来吗?好,这回我也同样让这辆车把他们装回去。”姜昴咬牙切齿的说道,“敢动姜家的人,我要让他们死无全尸——这对医学院来说可是难得的解剖材料呢!”
里泽担忧的说:“可是现在这些人都死了,又是打着恐怖分子的旗号,只怕不好查。查到了,人家也不会认。”
姜昴一笑,“哼,不是还有尸体么?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里泽:“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全死了。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自己人灭的口?怕我们找上门来?可这也太费周折了,图个什么呢?”
姜昴神色一凝,招呼一个戴眼镜的精英过来,“这栋楼的监控系统还在运作么?”
“应该还有监控记录。”
姜昴拍拍他的肩膀,“你把能找到的所有监控资料全部带回去。”
对方立刻去办了。
楼上陆续有尸体被搬运下来,姜昴和里泽偶尔瞟了一眼,顿时如遭雷劈,懂得了方才那个小年轻说的‘渗人’是什么意思。
而这个时候,于修已经开着里泽的车奔驰在公路上。
姜越靠在椅背上休憩,接了一个朱利安的一个电话之后,叹了口气,“还是先去医院吧。”
“怎么?”
“白姐还没醒。我得去看看。”
于修双眸一沉,但却不再说话。
这时姜越的手机又响了,这一回是姜昴打来的。
姜越接通电话,“阿昴,现场如何?”
“哥,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那些尸体的确很诡异。”姜昴的声音在那头难得正经的说道,“恐怕这次还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姜越眉头一皱,“尸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实在描述不出来,总之十分恐怖。我现在让人把这些尸体全部运回驻地,你一会儿能亲自过来一趟吗?”
“好吧。我先去医院看看,大概一个小时后过去。”
“谢谢哥。”
“说什么呢。先这样。”
姜越挂了电话,继续睡觉。
于修正专心盯着前面的道路驾驶,神情很是认真。
车子大概又平稳地行驶了几分钟,忽然停下来。
姜越睁开眼睛,“怎么了?”
于修顿了顿,小声地说:“我想解个小手。”
他声音里还带了几分羞涩。
姜越打趣他:“你这是被吓尿了吗?”
于修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含羞带恼,情趣的很。
“你等我会儿。”他推开车门出去。
姜越笑了一会儿,转过头去看,只见那人的身形在夜色下渐渐走远,他身上的白西装收腰效果良好,越发显得他腰细身长,俊雅极了。
姜越转回头来,脸上的神情有几分凝重。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他更加意识道自己是生活在这样的复杂危险的环境下,这与普通人的生活简直是两个极端。白丹含或许是因为跟姜家的关系太近,所以这次才成为那些人的目标。
姜氏宗族里有严格规定,无论以何种理由,残杀宗室子弟都是不可原谅的大罪。三代之类不得参选家主之位,严重者甚至剔除姜氏族籍。
因为这一条,历代家主争夺之战,姜氏子弟虽得以保全,却有无数无辜的人被牵扯其中。
虽然姜越已经暂时退出今年的家主之争,但他正值年轻,又深得族中几位老人欣赏跟众多子弟拥护,在一些人眼里,他暂时的退出,不过是为了日后的重返积蓄更大的力量。
他们开始给予他警告。
白丹含就是一个警告。
这次是白丹含,下次会是谁?
姜越微微眯起眼睛,缓缓吸了一口气,又打起哈欠来。
他忽然觉得于修去的有点久,浑身一个激灵,抓起武器箱就跳下车。
眼前的公路空旷,四周全是荒凉一片,一个人都没有。
姜越忽然有点方,他大声喊:“于修!!”
没有人应他。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声音。
姜越对着旷野砰砰砰的开了几枪,“于修!!!”
正在他濒临奔溃的时候,身后懒洋洋的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发什么神经呢,害的我差点尿裤子上。”
姜越猛的回过头去,一身白色西装的于修好端端的站在车子前面,夜风撩着他的额前的刘海乱飞,脸上的神情冷淡而安然。
“于修!”姜越大步走过去,伸手将他拉进怀里,用力的抱紧。
于修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琥珀色的眸子雾沉沉地望着姜越身后无尽的夜空:“怎么了?”
“我以为、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怎么了?死了?”
“屁!我以为你掉茅坑里了!”姜越推开他,生气的吼道:“你就在旁边尿不成,非要跑那么远!”
于修凉凉地看着他。
姜越转身坐进车里,于修也坐进去,继续发动车辆。
姜越生了一会儿气,闷闷地说:“以后不要到处乱跑,尤其是在荒郊野外。”
于修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姜越转头瞪他,于修又敛了笑容,“嗯。知道了。”
姜越:“如果再有人跟踪你,一定要让我知道。”
于修点头,“是,姜少爷。”
姜越笑了一下,也为自己方才的神经质莫名其妙。
等到了医院,朱利安在医院门口接到他们。
“哥,你总算来了。”朱利安没有看于修,径直奔着姜越去。
姜越点了点头,“怎么样了?”
朱利安:“白姐还没醒呢。医生说她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受了不少的惊吓,加上正是经期,以后怕是要调养好一整子了。”
安静的病房里白丹含仍旧在昏睡,脸色苍白的很,让人心生不忍。
朱利安小声道:“本来一个好好的生日,现在过成这样……”
关上病房的门姜越退出来,拍了拍朱利安的肩膀,“人没事儿就好。母亲知道了么?”
朱利安点点头,“嗯。她刚刚打来电话了。”
姜越:“她说了什么?”
朱利安似乎有些愤愤不平,“她什么都没说。就说让我们好好照顾白姐,等她好了让她去美国。”
显然朱利安觉得母亲对白姐姐不够关心,但姜越心中却明白程若清的意思。目前这个时间段,让白丹含远离他们,或许才是最好的做法。既然程若清是这种态度,看来这次的事真的跟家族脱不了干系。
姜越又抬头去到处看,于修正从护士手中端了两杯热水,走过来递给兄弟两人一人一杯。
朱利安本来不想接,但介于姜越就在旁边,面无表情的接了:“谢谢。”
于修含着笑,将另一杯水递给姜越。
姜越接过喝了一口,包里的手机就响起来。
打开一看正是姜昴。
姜越接通,“阿昴,你们在驻地吗?我马上就过来。”
电话那头的姜昴却说:“哥,不用了。”
他语气有点不对劲,姜越立刻问:“怎么了?”
“运尸体的货车爆炸了。”
姜越握着水杯的手一僵,“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