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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水城又陆陆续续的开始下雨了,最近这一周里有三天都在下雨,导演担心雨季提前到来,于是下令要抓紧时间拍摄。剧组的人们都加班加点的工作,每一个人都很辛苦,演员晚上拍戏更是常有的。于修虽然是男三号,可是有好几次也有晚上拍的戏。更别提那三个主演了,姜越和李少之两位男士还好,一些女士很明显已经快受不了高强度的拍摄作业了。就这样紧赶慢赶的差不多一个月,总算是把大部分的重要镜头拍摄完成了。还剩下小部分的室内镜头就不算什么了,而这时候江汉的雨季也准确到来,每天打开窗户就看到外面的天空仿佛挂了烟幕一样,声势浩大的吓人。
为了犒劳前一个月的辛苦,这次导演给众人放了三天的长假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这天于修刚跟杨玥打完电话,李少之的电话就进来了。
“哥,今天晚上去外面喝酒怎么样啊?”青年欢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嗯?跟谁啊?”于修叼了一根烟在嘴上,拿打火机点燃,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幕和永不间断的小雨。
“我啊,兰桑,还有姜越哥跟许缦姐哦。喂喂,上次我们去酒吧玩你没去,这次可不准找什么借口了啊。好不容易休息三天……”李少之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抱怨着。
于修笑起来,“你让我去?不怕你姜越哥不高兴么。”
说实话,虽然上次打篮球的事情姜越并没有表现的怎么样,但这一个月两人除了对戏其余时候真的是一句话都没说过。于修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大概是他真的触及到了姜越的逆鳞了吧。看不出来那么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心眼儿倒是挺小的。
“哪有!我刚才吃饭的时候说要大家一起去喝酒,还说了要叫你去,他也没说什么啊!哎呀总之你放心来吧,姜越哥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吶。”
“嗯……好吧。”
关上手机,于修套了一件黑色的防水外套就出了门。话说大半夜的下雨天还出去喝酒,几个大男人就不说了,许缦也跟着出去,也不带伞,穿着高跟鞋在雨里跟他们几个大男人跑的飞起,也是让人刮目相看。
“哇靠,雨真特么大!”一路狂奔到酒吧,拉下帽子后李少之惊呼道。银色头发的兰桑已经去前台拿了几根毛巾递给众人,坐下后李少之开始点了几杯酒,问于修喝什么的时候,于修随口答了一句随便。
然后于修盯着那服务员不知道往一个杯子里加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东摇西晃之后就端上来几杯酒。看着其余几人喝完酒之后一脸赞赏,于修也端起来,尝试性的抿了一口。
然后不可抑制地皱起了眉。
“你喝不惯?”坐在对面的姜越恰好碰见了他的这一表情,便直接问了出来,好像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不愉快。
于修抬头瞟了他一眼,“有点。”
旁边的李少之看了一眼他的酒,摸摸头道:“哦,给你点了跟姜越哥一样的伏特加了,这酒有点儿烈。要不给你换一个吧?”
“不用,挺好的。”于修又抿了一口,表示他没有不习惯。酒吧的光线很暗,但是于修还是看清了姜越眼底的挑衅。他举了举手中的杯子,意在奉陪到底。姜越一笑,也举起酒杯回了他一个。
舞池里已经有了许多的人,许缦放下酒杯,转过头道:“咱们去跳舞吧?”
“好啊好啊,上次看你跟姜越哥两人跳的好嗨啊。正好这次于修哥来了,要让他好好看看。诶?于修哥你跳舞不?”李少之忽然转头问道。
于修摇摇头,“那个我不会。你们去吧。”
于是李少之拉着兰桑,许缦拉着姜越四个人融入了舞池。喧闹的音乐声瞬间更大了,头顶灯光变换着颜色和形状打在地板上,于修看着舞池中扭动着身体的人们,靠在沙发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在暗处像一只打盹儿的猫。
那个男人……
身体,气味,眼神,无一不在诱惑着于修。
大概是冬天真的到了,于修近来有些感到吃力。于修是魔,每一个修魔之人都有一个弱点,这个弱点是无论他功力多深修为多厚都抹除不了的,称之为罩门。而魔的罩门往往都跟最原始的生物本能有关,正儿八经的算起来,于修算是哺乳兽类,一到冬天就得冬眠。虽然于修早已摆脱这种本能性,但总归来说每逢冬日还是浑身不得劲儿,往往找一个山洞闭关了事。
这时候于修突然记起来,上次过冬就碰上了天劫,简直祸不单行,明瑞那个小王八蛋吃里扒外,最后还带人掀了他老底,戳他一剑让他掉下阎罗火海,从此万年道行毁于一旦。一想起这事儿,于修又忍不住的肉痛起来,眼皮止不住的跳。
于修闭上眼。
加上最近一个月有繁忙的拍戏,不断的下水,不断的拍夜戏,已经让于修有些难受了。女娲石好像沾染了他的习性,竟也开始了冬眠,每日里能提炼从来的精气少的可怜。虽说于修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他提前给自己盯梢了口粮,不过……
身边的沙发重重一陷,青年男性旺盛的精血之气充盈鼻尖。于修唰的一下睁开眼,幽幽盯着坐在旁边的人。
姜越没有看他,拿起酒杯一口将剩下的伏特加喝光,线条分明的坚毅脸颊上有着薄薄的汗。他漆黑的眼睛盯着舞池,神态像在逡巡猎物的野兽。随后他转过头看向隐在暗处的于修,摇了摇手上空晃晃的酒杯,眼底深闪动着莫名的火蔟,奇怪的挑衅。
“你怎么不跳了?”
“不想跳。”
“为什么?你看许小姐离了你,好不自在的样子。”于修勾起唇笑,他仰起头喝酒,细长的眼睛却睨着姜越,带着笑意。
姜越看着那大半杯的伏特加缓缓进入于修的身体,昏暗的灯光下于修细长的脖颈上柔和的喉结轻微的起伏。
“没有跟你打球带劲。”姜越声音低沉的说道。
于修笑出声来,他似乎是被酒呛了一下,头歪道另外一边不断的咳嗽。这样一来他便露出了雪白的颈窝,以及挂在脖子上的银色的项梁。
昏暗中,姜越的身体慢慢凑了过来,如果一头贴近猎物的豹子,随时要张口咬断猎物的脖子。
“去别的地方喝酒,怎么样?”于修几乎是感到姜越嘴唇贴在他耳朵上说的这句话,那灼热的温度,让于修的心神都震颤了一下。
“好啊。”于修的手按在了姜越的腿上,轻声说道。
几乎是下一刻,于修的手被拽住,他跟在姜越的身后在混乱的酒吧中穿梭。要不是姜越一直紧紧拉着他的手,于修甚至觉得自己要被人流冲走。他根本来不及留意姜越究竟把他带去了什么地方,只知道音乐的声音越来越小,光线越来越暗,他只能听到两人急促的脚步声的时候。
突然整个人被甩到墙面上,姜越迅猛的压上来,嘴唇被碰撞的生疼,两人像撕咬一般开始激烈的唇舌交战,血腥味混合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一股脑儿的塞进于修嘴里,大脑里,四肢百骸里,血脉里。
这一切来的突然,于修甚至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他的确有意无意的在勾引姜越,他知道不管中间过程怎么样最后姜越一定会是他的人,因为他看上的猎物绝不会逃出他的手掌心。可是他没料到姜越这么快就发动进攻,只能说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啊。
姜越的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扒他的裤子,于修忙不迭的按住他,转头躲开姜越的唇舌攻击气喘吁吁的笑道:“看姜先生像是禁欲了两百年,倒是一点也不像你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
“我有对你冷冰冰?”
姜越贴着他的耳朵舔舐,声音低哑温存,底下却毫不放缓,一只手捉住于修的手牢牢锁住,另一只手飞快的扯了于修的皮带扣,伸进去一把抓住要害。
于修倒吸了一口气,“你这人怎么这般粗鲁,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姜越在他耳边低笑,“你又不是女人,哪儿那么金贵。”
手底下却是加快了速度和力道,逗的于修不住喘气,双手搭在姜越的肩上,仰着头像是要受不住了的样子。
这地方其实是楼梯间的过道上,虽然昏暗少有人来,但毕竟还是在酒吧里。姜越怕他叫出声来,仍是用嘴堵住于修的发声。
私心来说于修是不想射的,一滴精十滴血啊喂,他正是缺精的时候,怎么能自毁修为呢。
“别弄我了,你快点儿,行不行啊。”于修一把推开姜越就去扒对方的裤子。
姜越却在这时候翻起裤包来,拿出一个小包装袋,撕开了从里面拎出一个怪模怪样的透明东西来。
“你干什么?”于修皱眉问道。
姜越抬头瞄了他一眼,飞速的解了裤头,掏出自己的家伙,然后把**的东西递给于修:“帮我。”
“啊?”于修愣了一下。
姜越皱眉:“你该不会以前跟人做的时候都不戴套吧?”
“什……”于修的脑子里飞速的转了一圈儿,模糊的知道这个玩意儿是干啥用的。
“不行,不用这个。”于修眼睛一沉,严肃说道。开玩笑,要用了这玩意,那他不是瞎忙活。其实要按照魔的习性,是要直接把人吃了生吞活剥的。于修不想闹出人命,私心又想留着姜越细水长流,才会委身于人,用这种下等妖精才会使用的手段。
姜越瞪大了眼睛,仿佛一时被于修的任性给憋的说不出话来。于修也抵在墙上看着他,颇有点儿耗下去的意思。
这情形说来尴尬又十分好笑,两个大男人已经撘弓上箭准备发射了突然就僵持住了。一个说什么你竟然不让老子戴套你特么怎么不早说你这不玩我吗,一个说什么你竟然要戴套你特么怎么不早说你这么不玩我吗。
两人心头都像千万头草泥马奔过:这特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