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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我们已经到了丽江三天了,这三天的时间我们几乎什么都没有做,每天好吃好喝的,有时间就到处观光旅游,似乎大家都忘记了我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
我和巴图从来就不是拿主意的人,现在在丽江这座风景优美的城镇我们倒也乐得清闲,黑爷和大师兄不说,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完全变身为度假的游客。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大师兄打电话叫我和巴图去一家在当地很出名的饭店里面,语气十分严肃。我和巴图也只好听他的话,刚进门就发现包间里面出现了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须发皆白,看起来大概有七八十岁了。相貌没什么出奇的地方,绝对是走在大街上一拉一大把的那种农家老汉。但是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却能发现这个老人的有一点十分特别,那就是他的眼神十分犀利,一点都不像是他这个年龄该拥有的。
冷不丁的被他盯着看一眼,我感觉后脊背都有些发凉,心中的直觉告诉我这个老头一点不好对付,是个狠角色。
“来来来,陈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个是启云的师弟,这一屋就您是长辈,咱都是晚辈哩!”黑爷见我们进了屋,连忙拉着我们给那老头介绍道。
老头听完之后脸上露出笑容连连摆手,嘴里说道“小黑,你可别这么说,现在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们这些晚辈早就把我们这些老东西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了,现在是你们的天下啊!”
“哈哈,陈老,您快别这么说,您是我们这个行业少数全身而退的人啊,您是永远的泰山北斗,我们不懂的事情也只有麻烦您才行啊!”大师兄在一旁竟然将我们这次的来意模糊说了出来。
谁知道大师兄刚一说完,那老头脸色就变了,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之上,看着大师兄问道“启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我们这行的规矩吗?老头子我都洗手这么多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说。”
或许黑爷也没有想到老头的反应会这么大,足足愣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才笑嘻嘻的开口道“陈老,您想哪去了?我还不是和你一样,早就洗手了。现在我们是到这里来旅游的,所以顺道过来看看您老人家。启云他也没有别的意思。”
听完黑爷的话,那个老头脸色这才恢复正常,看着大师兄说道“启云呐,你们到这里来玩我是很欢迎的,但是以后就不要再提那些事情了,我听着心里不舒服。”
大师兄连连点着脑袋说道“知道了,陈老,刚才是我一时失嘴说出来的,还望您老人家别放在心上。”
黑爷为了将大家的注意力从这件事上扯走,一把将我拉到了老头的前面说道“陈老,这孩子可是三叔的闭门弟子,三叔走之前还将天官印都赐给了他哩!”
那老头脸色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十分不礼貌的用那粗糙的大手拖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老三真是有眼光有福气啊,能收到这么好的一个弟子。
唉,我们摸金门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喜欢做我们这行,哪怕我洗手这么多年了,我师傅传下来的东西我也没能帮他传下去,看来我们这一门在我这里算是要断了香火了。”
黑爷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老头说道“何军,这位是你师傅的好兄弟,陈老,以后你叫他陈爷就好了!”
我心里把黑爷腹诽了一阵,什么好兄弟,就可能就只是认识而已。看着情况就知道,黑爷他们现在是想用我做打通和这老头之间的关系。
“陈爷好,晚辈久慕您的大名,这一次终于有幸在此见到您老人家,这辈子足够了。来,晚辈敬您一杯!”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端起桌子上的笑酒杯用起了酒桌上和那些酒肉朋友的那一套。
但是我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连我自己都感觉恶心,不过为了能顺利阻止法云,我不敢将心里的想法在脸上表露丝毫。
果然,马屁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是最好的套关系的工具,看着我满脸崇拜的表情,陈爷老脸笑得跟菊花一样。
“你小子可真会说话,要是真的比起来,我和你师傅之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我就不相信你师傅会告诉你在他眼里的一个废物。”陈爷端起酒杯笑嘻嘻的说道。
“不不不,陈爷,您是我们的长辈,虽然我师傅走的早,我确实没有听他说过以前的事,但是大师兄和黑哥两个人可是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您,我对您早就是崇拜有加了,真希望有一天能得到您老人家的指点。”在这里,陈老是长辈,我很自然的叫黑爷为黑哥,然后将这个皮球再次踢回到他们两人的身上。
“好,你小子会说话,我喜欢你这种年轻人。不过我已经吸收多年,是不会在接触那些事的。你好好干吧,以后肯定会比我强的!”陈爷抿了一口酒水,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刚才已经在往回踢皮球,黑爷他们自然是看出来了,于是他再次拉出巴图介绍道“黑爷,这巴图也是三叔在晚年收的小徒弟,只不过这个孩子比较憨厚,不怎么会说话,您老人家可别在意啊!”
说完之后黑爷又对巴图说道“来巴图,这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说的那个摸金门百年不遇的奇才陈爷,你不是一直很崇拜陈爷吗?现在他在你面前了还不快个陈爷敬酒?”
巴图平时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但实际上他一点都不笨,甚至可以说很狡猾。在这里看了这么久,他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端起酒杯做出一副十分崇拜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道“陈……陈爷,真……真的……是您……是您老人家吗?我……我真的……真的……好崇拜您老人家!”
巴图做出一副口干舌燥的样子说了半天,然后吞了口唾沫滋润了一下喉咙继续说道“陈爷,我……我不太会说话,在……这里我也不耽误您老人家用餐的时间了,就这么说,我干了,您随意。”
我以为巴图说的是手里的小酒杯里的酒干了,但是没有想到他转身将小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拿出一个大碗,到了足足大半碗酒,端起来对陈老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将碗里的酒倒进了肚子里面。
我看到巴图的演出,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虽然我知道巴图不傻,有时候还很聪明,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会演的这么好,连我都感觉自愧不如。
这其实都是表面的,巴图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像离开这里。他的酒量我们是清楚的,以前根本不喝酒,跟我们在一起之后才学习喝酒,就算是现在基本一两白酒就能放倒。他刚才那大半碗酒绝对超过了一两,他是想要把自己灌醉,然后就可以不用呆在这里了。
黑爷和大师兄跟巴图接触了这么久,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巴图心里所想呢?可能是被巴图的做法给震惊到了,愣了好一会儿黑爷才开口对陈老说道“陈老,巴图这孩子是新疆人,他以前都不喝酒的,这次是见到您老人家太激动所以才喝了这么多。我怕他喝醉了,等会会打扰到您吃饭的心情,要不然我就先让这俩小子出去。”
陈老自然是客套了一阵,不过最终我还是轻易的得到了一个任务,那就是送巴图回酒店。
我扶着走路歪歪斜斜的巴图,跟陈爷打了个招呼就往外面走,只是有一件事出乎了我的意料。
巴图的酒量是真不行,我原本以为他是真醉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走出饭店的大门整个人像是没事一样的站了起来对我说道“刚才我们在那里看晚会正起劲,就这么把我们叫回来了,现在好了,可以继续去看晚会了。”
我瞪着眼睛看着巴图,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开口问道“巴图,你没喝醉?”
巴图瘪着嘴巴看着我说道“这点酒,小意思啦!”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看他走了几步之后发现他竟然跟没喝酒的时候一样,十分平稳,根本不像是喝过酒的人。
“巴图,那你以前不是喝一两就差不多醉了吗?”我觉得我越来越看不透巴图了,十分疑惑的问道。
巴图嘴角轻轻上扬着,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能告诉大师兄和黑爷哈!”
我反应性的点了点头开口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巴图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确定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之后将嘴巴放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以前喝醉那是装的,在哈密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喝酒了,一斤半斤的不在话下,只不过我胃不好,所以不能死喝!”
“啊?”我嘴巴张的几乎能塞进一个鸭蛋,看着已经在前面朝着晚会现场走去的巴图半天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