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烟点着,沉沉地吐了个烟圈。“嗯,他拿枪逼着俺,俺不能不带呀!那姓佟的跛子进了屯子就让人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也是个绿林中人。”
想不到这钻天耗子果然不是个好鸟,都建国了,竟然还与一群胡子为伍竟妄想盗了自己祖师爷的坟,真是禽兽!这个遭天杀的,能让他活到这岁数老天是瞎了眼!我在心中无数次咒骂着他。
“他从嘎子洞到底拿到了什么?为啥这俩人都想寻嘎子洞呢?”耗子明知故问,打算试试老爷子知道的深浅。
“嗨9能有啥?怕不是那一汪冥水下埋着什么妖魔鬼怪的尸体吧!肯定也有啥说道呗!这姓佟的也是个汉子,言而有信,俺带他找到嘎子洞以后他就把屯子里人给放了,而且还给了一笔钱。”
我点了点头,估计这师兄弟俩的事儿老爷子也就只知道这些了,再问他他自己都糊涂了。便给他夹了几口菜,又追问今晚的经过。
今儿晚上老爷子可没再犯浑,都这么大岁数了,啥事没见过?硬是咬死了不知道他们问的那阴阳圣人,话说回来,他还真不知道阴阳圣人是谁,只是隐隐地估计与那嘎子洞里的秘密有关。
但这几个男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只是用手拍了他后脊梁骨下他就迷迷糊糊地瘫了下去睡着了,睡梦中还梦到了自己一直向着蛤蟆岭嘎子洞方向走,而跟在他身后的全是一个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后来的事便是被我们忽然叫醒了……
“对了,你们这俩小兔崽子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十来年把俺这老头子忘得一干二净,今儿咋有功夫过来了呢?”老海头可不糊涂,虽然喝的晕晕乎乎的,但脑袋还算清醒。
我赶紧放下酒杯拉着耗子就下了地,我一看,这瞒是瞒不住了,索性就和盘托出吧,毕竟叫人家一声干爹,既然是干爹肯定不忍心看着俩干儿子身中诅咒痛苦万分。我俩恭恭敬敬地给他跪下磕了一个头。
说:“干爹,我们哥俩不敢相瞒,都是自家人也没啥不能说的,我们俩也是为了寻那嘎子洞下的阴阳圣人墓而来。”
“哎哟,这可使不得,孩子,快起来,快起来!你都说了,咱是一家人,不用行此大礼,既然都叫俺一声干爹了,别看俺不给那群脏东西带路,可你们肯定是有难言之隐,跟干爹说i爹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我没敢隐瞒他,一五一十地把我们秋天里在长白山中无意中撞入大清龙脉的事儿与他说了一遍,只是这之中忽略了纳兰鸿,南海月以及神秘的第三方势力的明争暗斗,老爷子到了这把子岁数了,尽量不愿让他涉及太深,免得招来祸事。
听后他扶起了我俩,爷三坐在炕沿上开始发呆。
他抽完烟,把酒杯里最后的酒也干了,然后突然伸出苍老的大手搭在了耗子的手腕处,像是在用中医学的号脉诊法为他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