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也是面露男色满脸的愁云。不用说了,我体内的诅咒虽然还没有发作,不过也是迟早的事,相信如果去照x光情况也不容乐观,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我和耗子就像两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如果这病毒真的传染给了别人,后果将不堪设想,土尔扈特人的悲剧绝对不能再次上演在我俩身上。
“也不知道为啥,这两天就开始见到血红色的东西特别有食欲,尤其是带着腥味的血。”耗子低着头小声嘟囔道。
“哥,你要不要明天也去医院看看呀?”美惠担心我的安慰。
我摇摇头。“别了,还去照什么x光,估计我比他好不到哪去,眼下咱们还是先想办法算出下次乌鸦神庙现世的时间吧。”
“耗子,你还记得咱俩上初中时候去辽宁本溪务农吧?那个山里的屯子叫啥来着?”
“啊,你说我掉分窟窿里那次是吧?哈哈……这不是咱想去偷土豆嘛,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了,话说回来,这么多年了,还真挺想那屯子的,也不知道老海家还在不在那嘎达了,当初对咱俩可挺好的。”耗子也想起了我们那段蹉跎的青春岁月,满心的感慨。
那屯子叫马家屯,东北的乡下地名很有意思,都没啥学问,很多基本上都是以前年代居住在当地的大家大户的姓名定下来的,像这马家屯听说就是以前还没闯关东的时候,当地有个巨富上人,姓马,具体名字就不曾考证了。十几年前我们去务农的时候,山里有条桥的名字都是人家掏钱修的,名叫马家桥。
屯子里大多数也都是老马家的后代,一个个家里都有着族谱呢。务农嘛,自然都会像文革的之情下乡一样,三两个住在一户农民的家里,平时上课就在村小里,没事就各回各家了。我和耗子就住在一家姓海的人家里。海家在方圆百里之内是个独姓,可却也是当地的坐地户,我们管户主叫海大叔,海叔人不错,那时候四十来岁,膝下也每个儿子闺女啥的,我俩小时候都是油嘴滑舌的,偶尔叫两声干爹,老爷子自然是欢喜的很,对待我们就像自家孩子一样,所以我们对那段记忆格外深刻。
听海大叔说,他们家是嘉庆年间从关里搬来的,那时候此处还是满人的地界儿,所以屯子里也一直留下许多满人的习俗一直延续至今。比如丰年过节,老人们还要跳萨满舞,见了屯子里的老人还要打千礼、抱见礼、磕头礼,还有房屋的朝向啊,屋里火炕的位置之类的,一直都延续着老满人的习惯。
那次耗子闯祸,半夜跟我去偷土豆吃,怎料在后山迷了路,遇到了鬼打墙,最后竟然他一脚踩空掉进了坟窟窿里。那时候岁数小,的确把我俩吓的够呛,虽然从分窟窿里爬出来了,但可再没敢乱走,硬是在山中饱受风寒冻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带回了屯子,还是人家海大叔为我们请来了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