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被她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我俩这暧昧的动作,赶紧缩了回去,羞红着脸赶紧跑下了地。
饭桌上气氛十分尴尬,第一次见平时泼辣好爽的美惠女侠幸碧玉,小口吃粥,细嚼慢咽,压根不敢正眼瞧我一下。
“哎,哎,哎!你俩咋地了?平时嘴不老实总掐架,咋今天都不说话了呢?怎么的美惠姐,今天早上起来晚了没给我们做咸菜,难道嫌我做的不好吃?”兰子主动找话说,以前没发现这小丫头竟然这么坏,脸上满是坏笑。
“啊?没……没有啊,挺好,挺好的。”美惠心不在焉应道。
“莫不是……莫不是没有食欲,昨晚受了风寒?”这小丫头得理不饶人,逼问道。
“没,没,没有!你这小丫头片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吃,快吃,你姐我睡的好着呢!”
“哎哟哟……瞧瞧美惠姐这脸蛋红地哟,双哥,莫非昨晚你没给美惠姐盖好被子?嘿嘿……你们俩……???是不是……嘿嘿……”兰子一脸的坏笑,用杀人不见血的眼神挑衅着。
“哎呀!兰子,你这小丫头,别胡说,我俩昨晚都喝多了,真啥事也没有,平时你在山上呆着是不是没事竟看那些言情坏了是不是?我跟你说,小小年纪少看那些东西,腐蚀你们幼小纯真的心灵,多看看传统惊悚,这才是文化大餐!”我教育她说。
这时,门外来了人,是僖父子回来了,采购了大包悬的婚嫁用品,用一个小马车从船上拉回来的,不过看这表情不太对劲,尤其是兮放老书记,闷闷不乐,一点喜庆劲儿都没有。
我们赶紧放下碗筷去接他俩,放下这些大包悬的,兮放这才说了些什么,然后自顾自的回了东屋,关上了门,神情颇为压抑。
“他说啥?咋地了这是?兰子,是不是碰上啥不顺心的事了?置办红事钱不够了?”我让兰子给我翻译。
兰子听完他的话后,脸上的表情也不对劲儿了,收起了刚才与我们玩笑时的嬉皮笑脸,也是一脸的凝重,小声把我和美惠叫回了西屋。说,隔壁的钻天耗子佟铁柱死了,刚才僖父子回来时候进他屋,想邀请他主持婚礼,可一进屋就看老爷子死在炕上了,身体都僵了,可能是昨天后半夜的事。
我说:“不能吧?昨晚跟咱喝酒还好好的呢?这咋说走就走了?”
美惠毕竟是女人,女人在某些方面就是心再大,也比我们男人心细,嘱咐我,这事咱们三人知道就好了,千万不可说出去,万一被人知道了他昨晚跟咱一起喝酒回去后死的,咱就是跳到黄河洗不清了,而且,那些秘密……那些秘密都是不足外人道也的。
我与兰子连连称是,不过我心想既然这钻天耗子是野狼堡子年岁最长的老人,他办白事,恐怕大宝和高妮儿的婚事就得再往后拖拖了吧?满族人极为注重礼仪上的说法,不愿留人口舌,而且一个屯子都是姓佟,多少都会沾亲带故,绝不会让白事和红事一起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