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转身回头看,哪里还有陈琳的身影,方茴眨了眨眼睛。
诶?
“招呼不打就走了,顾宴臣你眼光真不行,下次见到说说她至少打声招呼再走,做人得有礼貌,才能少挨揍。”方茴挣脱不开顾宴臣的手,她只能再次在椅子上坐下。
男女力量悬殊在这一刻对比达到了顶峰。
方茴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大概与她生长的环境有关,她和林圆不管到哪里都很快能融入当地的生活环境,这也是为什么,她们俩穿书过来接受的那么理所当然,在她和林圆认知里面。
在那里活不是苟活,只要活着就行。
“顾宴臣我们之间没有未来。”方茴认真看着眼前不知道在固执着些什么的男人,
“我可以解释……”
“不重要啊。”
顾宴臣抬起眼睛,他想问怎么就不重要了,怎么能不重要……可话到嘴边,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眼前的方茴笑意冉冉,是那种真不重要的笑,她是真的不在乎。
这份不在乎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刺入顾宴臣心脏,让原本就抽疼的心脏,此时痛到窒息。
他本就白的脸,此时更加惨白。
“解释不重要,你对陈琳是什么样的态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爱你顾宴臣,我们之间是联姻没有感情,我也不会为了一段婚姻去强行爱你。
我的天地不在一段婚姻中,我是该翱翔于天上的鸟儿,我本该自由自在的,顾宴臣你懂吗?是你正在束缚我……”
说着方茴,忽然又摇头,“不,不应该说束缚,我愿意展翅高飞,没有人能束缚我,所以顾宴臣我有时间等你想通在这份协议上签字。
当然我也有寂寞的时候,看在你还行的份上,我还是愿意跟你玩玩,除此之外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其他更多的情感交织,特别是你想要的爱情。”
顾宴臣只觉得胸腔很闷,闷到好似插入了密密麻麻得钢针,又闷又疼,他有些不敢去看眼前的方茴。
因为她说这段话的时候,她周身就好似有光芒万丈环绕。
她自信而又大方,清晰知道她未来朝着什么方向走,她的未来里面计划了很多,甚至连她公司里面的一个小小员工,她都在计划在内,可独独没有他顾宴臣,他不在方茴未来计划中。
“躺着吧,我去给你叫医生。”方茴见他疼到抽气,她起身。
顾宴臣却还是不肯松手。
仿佛这次松手,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方茴看着手腕上紧握的手,她轻叹了声。
她靠近,手指摁向了床头的呼叫铃。
属于方茴的香气靠近,顾宴臣忽然有种想要哭的冲动,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摁响了呼叫铃的方茴忽然就被顾宴臣给抱住,她正要将人给推开,小腹前那一片衣衫就被打湿,她微微拧眉。
“方茴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个地步,明明,明明……”
顾宴臣哭了。
他哭的特别伤心,就像是在幼儿园里面得到最乖小朋友糖果,本来想要欣喜回家给妈妈看,结果在放学时却把糖果给弄丢了,找了许久许久都找不到,他委屈蹲在路边嚎啕大哭。
方茴:“……”
“我们俩什么时候有过感情?”
顾宴臣:“……”
“床上交流不算吗?”
“大哥那只是荷尔蒙到了那位置的冲动,你别混为一谈好不好。”方茴无语将哭到眼睛通红的他推开。
她在呼叫铃里面喊了医生和护士过来,就退到了一边,低头看了眼身前被打湿的衣服,她别提多嫌弃。
顾宴臣:“那我追你可以?”
“随你咯。”
“晚上要是没死就回家吃饭,我还有事情先走了。”等医生和护士推门进来,方茴将擦了擦身前衣服的纸巾丢入垃圾桶,转身就走人。
顾宴臣很想问,方茴是不是要去找方恩,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整个人都很惶恐和委屈。
问了怕方茴生气和厌烦,不问他又难受的要命。
“哈哈哈……”电话里面传来闺蜜的笑声。
方茴脸黑:“别笑了!我都快无语死了,怎么会有男人觉得睡两觉就是感情了?真是搞不懂他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好好跟陈琳搞他的病态爱不好吗?非要弄这么一出。”
听的出来闺蜜是真很烦,林圆手撑着下巴:“要是他一直不离婚,方小茴你怎么办?”
“他不离婚难道我就不活了?而且我志不在这些情爱上面,我只是觉得离婚了更好,当然他要是不离婚对我也没有影响,我该赚钱还是赚钱啊。”方茴站在路边等车。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不说他了,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来说说陈琳。”
“她?又作妖了?”
想到病房里面发生的那一幕。
“嗯……没一点新意。”方茴吐槽,“不过我觉得她会去找顾女士,因为我在病房里面故意提到了顾女士,然后回头陈琳就不见了。”
要是这两人联手,只能说蟑螂老鼠凑到一堆。
没太大威胁力,但足够让你恶心。
林圆手捏着手机在指尖转悠着玩,她并不喜欢去公司,所以家里面原本属于顾宴礼的书房就被征用了,此时的她微微扬眉。
晚上有家宴,顾宴礼回来的挺早。
到家就问了夫人在哪里,听管家说女孩待在书房一下午都没有出来,他眉头皱了皱。
自从成立工作室,他发现他的夫人很爱加班。
已经连续几个晚上,他在卧室里面等到12点后也没有见女孩回来,还是他来书房将趴在电脑前睡着的她抱回卧室,他也看过女孩的设计手稿,很漂亮也很有想法。
他不否认,在设计这方面林圆很有天赋。
甚至以作为老板的目光来看,不久林圆就会作为设计行业的新星横空出世,甚至冉冉上升成为最闪亮那一颗。
顾宴礼到书房门口,他抬眼就看见女人站在落地窗前,一头微卷的长发被类似于铅笔的一只笔挽着在脑后,她手里面端着杯子,这个杯子是她上次在夜市地摊用10块钱买下。
当时,老板喊价20,小丫头一直说贵了,还说20我在哪里不能买非要在你这里买,我只给十块,老板你卖就卖,不卖就算了。
然后拉着套钱的他就走,他不太明白明明那么喜欢,怎么说不买就不买,然后就看见女孩朝着他使了眼色。
不多时,身后就传来了老板类似于妥协的声音。
然后,女孩就用着十块的价格成功买下了这个杯子,是很可爱的黑白配的杯子,卷毛羊咩咩就像是女孩给人的感觉一样。
窗外阳光正好洒在女孩身上,将本就乖软的她镀上了一层淡淡金黄的光圈,见此,顾宴礼唇角缓缓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