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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嘴里喘着粗气,楚牧羽不知道自己在山林里乱跑乱撞了多久,但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同伴们。
脚下被树枝一绊,楚牧羽重重地扑倒在雪地里。同时强烈的疲惫感袭上心头,终于令他陷入昏迷。
当楚牧羽再次清醒过来,天上已是一轮皎月。雪地中的他头发凌乱、衣服被灌木刺钩得破碎不堪,整个就像一小乞丐。
口干舌燥之下,楚牧羽本能地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积雪入口则化,一阵冻彻心扉的寒意透遍全身,也令他彻底地清醒过来。
借着月光的映射,黑夜中的事物依稀可辨:高耸松树和低矮灌木错落有致地生长着,皑皑白雪覆于枝头,随着山风抚过,雪团自树上落下,溅起沉闷声响;偶尔会从附近传来一些轻微的促动,应该是些没有冬眠的动物出来觅食。
楚牧羽努力站起身,移步到一棵松树之下,想起昏迷前的场场变故:杀戮者冲进村子放火杀人,爹为了保护自己和同伴们和杀戮者血拼,接着似友非敌的血影之手插进了爹的肚子,最后爹那每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所有场景反复缭绕在他的脑子里,终是抵不住这些沉痛打击,靠着树干痛苦嚎叫起来:“爹,你在哪里?”
“爹,你在哪里?”回音在山林中响荡,震落枝头不少积雪。
正当楚牧羽悲痛万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却不合时宜地传进他的耳里。
泪痕未干的楚牧羽抬起头,警惕地环顾四周,惊觉灌木丛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三四对狭长小眼,幽深的绿光自那一双双眼睛中透出,带起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
“难道,是獒狼?!”楚牧羽乃是村里娃子,时常能从村中猎户口中听闻到一些他们碰上过的凶猛野兽,而这獒狼正是猎户们口中非常残暴的存在。
楚牧羽虽然从小就长得柔弱,但却很是机灵,记得猎户们说过狼不会爬树;而他从小就老是跟着父亲砍柴,上树偷鸟蛋这等调皮事也并无少做。所以,楚牧羽根本没有考虑,跳将起身,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紧挨的松树。
潜伏着的獒狼发现快到手的美肉蹿上了树,皆是暴躁地跃出灌木丛,不一会儿便将楚牧羽所倚仗的松树死死包围住。
而树上的楚牧羽亲眼目睹树下的獒狼,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险些松开了紧抱树干的手。与普通野狼相比,獒狼体积整整大了一倍之多,体长过两米,那满口的尖牙配上深绿的瞳孔,把獒狼衬托得仿佛来自地狱的魔兽;尤其那锋利的钢爪,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质的寒光,爪上居然还长有倒钩,只见一只獒狼在树干上一蹭,便在其上留下了道抓痕。
獒狼们显然不甘心眼睁睁地在树下等着猎物自投罗网,所以几只獒狼开始在树下打起转来。
而耸云山上的松树都是一根笔直的主干,很少有粗壮的分支,这也是令抱着树干的楚牧羽显得异常吃力。如果坚持不住的话,楚牧羽就只好掉落下去,成为群狼的口中食了。
“怎么办?”楚牧羽心中乱作一团麻,双手微微地颤抖着,一股酸麻不断侵袭着他的神经;但是除了继续这样和群狼耗下去,他暂时想不出别的主意。
树下的獒狼围着松树转了几圈,应该是想到了办法。只见几只獒狼兴奋地低鸣了几声,开始用自己锋利的前爪撕扯起树干,每次爪子落下都会掀起一片片木屑。
楚牧羽看见獒狼所为,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心中暗惊:“这群畜生是要将这树给扯断了啊!”
木屑纷飞,松树干已被扯掉了四分之三。树上的楚牧羽更是感觉到松树有点摇摇欲坠起来。
“拼了!”危急时刻,楚牧羽看着不远处的另一棵松树,憋足了一口气。
又是几爪攻击之后,松树终于开始向着一边倒去,而楚牧羽也随着松树倾倒的方向落去。
说时迟,那时快,楚牧羽迅速地爬上松树顶,然后用力地在树顶上一蹬,身体借着不大的反作用力向另一个松树倒飞而去。
“呀!”一声猛喝从楚牧羽嘴里发出,双手则拼命地抓住另棵松树的树干,由于撞击的作用,身体与树干的摩擦使得他身上蹭出无数条血丝,双手更是插进不少细木屑,但是在一段下坠之后,楚牧羽还是定住了身体。
忍着剧痛,楚牧羽根本无暇去关注底下的数狼。
而獒狼们已是再次围上来,刚才的失利彻底地激怒了这些畜生。只见一只只獒狼不时发出低沉的怒吼,爪上的力道也是加重不少,一下下尖利的扯击声,响彻于耳。
楚牧羽感受着狼群的疯狂,求生的**在此刻却是膨胀到极点。
“我不能就这么死去,我还没找到神仙呢!我还没为我爹报仇呢!”楚牧羽低声对着自己鼓气,眼睛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行动上,楚牧羽则再次努力地爬上松树树顶,准备如法炮制一番。
不一会儿,这棵松树也被獒狼扯断,眼看着松树倒下,楚牧羽却忽然发现这次松树倒去的方向上没有其他可供他依附的树木了。
毕竟獒狼虽属兽类,但其智商却不很低,一次的失利已经令獒狼们心中有所防备。
眼看就要落进狼口,感受到獒狼们嗜血的疯狂,居高临下的楚牧羽却巧合地瞥见雪堆下有个不大的洞口。
“嘭!”一声闷响,楚牧羽摔进雪堆,獒狼们立刻兴奋地贴将上去。而不容多想,楚牧羽后脚一蹬,往发现的小洞里钻去。
獒狼遇上如此突变,快速地张嘴向楚牧羽咬去,正好咬上楚牧羽的裤脚,接着就开始使劲往外拉扯。楚牧羽借着洞内突石,双手奋力,拼命地深处钻。
一进一出,对峙不到几秒,嗤的一声帛裂,楚牧羽的裤脚布料被扯碎,而人则是随着惯性整个都缩进了洞内。
外面的獒狼愤怒地吐掉嘴里的破布,很想钻进洞中将楚牧羽给叼出来,但是苦于獒狼自身硕大的体积,根本无法钻进去;无奈之下,獒狼们选择用前爪刨起了洞口。楚牧羽在洞内感觉到一颗颗碎石被狼爪击起,掉落在自己的小腿上,别无选择地,用双手继续往深面钻去。
洞外的獒狼刨了将近半时辰的时间,终于是不甘心地放弃了追捕这到手的猎物。所有獒狼都仰天对月,怒吼声响彻山林:“啊~呜~”
畜生就是畜生,似乎吼完后气就消了,没做片刻停留,獒狼群四散而去。
再说正在洞内奋力爬行的楚牧羽却是开始郁闷。虽然逃脱了狼群的捕杀,但现在陷入了另一个悲剧。因为这洞实在是太过狭窄,即使是楚牧羽的体型都无法弯曲双腿,想要回头已不可能。而洞道似乎非常漫长,楚牧羽吃力地爬了半个时辰也不见通道的尽头。
“会不会就这样卡死在溶道里?不,我绝对不能死。”楚牧羽心里反复想着,仗着最后一丝求生的**继续爬行。虽然非常疲乏,但是他怕自己一旦停下来就再也无法醒过来了。
溶道内没有光线,楚牧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爬了多久。感觉经过了数个时辰,但是自己身体处于极度虚弱,可能只爬行不到一会儿。
几次在楚牧羽打算放弃的时候,他脑海里就会浮现出父亲的身影。记起小时候自己被村里的孩子们欺负,母亲早逝的他都只能向着父亲哭诉,然而父亲每次都严肃地对自己说:“牧羽,做人要坚强!当你达成自己的理想时,那些曾经嘲笑你的人只会仰视着你。”
做人要坚强!就是这样的五个字,让一次次愈要放弃的楚牧羽苦苦支撑下来。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楚牧羽快要绝望之时,一点微弱的亮光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有光!就有出口!”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楚牧羽又开始用那混合着泥石和污血的小手慢慢向前爬去。
一寸,又一寸。
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楚牧羽终于从溶道中探出了头,看着洞外皑皑白雪,一股热流情不自禁地从眼中涌出:“出来了,我终于有救了!”
整整一夜的身心煎熬,令楚牧羽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苦撑下去,随着嘴角一丝浅浅的微笑浮现,他再度昏迷了过去。
耸云山下,那本该叫做牛家村的地方已经化为一堆废墟。
在阳光照射下,那废墟上的血迹显得分外刺目,但已无法再令人想象到昨晚那疯狂的血腥杀戮。
废墟之外,一道完全将自己包裹在血色披风里的身影静静地望向高耸的大山。
许久许久,血色披风中的人对着边上一中年汉子,说道:“耸云山在我东瀛历史中,也曾记载着类似的传说。但是,血族存活在世上千年来,从不相信有能消灭我族的存在。这次袭来,九州大陆,必将归属我族!血族忌惮的,只是……”
刺骨寒风席卷而过,泯灭了血影的声音。
然而,就算风平浪静,中年汉子也是什么都听不见,因为他的身上早已失去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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