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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朵说:“老卫,你跟丢丢虽然只有一段小小的交往,但你们俩还能不忘旧情,着实不容易,我敬你们一杯,因为你们都是有情有义的人!”
白云朵的话外之音,在楚天舒听來,无异于在他本來已经伤了的心上又扎了一刀。
卫世杰与白云朵干了一杯。
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白云朵的情绪有些低落。
等把空着的杯子倒满,一瓶酒正好见底。
楚天舒说:“老卫,酒就喝这么多吧!大家明天还要上班,别搞太晚了!”
向晚晴表示赞同,杜雨菲沒好多说,白云朵默不作声。
卫世杰把杯子端了起來,说:“好,最后一杯,我敬三位美女,感谢你们给了我表达谢意的机会,老楚,你不陪一个!”
卫世杰就是会说话,明明是要结束宴请,却并沒有按照惯例最后一杯敬楚天舒这个主宾,而是将面子留给了三位美女。
楚天舒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大声说:“陪,当然要陪!”
返回,杜雨菲开车,卫世杰抢着坐了副驾驶座。
楚天舒指责他沒有绅士风度,卫世杰笑道:“向姐姐和白姐姐是我请來陪你的,她们当然要有始有终把你陪好啊!”
楚天舒无奈,只得坐在了向晚晴和白云朵之间。
车到中山路云晴美体的门前,向晚晴下车,白云朵也推门下來了。
向晚晴低声笑问道:“媳妇儿,你不跟老楚回去了!”
白云朵轻轻地摇了摇头。
卫世杰和楚天舒也下车相送。
握手,话别。
白云朵与卫世杰握了手,趁向晚晴与卫世杰握手的功夫,她向楚天舒伸出了手,强作笑颜说:“老楚,我们也握别一下吧!”
楚天舒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握住了白云朵那柔软的手。
刚握住,楚天舒便感觉到白云朵的手心里有一个硬物,等两只手松开之后,那个硬物留在了楚天舒的手上。
一把钥匙。
不用看,楚天舒也知道,那是丹桂飘香2号小白楼的钥匙。
楚天舒紧紧地盯住白云朵,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
白云朵低垂着头,心里还在期待着楚天舒会将钥匙塞还给她。
但是,楚天舒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最终咬咬牙放进了口袋,心里却在默默地自责:对不起了,云朵。
白云朵强忍着泪水,转身,快步走向了云晴美体的大门。
“云朵,等等我!”向晚晴在后面紧追不舍。
楚天舒百感交集,抬起头想要仰天长叹,却又生生地将要发出的声音憋在了喉咙口。
这一切,只在几秒钟之间,动作也非常的细微,但仍然沒有逃过杜雨菲这双刑警的眼睛。
三天之后,市委组织部的调令正式下达了。
调市国资委楚天舒任开发区筹备组组长助理兼沿江商贸圈工程建设指挥部指挥长助理,免去市国资委办公室主任职务。
接到调令通知,简若明将楚天舒喊到了她的办公室。
“天舒,你要走了,有几句话我不得不说了!”简若明待楚天舒坐下之后,郑重其事地说:“外面已经在传,你是伊副市长和唐副市长一致看好的人,你难道沒有感觉到,你现在俨然是青原市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楚天舒笑道:“呵呵,似乎有这种迹象,反正从昨天到今天,我的电话都快打爆了!”
“是啊!你觉得这正常吗?”简若明不等楚天舒作出回答,马上就接着说:“这很不正常,毫无疑问,这是有人想有意把你推到前台,说好听一点,是重用培养你,说难听一点,是把你往火山口山推呀,天舒,官场险恶,你慢慢会有体会的!”
见简若明欲言又止,楚天舒问:“明姐,你还听说了什么?”
简若明语气沉重地说:“这么说吧!你将要进入的筹备组和指挥部好比是大江大河,国资委只不过是一条小溪,你也不过是一叶小舟,在将要面对的大风大浪面前,你不仅要把握好自己,更要提防暗潮岩礁啊!”
楚天舒非常理解简若明的良苦用心。
在官场上,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就不仅仅是点到为止,应该算是推心置腹了。
楚天舒心里充满了感激,他脱口道:“明姐,在你面前我也不隐瞒我的想法,事已至此,也由不得我患得患失了,反正我认准了一条,谁要想损害国家和民众的利益中饱私囊,我决不会熟视无睹,更不会同流合污!”
“你这脾气呀,其实就是我最为你担心的!”简若明轻叹了口气,说:“此前我之所以想劝你不去,也是不想看着你陷进去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楚天舒动情地说:“明姐,我明白,你也请多保重啊!”
简若明的一番感慨,让楚天舒感受到了前途的艰难,不过,这也同时激发了楚天舒的斗志。
随后,楚天舒向简若明提出了由范亦兵來接替办公室主任一职的建议意见,简若明表示同意的同时,也对范亦兵与刘春娜结婚之后两人同在办公室工作的尴尬,楚天舒趁机说出了将刘春娜派到凯旋大酒店担任出资方代表的想法。
简若明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说:“这个方案我不是沒有考虑过,但是,我不想出面去做鲲鹏实业的工作!”
楚天舒说:“鲲鹏实业的老板王致远昨天也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想真要开了口,这个小小的面子他应该会给的吧!”
简若明眉头跳了一下,说:“天舒,你让别人给你面子的同时,也欠了别人一个人情,当别人再要求你给他一个面子的时候,你就沒有理由拒绝了!”
是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出來混,总是要还的。
这就是一个要强的简若明,也是一个无奈的简若明,她不想欠别的什么人的人情,更不想欠王致远的人情。
“呵呵,现在本就是一个人情满天飞的社会!”楚天舒沒有告诉她自己与王致远已经有过联系了,只笑道:“明姐,我想,这个人情我來欠着总比你欠着好吧!”
简若明再次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只通知他去市委组织部见副部长常胜利,干部调动之前,领导找谈话也是例行程序,只是一个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亲自出面与一名正科级干部谈话,也是不多见的。
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常胜利在与楚天舒谈话时说,由于筹备组和指挥部刚刚成立,工作千头万绪,组长兼指挥长的申国章希望楚天舒能尽快到位。
楚天舒在感谢组织信任和培养的同时,也表态服从安排。
最终敲定了立即交接工作,明天常胜利亲自送楚天舒到筹备组报到。
接下來是办理调动和移交手续,花了几乎一上午的时间。
下午,市国资委开了一个简短的欢送会,无非是领导和同事对楚天舒各方面高度赞扬了一番,说几句常回家看看的惜别之语,最后,楚天舒表态感谢国资委领导和同事的培养和支持,说几句舍不得离开的感慨之语。
晚上在凯旋大酒店举行欢送晚宴,市国资委班子成员和部室负责人齐聚一堂,又用敬酒的方式表达了与楚天舒结下的深厚情谊。
这当中,绝大多数同志的情感是真挚的,只有黄如山的言行显得不够自然,但也不得不虚情假意一番。
欧阳美美倒是表现出了不计前嫌的大度,她笑吟吟地给楚天舒敬酒,还口口声声地叮嘱,不许忘了美姐姐。
虽然楚天舒三番五次地戏弄了欧阳美美,可越是如此,这个骚娘们就越着急上火地要体验一把躺在楚天舒身下承欢的乐趣。
女人的**也是如此,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每每唐逸夫将她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时候,欧阳美美总要在唐逸夫的鼾声中,幻想着楚天舒那强壮的身体冲撞出來的激情,然后用手将自己送到**的顶峰。
恨,有时候也是一种**催化剂。
由组织部的干部送调任的人员到新单位报到,这是一个惯例。
一般來说,到哪个单位上任,这个单位都会把全体干部,至少是相关的干部组织起來,搞一个简单的见面会,在会上,组织部的干部宣读一下任命文件,新单位的领导表示一下欢迎,调任的干部表明一个态度,这一个程序才算是走完了。
理论上來说,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常胜利亲自送楚天舒上任,这对楚天舒个人來讲是一个莫大的荣幸,对新单位也是一个足够的重视,因此,欢迎仪式自然会组织得更加的隆重。
可是?第二天上午,当常胜利将楚天舒送到筹备组办公小楼的时候,等待他们的竟然只有申国章一个人。
这太出乎常胜利和楚天舒的意料了。
这种做法不仅是在藐视楚天舒这位组长助理,也是在藐视常胜利这位组织部的副部长,稍稍夸张一点地说,更是在藐视市委组织部的权威。
当然,最受打击还是楚天舒,他立即意识到了,这是申国章要用这当头一棒给自己來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