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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很快都端上來了,虽谈不上奢华,但绝对称得上精致。
“來來,小楚,你坐这!”宁光明拉着楚天舒坐在了餐桌的一边,然后大声命令宁馨:“丫头,拿酒去!”
宁馨犹豫着去看妈妈。
李萍笑着点点头。
宁馨欢快地跑进书房,很快拎出來一瓶茅台,宁光明抢了过去,分别给楚天舒和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笑着问宁馨:“丫头,你來不來一小口!”
“老宁,有小楚陪你还不够啊!”李萍嗔怪地白了宁光明一眼,说:“你家丫头呀,都是被你教坏的!”
“嘿嘿!外面都说是被你宠坏的!”宁光明把酒瓶子盖好,笑着说。
李萍给自己和宁馨分别倒上了果汁,说:“你在外面装黑面包公,家里呀,我來替你被黑锅!”
“哈哈,家丑不可外扬嘛,喝酒,喝酒!”宁光明把杯子端了起來。
楚天舒连忙站了起來,双手端着酒杯,说:“叔叔,阿姨,我先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干了,你们随意!”
宁光明笑道:“小楚,你今天是我请來的客人,你给我敬酒,哪有你干了我随意的道理啊!”
“对呀,小楚,你今天是客人,快坐下,快坐下!”李萍也端了果汁,说。
楚天舒与宁光明两人酒杯一碰,都是一饮而尽。
宁馨笑着帮两人把酒满上,李萍笑骂道:“宁馨,怪不得你爸喜欢你,你倒是会拍他的马屁!”
宁馨嬉笑道:“嘻嘻,我这不是替你们招待客人嘛!”
李萍白了宁馨一眼,笑着说:“呵呵,小楚,不怕你笑话,你宁叔叔血脂血压都比较高,平时我不让他喝酒,他们父女俩这是借机联合起來给我提抗议呢?”
宁光明:“哈哈,机会难得,机会难得!”
至此,楚天舒的心情算是彻底放松了下來
宁光明端起酒杯又回敬楚天舒,还沒怎么吃菜呢?三杯酒就已经下肚。
楚天舒顿时感到从心底里往上升腾起一股热浪,唇齿间酒香醇厚,回味悠长,心底里温馨感动,荡气回肠,自从国庆节回家探望了之后,又是两个月沒见着父母了,这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气氛令他感触良多。
李萍是当妈的,心思细腻,也看得出楚天舒的情感变化,她扯了扯宁光明的衣袖,小声提醒道:“老宁,慢点,别喝得太急了!”
宁光明轻轻摆手道:“沒事,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李萍见拦不住他,便给楚天舒布菜,说:“來,小楚,先吃点菜,酒,慢慢喝!”
“谢谢阿姨!”楚天舒端着碗接了过來。
宁馨也忙着给老爸夹菜。
宁光明这才不好再端酒杯。
李萍笑着问:“小楚,家不在青原吧!爸妈是做什么的!”
当妈的问这些,什么意思,楚天舒不假思索如实回答说:“阿姨,我家在临江市的望城县,爸爸是中学老师,妈妈是护士!”
李萍看了宁光明一眼,说:“老宁,我说了吧!小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回你信了吧!”
宁光明有点尴尬地说:“我也只是怀疑他是个纨绔子弟,也沒说别的呀!”
李萍也沒有多说,又给楚天舒夹菜,说:“小楚,以后啊周末要是沒地方吃饭,就來陪你宁叔叔喝两杯吧!”
楚天舒听了,十分的感动,忙放下筷子,又举着酒杯站起來,说:“那我先谢谢叔叔阿姨了!”
宁光明摆手道:“小楚,坐下喝,坐下喝!”
两人碰了杯,又开始闲聊,饭桌上的气氛越发的轻松。
李萍和宁馨忙着给两人夹菜倒酒,热情周到,宁馨甚至都忘记了吃喝,笑嘻嘻地听着爸爸与楚天舒谈话,一副很专注的样子。
宁光明的酒量好,楚天舒的酒量也不差,两个人边说边聊,你來我往的喝得都够爽快,沒多大功夫,一瓶茅台就下去了大半瓶。
宁光明大概很长时间沒有喝这么痛快过,他夹了两口菜,又与楚天舒碰了一杯,笑着说:“小楚,昨晚上的事我都听说了,马力带兵去龙虎武校,是丫头喊他去的,刚才我却批评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楚天舒摇头说:“不过,叔叔您批评得太对了,平时我是有冲动的缺点,以后真要好好地改正!”
宁光明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说:“冲动确实是缺点,不过,年轻人也不能沒点血性,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个脾气,见了不平事,也喜欢管了再说!”
李萍白了他一眼,说:“老宁,你得了吧!又提你那当年勇了!”
宁馨撒娇道:“妈,不嘛,不嘛,我爱听我爸说他年轻时候的事!”
“小楚,我跟你说啊!你阿姨就是当年我从小流氓手下救出來的,呵呵,这一救就救成了丫头她妈了!”
李萍不好意思地看了楚天舒一眼,说:“老宁,你喝多了吧!几十年的事儿,你还当个功劳讲啊!”
宁光明大笑起來:“哈哈,要沒有这么点功劳,你这个大美女能嫁给我这个大老粗啊!”
李萍脸色绯红,忙对着楚天舒让菜,说:“小楚,别听你宁叔叔瞎扯,來,多吃点!”
楚天舒看一眼李萍,又看了看宁馨,突然明白了,这丫头继承了她爸她妈各自的优点,外貌來自妈妈的遗传,性格却是像极了爸爸,他故意岔开话題,问道:“宁叔叔,您还沒告诉我你为什么刚才要严厉地批评我呢?”
宁光明说:“我听丫头说,你昨晚上面对姓武的公子提出的无礼要求,能够忍得住气,受得了委屈,我当时不相信,今天就试你一试,果然还算有点气度!”
楚天舒暗自庆幸,好在刚才有些拘谨,要是换做别的时候挨了批评,说不定要替自己辩解几句,那就彻底砸锅了,他笑笑,说:“当时我还真沒想这么多,心里只记得一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宁馨受委屈!”
“人受得气,才成得器!”宁光明正色道:“也就是说,人要受得了委屈,才能成得了大器,这是我年轻的时候一位老首长告诫我的,今天我转送给你吧!”
楚天舒又端起了杯子,说:“太好了,我还得敬叔叔一杯!”
两人又一碰而干。
宁光明哈哈一笑,说:“小楚,这一点你比马力强,马力带兵上阵杀敌,绝对是一员猛将,但他那种宁死不回头的脾气,放在和平时期与人打交道上,就未必是优点了!”
李萍轻轻白了宁光明一眼,说:“还好意思说呢?马力这孩子不是跟你学出來的!”
宁光明拿起餐巾擦了擦额头上细碎的汗珠,说:“昨晚上你们僵持的时候我就接到了个别地方领导的电话,要求我们部队方面退让一步,这个命令我是不会下的,回來怎么处理是我们部队的事,但现场绝对不能让步,这一点我有自信,有马力在,肯定不会给部队丢脸!”
楚天舒沒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个细节,看來青原市的军地两方还沒有完全做到鱼水一家亲,如此看來,昨晚上沒有发生冲突真是万幸了,听到这里,楚天舒还是赞叹道:“宁叔叔,姜还是老的辣啊!”
宁光明自己端杯喝了口酒,说:“其实,我也心里沒谱,幸好最后你帮着解了围!”
这时候宁馨在一旁不乐意了,她撅着嘴巴,笑道:“老爸,那你还不赶快撤销了对小马哥的禁闭呀!”
宁光明一瞪眼睛,拿筷子用力敲着桌子向宁馨大声说:“不行,军令如山,岂能儿戏!”
宁馨愣了一下,随即将宁光明的酒杯夺了來,说:“老爸,不兴这么赖皮的好不好,你要不把小马哥放出來,不让你喝酒了!”
李萍也在旁边吃吃地笑,那意思明显是对宁馨的支持。
楚天舒赶忙站出來解围:“宁馨,别闹了,我再陪宁叔叔喝两杯就不喝了!”
宁光明点头道:“你看,小楚就比你懂事,老爸下达的命令,哪能自己又收回來呢?听话,快把酒杯还给我!”
宁馨瞟了楚天舒一眼,很不情愿地把酒杯放在了宁光明的面前。
宁光明难得的好心情,笑道:“呵呵,小楚,这个我得谢谢你,刚才你阿姨说了,以后沒事的时候经常來啊!”
楚天舒忙点头,说:“好,我经常來家蹭酒喝,阿姨不要有意见就成啊!”
李萍在旁边嫣然一笑:“随时欢迎你到家里來玩,别的不好说,你叔叔好酒还是有几瓶的!”
宁馨拍着巴掌,俏皮地说:“我看这样也不错,师兄,你多來几次,把我爸的酒多喝掉几瓶,我爸就可以少喝几瓶了!”
宁光明又瞪了她一眼,说:“丫头,老爸白疼你一场了,居然合着伙地让我少喝酒!”
这时李萍跟着凑趣道:“老宁,女生外向,早晚靠不住啰!”
宁馨娇羞起來,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大家谈笑风生,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等楚天舒和宁光明两人把最后的三杯喝完,一瓶茅台也见底了。
这顿饭边吃边喝边聊天,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得真快,等把饭吃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李萍和宁馨收拾残局。
楚天舒和宁光明酒喝得有点急,都显得有点兴奋,泡了茶坐下來,还沒來得及说几句话,楚天舒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