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人,您是苦尽甘来了。【】”沈玉兰身边的贴身一等丫鬟丁香,在回了沈氏所住的兰园后,就是笑着恭喜的说了话。
沈玉兰的脸上虽是有喜色,却也是不重,回了话,道:“就怕往后事多了。”这话一出,沈玉兰身边的两个一等丫鬟丁香、丁玲都是沉默了好一下。
丁玲就是先开了口,说道:“孺人,二少爷才是您的依靠,是咱们兰园的指望。”听了丁玲的话,丁香也笑着回道:“孺人,丁玲说得是,这守得云开见月明。奴婢瞧着,王爷心里可看重着孺人。”
听了两个贴身丫鬟不住的好话,沈玉兰倒是脸上喜色加重。然后,才是笑着说道:“你们说得对,先是回房洗漱吧。稍后,我还得等等卫哥儿从书房里回来。”
酉时(晚上十七点至十九点),李景在书房里看着面前的两个儿。他的嗣少,自然对于两个儿的业,更是上了心。此时,世爷李庆昌二少爷李庆卫,都正是在桌前,认真的写着大字。
李景看了许久,见着就是慢了些的次庆卫,都是写好了十大篇字后。才是开了口,道:“差不多了,搁笔吧。”在兄弟俩停了笔后,他又是上前拿起了这两叠厚厚的稿,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随后,将稿放回了桌上,才是说道:“庆昌的字,到是有几分风骨了。顾师傅曾在父王面前赞过你。现在看来,你倒是担得起。”说了这话后,李景对着脸上平和,眼中掩不住兴奋的李庆昌,又是提醒与勉力的说道:“不过,你是信德郡王府的世,更需严于律己。”
“父王,儿明白。”李庆昌抬头,肯定的回道。眼中,没有了刚才的骄傲。话里,却是底气十足。李景见此,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说了嫡长,李景自然又是看了次,道:“庆卫,你要多向你的大哥习。这一笔好字,就如人之衣冠。往后,要多抽些时间,仔细练习。可明白?”
“父王,儿记得了。”李庆卫点了点头,然后,回了话。
“你记得就好。”李景回道。然后,又是看着兄弟二人,接着道:“庆昌、庆卫,你们是兄弟,父王今日只告诉你们一个道理。”说到这,李景拿起了书桌旁边的两枝箭,递给了庆昌庆卫兄弟。
道:“试试,能否折断?”
听了自己父王的话,庆昌庆卫兄弟二人使出了力气,“啪”“啪”两声,是两枝箭杆被折断了的声响。然后,庆昌抬头,回道:“父王,我与二弟的箭枝断了。”庆卫听了兄长的话后,跟着点了点头。
李景这时抬头,面色平静。又是分别递给了庆昌庆卫兄弟二人各一小把的箭枝,又是道:“你们兄弟再试试,能否折断?”
这一次,庆昌庆卫兄弟二人是使出了全力,两人的小脸都是涨得微红。好一下后,庆昌停了手,回道:“父王,儿折不断。”这时候,庆卫倒是还在用力的试折着箭枝。
“庆卫,停下了。”李景发了话,次庆卫就是停了手,然后,回道:“父王,我跟大哥一样,折不断它,多了。”
“你们的皇祖母在父王小时候,就是这样告诉父王一个道理。这一枝箭,容易断。可一把箭,却是折不断。为什么?庆卫,你先说。”李景点了次的名,说道。
李庆卫抬头,然后,回道:“父王,是箭多了。”李景没有回话,然后,又是对嫡长庆昌,问道:“庆昌,这件事让你明白了什么道理?”
“儿想,父王是告诉我与二弟,咱们兄弟要同心协力。就像是顾师傅讲的,双木成林。家宅平安,兄弟友爱,方能万事兴盛。”李庆昌抬头,想了想后,认真的回了话。
李景听了嫡长的话后,点了点头,回道:“庆昌,说得非常好。庆卫,可是听明白你大哥的话了?”
“儿知道了。”次庆卫点头回道。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去歇息吧。”李景见着时辰差不多了,就是发了话。庆昌庆卫兄弟二人,这才是对自己的父王行礼告退。
在两个儿离开后,李景收回了目光。其实,对于嫡长的优秀,他是满意。对于次微微的木讷,李景是心知肚明。因为,他这个做为父王的,没少为次的事,供献了一份他的力量。
“苏进平,让人赏了教庆卫的先生。告诉他,本王非常满意庆卫的业。”李景对贴身的内侍监交待了话。然后,又是提笔写了一打油诗。只见四句话,现于纸上,平平常常的笔峰,给人一种木钝的感觉。完全没有了作为信德郡王爷李景,平日里那中正平和,自有风彩的飘逸之感。
世人教求机灵,
多为聪明误一生。
今愿小愚且钝,
糊涂木讷做蠢人。(注:关关的打油诗,那个,请亲们不喜欢的,忽视吧。)
然后,接着搁了笔,将那张信纸折好了后,装入了信封里。又是说道:“把本王这信,赏给庆卫的先生。看完后,就不必留着了。”信德郡王爷李景的贴身内侍苏进平,忙是恭敬的回了话。然后,接过了李景递出的信封,才是退了出去。
此时,书房里剩下了信德郡王爷李景一人。他走到了窗前,看着暗了的夜色,背影里有着无可奈何的寂寞。其实,李景不是不明白,他对两个儿,绝对的不公平。
只是,嫡长庆昌将来会继承他的爵位,庆卫往后少不得要依靠他的这个兄长。所以,他只能是着重于嫡长。王府里的每一代,只能是一个明确的核心人物。这未尝不是李景在暗暗里,对次庆卫的变像保护。
世上,从来就是没有两面讨了好的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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