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当啷。”那浪人一声闷吭,手里的武士刀随手脱落在石板上发出交鸣声。
“我靠,你酷毙了。”我雀跃着为二炮的精彩表演鼓掌。
看的我身边的美女服务员傻傻的,那是一种崇拜,不过对象不是我,是二炮。
被打断鼻梁骨的浪人一看同伴直接被一肘打到动脉上休克了,他脸上一副狰狞,但是又不敢在和二炮对付,只能在一边拉扯着同伴贴着拉门边上,一边鬼叫着。
我拉住二炮再次举起的拳头,“炮哥,行了,咱们初来乍到,别惹一身骚。”
“给我滚。”二炮的声音犹如惊雷一样的爆发出来,纵然我是他的兄弟也被吓了一跳,边上那美女直接被吓哭了,一脸是血的浪人背着同伴夹着尾巴离开了。
“妈了逼的,看他们就来气,老子是生的晚了,在早生五十年我见一个宰一个。”二炮喷喷不平的抱怨着。
二炮和老金可不同,是一个说的出做的到的主儿,“是啊是啊,要是早生五十年炮哥定是抗日英雄。”适时的说点恭维话我不觉得丢人,何况要恭维的人是我同生共死的弟兄呢。
“东子,你要是在这样我可回去了,金子走了,换成了你来天天找我打屁是不?”
……我又没说什么,这天下听不进奉承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傻大个,我在心里数落了一通。
一顿饭没吃成,反而弄了一肚子气,边上那个脸上还是红肿的美女微笑着对我和二炮连连点头。
“你笑个屁,你也不是好东西。”二炮是恨透了日本人了,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不放过。
美女一看他满脸的杀气吓了一哆嗦。
“好了,走吧,下一家。”我不想他在这里惹事,于是冲着美女鞠了个躬,“撒有那拉。”这句我还是会说的。
可是就在我和二炮扭身要走的时候,离我们几步远的拉门突然拉开了,“老乡,不如进来一起吃点如何?”一个中年男人在拉门划开之后漏出了柔和的微笑。
我和二炮对望了一下,大有见到了亲人的感觉,“你是…。中国人?”
中年男人盘腿坐在我们对面,他眉清目秀,皓齿红唇,两鬓之间有丝丝的白发,但是不严重,这更透露出他的沉稳,“香港人。”
“恩”我心里默许了,这个人给我第一印象不错,彬彬有礼,绅士的不行了,“好吧,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看二炮还有些犹豫,但是我们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先的填饱肚子才是正事,于是我拉着他走进了这个房间。
“请坐。”中年男人很绅士的邀请我们坐下。
“大哥来旅游的?”我脱了鞋直接盘腿坐了下来。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他用一口流利的日语和那美女服务员说了几句。
之后桌子上多了两个酒杯和一户烧酒,“这里的清酒不错,尝尝。”他倒满了酒杯递到我和二炮的面前。
“我不喝酒。”二炮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哥不要介意,我兄弟是直性子,来咱们走一个。”我端起酒杯丝毫没有戒心的和中年男人碰了一下。
一口淡淡的迷香从舌尖一直流到我的心肝脾胃肾,这清酒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辣啊,拿起筷子我想要吃口东西,发现桌子有一条眼睛还在转动的鱼,只不过鱼身已经被切成了片。
“这…。能吃?”我狐疑的不敢下筷子。
中年男人看我的样子好笑,“小兄弟没有吃过生鱼片?你夹一片,之后蘸这个,口感很好的。”他指了指盘子中间的一个装满了绿色酌料的小碗。
“恩,是甜的?”我没有去蘸料,而是夹起鱼片先放在舌尖舔了一下。
“炮哥,试试。”我示意二炮也来一口。
二炮还想再坚持一下,但是听到肚子咕咕乱叫后他还是忍不住吃了起来。
饥饿之下,我们两人胡吃海喝的忙乎了十几分钟,最后我发现有些冷落了中年男子,毕竟人家是好心招待我们,我们在这样忽略人家是说不过去的。
“大哥您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我放下筷子拿起酒杯问道。
“呵呵,有些事情不要问的太多了,我们能在异地他乡见面都是有缘,而且刚才看你们教训小鬼子我心里也很舒服,但是你们惹了大篓子了。”中年男子很适合公众人物,因为他的回答都是很避重就轻。
“什么?篓子?”我问到。
“对,虽然他们都是小喽喽,不过他们是有真正的黑势力在罩的。”中年男人波澜不惊的喝了口酒道。
“我靠,老子就不怕这种事,有种就叫他们来,看我不干死他。”二炮一拍桌子,杀气外泄。
“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但是你能打多少?五十?一百?十万?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看着二炮,丝毫没有被他身上的杀气震慑到。
这点我倒是很意外,就二炮的手段和身体素质,特别是他身上那种死气,一般人来说是受不起的,这就说明我对面的人不是一般人。
二炮被他的“十万”也是惊到了,就算一个人的武力值超群,但是要面对十万的人的战斗来说,那除非他是传说中的“白起”那样的存在,可以一人一刀灭四十万人的军队,不过那只是传说而已,所以二炮一时间囧住了。
“什么人?”我问道。
“他们是本地最大的黑势力,雅库扎,帮众有十万之多,在日本乃至亚洲都是首屈一指的大黑帮,山口组只不过是他们的一只分支,你们斗得起吗?”中年男人平静的说道。
“啥?山口组?”这个我可是听过的,邪恶,手段雷霆,激进分子的象征,连它们都只是一只分支,看样子我们是摊上大事了。
我坐在屋内可以听到外面的吵吵闹闹的声音,大多数都是那种小鬼子的嚎叫,我看了下二炮,心想话,咱哥俩今天看样子是出不去了。
“叮铃铃”中年男人平静的拿出电话,“喂,是我…。。”接下来说的都是流利的日语了,我根本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