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场景,睁开酸痛的眼睛我发现这里是一个既陌生但是又很熟悉的地方。
“你是谁?”我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
这个老头看上去骨瘦如柴,脸上一片蜡黄,皱纹像是一排排地垄沟,但是之间似乎还有些许光泽,看着端得可怕。
一双浑浊的玻璃体盯着我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不要害怕,我是苏润。”
“苏润?”好熟悉的名字啊,啊,那不就是苏悦的那个太爷爷吗?我们学校的建立者,一个曾经想要扶持革命的道家传人,曾经和阴阳寮的人火拼的英雄,想不到我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能和他见面。
“老人家你好,我听苏悦说起过你的,只是不知道您这次见我有什么事吗?”我坐起来开着周围的书架才知道这是在校史馆里,管不得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呢。
“呵呵,奇怪吗?其实我们早就应该见面了,只是我的身体行动不方面,才拖到今天的。”苏润笑起来还是很和蔼的。
“听说您当年和阴阳寮的人起冲突受了伤,难道这么多年还没回复过来吗?”
“有些东西是无法回复的,我现在连站起来行走都是问题。”苏润边说边撩开轮椅上的棉被。
“嘶。”我到了口冷气,这老人居然是高位截瘫,没有了双腿。
苏润并没有因为让我看到他的残疾而苦恼,相反他还很高兴,“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浑身乏力,忘记了很多记忆中应该存在的东西?”
嗯?这老人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呢?不过自从我醒来以后确实脑袋清明了许多,影子,对,还有那个五行呢?他俩之前不是在我脑子里斗法来着?现在安静的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难道两个家伙真的同归于尽了?我试图回忆那个大战的过程,但是始终没有意思记忆。
“您?你知道我的事情?”我抬头看着苏润。
苏润点了点头,“从你进学校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或者说你不人。”
哎呀,这个老家伙,为什么这么说,我怎么就不是人了?我不就是身体里有个鬼吗?
苏润看我诧异的神情渐渐收敛了笑容,“这人有三魂七魄,魂为阳,魄为阴,三魂乃是天魂,地魂,命魂,七魄为,填充,领会,为气,为力,中枢,为英。”
听着苏老头的话语我觉得他的修为似乎要比我师傅还要高深,句句是道。
“这三魂七魄当中由各分阴阳,我现在就不和你说的那么详细了,因为一时之间你也领悟不了那么多,我只是要告诉你为什么不是人,虽然你的七魄健全,但是你三魂中少了两魂,你先天就缺少天魂,而你的命魂又被人抽离,之后附加到你身体里又多了一至阴的存在,所以你基本上可以说是鬼。”苏润接着给我分析。
“您是说…。有人故意设计我是吗?”我知道这肯定是那老鬼老周头的算计,但是我还是要听听苏润怎么说。
“是的,正因为你先天阴性体质适合种鬼,所以那人才寻到的你种下鬼王,又怕鬼王不能很好的在你身体里滋养所以又抽掉了你的命魂,这样只要等到鬼王恢复强大以后就可以完全的霸占你的肉身,来行使那幕后之人的阴谋。”
哦,原来真的是这样,“那五行舍利的事您也应该清楚的是吧,不然您不会把那颗水属性的舍利子交给我。”
“哼,混账,还您您的,现在你该叫我太爷爷。”苏润脸色一沉,瞬间一股威压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这老家伙真的像他表面那样风大点就会被吹倒吗?我怎么感觉他的实力相当的强大呢,难道是我的错觉?让我叫他太爷爷?难道苏悦和这老家伙说了我们同房的事了?不行,我不能承认这事,万一他是炸我的呢?回头我一认在把我打的连一魂都没有了不是没可能啊。
“咳咳,老人家您说笑了,我之所以称呼为您是对您的尊重不是,您看您还生气了,呵呵。”我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
“嗯?小兔崽子,你占了便宜还想抵赖?我重孙女儿的事你不想负责?”苏润的眼神凌厉了起来,我现在完全相信他是真的有能力将我诛杀的,可是苏悦再傻也不会将这事告诉他吧,很丢人的。
“你是不是在奇怪老夫是怎么知道的?”他似乎看出来了我的纠结之处。
“嗯。”
“算了,这事不提也罢,你只要将来对悦儿好不辜负了她就好,现在我和你说正事。”苏润转移了话题,这让我轻松了不少,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无形舍利之事乃是当年的一个传说,说是只要能聚齐五颗属性的舍利子便会得到一个高僧的前世力量,我当时也是报着这样的一个传说才从阴阳寮的组织里盗取出来一颗,但是自从你出现之后我觉得这并非一个传说那么简单,因为那颗沉寂多年的舍利在你进校的那一天就开始充盈了浓重的水汽,这不是巧合,而是某种预示,但是究其根本我也不得而知。”
“您说你偷出来的?从阴阳寮的内部偷出来的?”我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高人曾经居然是一个小偷,我忍不住笑了。
“臭小子,有什么可笑的,他们日本人当年强行烧杀抢掠我中华民族,难道我偷他一颗舍利都不行吗?”苏润看见我笑鼻子都气歪了。
也是啊,玛德别说偷他一颗舍利了,提到抗日战争的那段辛酸血泪史我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说重点吧。”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苏润今天和我说这么多绝对不是闲聊,想必是有正经事。
苏老头仰头看了看棚顶微弱的灯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往事,“我在你昏迷的时候给你把了把脉,你身体里有两股微弱的气流,一阴一阳,阴的当属那鬼王,阳的应该是那舍利子的力量,现在二者已经消失,这不代表他们就彻底的消失,我才他们是在相互算计,等待最终的大劫时刻的来临。”
“大劫,大劫,这个字眼我听到很多次了,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劫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