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还在纠结为什么要这么痛苦的轮回的时候,我前面的亡魂已经越来越少了,回头一看后面又排了长长的一排。(.)
“不用看了,已经到头了,进去吧,现在不要给这些鬼差找麻烦,虽然他们惧怕我,但是在我没有恢复之前还不想表明身份。”影子提醒我道。
听了他的话我抬头一看,好高一座山,准确的说应该是石台,发出阵阵的阴光,坐卧路转之势,上可回头瞻望,上面写着三个赤红色的大字,“望月台”
我爬到这个至高点回头张望着黄泉路上密密的亡魂,心中一种酸楚油然而生,原来以为世间人太多,资源太小,现在看来,每天死的人更多,只不过我们不涉及而已。
就在我心生感慨的时候,影子的一句话差点让我跳下去,他说只要亡魂到了“望月台”以后几乎就没有还魂的可能了,因为阳间的肉身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到了黄金入土柜装殓的时候了,“这还了得?我得赶紧回去。”就在我一只脚迈空的时候,影子拉着了倾斜的我,“我说的是几乎,你是个例外,放心吧。”
“我靠,不早说,吓得我魂都出体了,额,已经出体了,不能再出了。”我埋怨了一句从“望月台”的台阶向里面走去。
“慢点,这里你要跟着我,要是走散了你就回不去了。”影子显然也加了小心,按理说他这样的存在应该不会害怕,可能是担心我吧,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就在我下了“望月台”后,忽然听到一阵阵的狗叫声,我在大姨家的时候晚上走夜路也会经常听到狗叫声,但是现在的狗叫声却和我平时听到的有些不同,因为这声音的穿透力太大了,竟然能让我灵魂深处受到震荡,一瞬间我的毛骨悚然。
曾经我跟我师傅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和我说过,狗和鸡是阳间和阴间沟通的两个重要的媒介,狗是可以看到阴世间的灵魂的,就像当初我师傅的女婿赵木匠一样,他家的大黄狗就是因为看到了他身体里的东西而被赵木匠残忍的活着吃了内脏。
而鸡报晓鬼魂必须避让阳光以免魂飞魄散,我师傅曾经叫我观察过,老牙狗是永远不会睡在热炕头上的,金鸡也不永远不会趴着睡觉,万物生灵都有自己的规律和法则。
“汪,呜…汪汪。”只见眼前一群群的恶狗像是洪水开闸一样的涌了出来,我把身子赶快往影子的黑袍出贴了贴,只见这群畜生目光凶横,满嘴钢牙,皮毛竟然和钢丝一样的坚硬,看起来像是科幻电影中的魔兽,这哪里还是家狗啊。
“为什么?这些狗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场面有心心慌,只见这些凶残的恶狗向各路灵魂疯狂的咬去,有的被咬断了脚,有的成了独臂,有的成了断手,刚才还是是一片安静的场面现在却变得血腥与慌乱并存。
“这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是规矩,既然不能通往极乐而是下了黄泉,就要有这一劫,现在他们还都是灵魂体,想要做成鬼也不容易,必须要经历三灾九难,你以为做人难做鬼就容易吗?你错了。”影子看着眼前的场面也是皱了皱眉头。
影子的这番话让我觉得很有道理,没错,做什么都不易,既然被下贬到这个地方说明前世孽缘太多,这也算是因果循环的一种报应。
“他们怎么没事?”我看着我的左边有一群灵魂只是茫然的站着在张望,那些恶狗似乎并没有要过来咬他们的意思,于是问影子。
“哦,这个恶狗岭是有说道的,属狗之人,和生前爱狗的人在这里是不会受到攻击的,想这些被咬的支离破碎的一般都是其他属性或者是生前杀狗,害狗,吃狗的人,咬他们算是轻的,重的非得魂飞魄散才算了结。”我了个去,听了影子的这番话我回想着我的过去,好像我真的没吃过狗肉,而且我是82年出生的,正好是狗年,于是我的胆子大了不少,这些丑陋的像是狗的东西应该不会伤害我的吧。
“快回来,我还没说完呢,你现在和他们不一样,虽然你是属狗的,但是他们那些属狗的和爱狗的还有一个必须要事先预备的东西,那就是他们的尸身的手心中都攥的有干粮和打狗棒,为的就是能平安的度过这恶狗岭,你没有。”影子看我竟然离开了他不由得急的大喊道。
“乃乃的,这个老的不知道几万年的二b影子总是喜欢说话大喘气,这种情况不最先说。”如果我有能力我真的像上去掐着影子的脖子,看着他被我的铁钳一样的手憋的通红的脸蛋子,之后我咳出一口大粘痰用力的吐在他的脸上,让窒息的憋屈死。
就在我心里疯狂的诅咒影子的时候,一条黑影闪电般的冲我穿了过来,我定睛一看,“尼玛,这是狗王吗?怎么长的比毛驴都大。”
我想躲开依然来不及了,眼看着这畜生张开血盆大口,四只能有一寸多长的利牙上面粘连着猩红的液体,他应该是咬过别的灵魂了。
“唉,都怪我没听完影子的话,本来能出去的,现在居然被我一个大意之下丧魂狗嘴了。”我闭上了眼睛,我想只要我不反抗这畜生的撕咬也会轻一些吧。
“孽畜,尔敢伤我肉身。”只听一声类似惊雷的声音从影子的身上发出,我迅速的睁开眼睛,只见影子的周遭竟然放射出一种蓝色的类似闪电一样的气流,眨眼之间击打在我眼前到了鼻子尖的狗嘴上,伴随着一阵哀鸣,这狗倒着直接飞的无影无踪。
这下一来,恶狗岭上其他的恶狗都被影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震慑住了,刚才还是痛苦嚎叫的灵魂们纷纷在恶狗退去之后向着影子鞠躬作揖。
“好厉害,这是什么神通。”看着影子黑袍外面渐渐淡去的蓝色气流我震撼的不知道该感慨些什么,难道这就是上位者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