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万国才的讲述我感到很欣慰,还是现在的社会好啊,可以自由恋爱,只要用心追,先同居个一年半载,家长都不过问,只要两个人好就可以了,当然要有我这么帅,嘿嘿。(.)
“东子,你说我家丫蛋为什么会看到她呢?丫蛋还这么小,没有道理的啊?”万国才的酒劲清醒了许多。
“这个,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啊,我说不好。”我又不是你们老万家的人,谁知道你有没有做什么冲撞到了你家的先祖呢。
“好啦,总之丫蛋没事了就好,咱们睡觉吧。”万国才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蒙头继续睡觉了。
夜静静的,最近的事情联系到一起让我的脑子飞速的转起来,为什么师傅要走?他去了哪里?那个屋子里的孔雀头是什么东西?白大婶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这么多疑问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酒喝多了的原因,感觉肚子里的尿憋不住了,我怕起来披上衣服去院子里方便,屋子里很黑,我在墙壁上摸着一个呢绒线的灯绳,用力一拉,“玛德”居然断了,算了摸着出去尿一泼得了。
“吱呀”我推开门解开裤子,刚想释放肚中的无根之水,“咦”?院子里有个东西,是什么我看不清,好像是个人?刚要出来的尿立马憋了回去,我试探着的走过去,就在我要伸手摸的时候,“尼玛”,我怒吼一声,这是个人,居然是蹲在地上的人,而且正在转过头在看着我,虽然我看不清她的面容。
“怎么啦?出啥事了?”万国才塔拉着鞋赤着身体就跑了出来。
我往屋里跑正好和他撞个满怀,“万大哥,那。。那有人。”
“啥?草,哪个不长眼的来偷牛。”说着万国才就抄起门口的扁担。
那个时候农村和文革时期比是有了长足的发展的了,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农民的生活好转了,但是总有一些人想不劳而获,于是就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来,有的小偷是团伙来的,就算惊动了家里的主人也不害怕,仗着人多抢也就抢了。
“小偷?”我听万国才一说也紧张的在地上划拉着,我想找个砖头防身。
“国才,不好了,咱家丫蛋丢了。”丫蛋娘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也跑了出来。
“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快去把手电拿来。”万国才推了她老婆一把。
我感觉到自卑,因为我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不管是人还是鬼,我都会胆怯,真的太给我师傅丢了。手里钻着一块砖头,我另一只手拉着万国才的小裤衩哆嗦的不敢动步。
“来了来了。”丫蛋娘的这一束光亮使我心中的恐惧减轻了一丝,可是马上我又崩溃了,因为我在手电的微光下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那个是丫蛋,她正在蹲在地上吃着蜡烛。
发慌的手电光之下,嘴里嘎嘣嘎嘣的咬着一根红色的蜡烛,嘴角流出的蜡油就像鲜血一样,和惨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我们在看她,还咧嘴的笑了起来,这个笑容既冰冷又诡异。
“丫蛋,丫蛋你不要吓唬妈妈,我可怜的孩子。”丫蛋娘看到这一幕瞬间泪崩了,是啊,有谁的爹娘看到自己的孩子这个样子还能安稳呢。
“这,怎么了这是,我女儿不是好了吗?”万国才的疑问的眼神盯得我一阵心虚。
“别过去,她不是丫蛋。”看着丫蛋娘着急要过去抱孩子,我赶紧喊了一声,因为那笑容不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有的笑。
我随手摸出裤子的翡翠,跑到丫蛋的面前往她头上一贴,刚才还在诡笑的小姑娘瞬间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萎靡的倒在地上。
丫蛋娘抱起昏迷的孩子抹着眼泪进屋去了,我和万国才紧跟着走进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帮的,“东子兄弟,你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没有。”万国才不明所以的问着。
“应该是你的女先祖上了丫蛋的身吧,具体的我也说不好。”我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就这样,晚上我们三个大人都没了睡意,他们两口子聊着老万家的组训,我在一旁看着一脸憔悴的丫蛋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天色大亮,丫蛋终于醒了,眨眨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们三人,“妈妈,我昨晚又见到那个白衣大婶了,她说要带我去玩呢,但是我害怕。”
“丫蛋,叔叔问你,你是怎么见到这个白衣女人的。”看着万国才两口子要说话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趁着丫蛋清醒,我必须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这个大婶是我几天前和石头他们去山包玩抓迷藏时看到的,我藏到哪里她就跟我到哪里,咱们村子里的人都没有穿那种白色衣服的,而且她没有脚,我被吓到了,想赶她走,但是她还是跟着我。”
“我也问过石头他们几个,都看不到,只有我能看到她,就在昨天叔叔来之前,她就在我们家的门口站着,我不敢看她,所以我就看着天棚。”丫蛋说完了开始小手擦着眼泪。
看来没错了,就是万家的那个被打断双腿的女先祖在搞事,可是怎么办才能让她不缠着丫蛋呢?翡翠我是不会给别人的,因为那样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我站了起来在屋子走来走去,想着该如何对付这个死了以后都不能入土为安的冤魂。
“先祖啊,我家丫蛋也是你的亲人啊,我求你放过她吧,你要是需要什么你给我托梦,我都给你办了,我只求你别再来缠着我的女儿啦。”万国才一个大老爷们泣不成声。
“万大哥,你别哭了,看来你那先祖找上丫蛋是有原因的,既然她死心的缠着丫蛋,那我们就和她见上一面,看看是不是做点什么能聊了他的心愿,有些鬼是可以劝服的,何况她还是你家的先祖呢?”我回忆着跟着师傅这么就经历的事情,既然黄大仙都可以劝服,那这个自家人也有可能吧。
“见上一面?你没有胡说吧东子,她是鬼,我们是人啊,怎么见面?”丫蛋娘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一样看着我。
“也不是不可能,你们家不是养牛的吗?叫万大哥去取些牛眼泪回来,我自由办法,不过你们看到了可千万不要紧张,要和她谈判知道吗?”我很是老成的交代了一下,毕竟这万家先祖是跟上了丫蛋,她之所现在不敢现身完全是因为我的这一块辟邪翡翠。
“牛眼泪?我家牛多的事,但是我从来不采过牛的眼泪啊,怎么让牛哭啊,这个…”万国才提出来的确实是个问题啊,牛眼泪是能见到鬼,可是牛不哭哪里来的眼泪啊?
我想了想,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万大哥,你去把你家的牛用短点的缰绳拴在牛槽上,一定要绑牢,之后你在牛槽里放上劈材点着火,硬熏,我就不信牛不哭。”
我出的这个主意是损了点,如果保护动物协会知道我这么对待牛,估计会把我收监吧,不过为了丫蛋的安全,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看似很简单的事情整整折腾了一天,牛这种家畜平时很温顺,但是到了非常时期显得特别的毛躁,为了弄些牛眼泪,万国才可是****不少的心,最终晚饭的时候算是接了一碗底出来,这期间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丫蛋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万国才稍微显得紧张的对我说:“东子兄弟,虽说我和这鬼是一个祖宗,但是毕竟人鬼殊途,一会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我心里想,你们自己家的事自己处理去吧,老子还不知道指望谁呢,我这该死的师傅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嘴上却自信满满的说:“放心吧,一切有我。”
其实我在老万家的一切都被一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只是我没有发觉,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这都是被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