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高志知道王国胜弄副厅肯定得花钱,想着三几十万就顶着天了,谁知道王国胜居然花了一百万!潘高志又愣了。,!
王国胜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花一百万太多了?我告诉你,加上逢年过节搁他身上花哩钱,最少一百五十万!”
这下潘高志更是瞪大了眼睛,问道:“弄个副识干部得花多少钱?”
王国胜笑道:“木弄过,不知道。这次老郭家、老柳家弄出哩动静实在太大,影响尤其恶劣,早已惊动了北京,北京要求释委严查此事儿,可是市委书记带着市纪委书记亲自到北京解释做工作,力保我,所以到武莜哩调查组从释委降格成市公安局,他们走时候,市委已经交代了,只办刑事案件,别哩都不许管。所以,我有啥事儿市委书记也得保我,要不然,我这个蚂蚱叫逮着了,人家就会顺着绳子去摸下一个蚂蚱。”
潘高志说:“那现在武莜哩问题该咋办?我探过王局长哩口风,这一次我看不查出点儿事儿,他们是不会撤哩。”
王国胜说:“你不觉得他们到武莜好几天了,为啥按兵不动?他们这是再等证据,等事态哩变化,等领导哩指示。”
潘高志说:“那等到动那一天,我们到底要怎样应付?”
王国胜点了一根烟,吐了一个烟圈,烟雾缭绕中,只听王国胜吐了四个字:“丢车保帅。”
潘高志有点茫然,不知道“车”是谁,“帅”是谁,生怕那个“车”是自己,也不敢问,只是看着王国胜。
王国胜斜了他一眼,说:“你放心,你不会是‘车’,‘车’是柳承强,指使人到省里把那个小警察撞死哩不就是柳承强吗?”
潘高志松了一口气,笑道:“是呀,是呀。”
王国胜说:“你到柳承恩那儿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可依柳承恩好强哩个性,是绝不会舍了自己亲兄弟哩!你去碰了一鼻子灰,正常。假如柳承恩答应了你,那才不正常!”
潘高志说:“我们咋着才能说服她,叫柳承强站出来顶缸?”
王国胜说:“柳承强本来搁柳承明那个案子里就该死了,只是那时候我糊涂把他救了出来!现在需要哩时候,他还得进去!”
潘高志说:“给柳总说,柳总不会同意吧?”
王国胜说:“她当然不会同意!可是她也不得不同意!”
潘高志说:“咋叫她同意?”
王国胜说:“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今儿个给你喊过来哩意思就是叫你保持冷静。不要遇着屁大点儿哩事儿就慌了手脚。我为啥一直木接你电话,也木接柳承恩哩电话,虽说现在我们工作做了不少,可是上面哩工作并木有做。我害怕现在咱几个哩手机叫上面监听了,自乱阵脚只能让你露出马脚,给敌人可乘之机,你要先稳着阵脚,只要大局不乱,我们就都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
潘高志听了王国胜的话,心里安稳了许多,但对王国胜怎样说服或是能否说服柳承恩把柳承强交出来,倒心存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