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胜今儿个见张柏袅刚上班,就替别人求情保官位,不愁有一天会求自己提拔她!新闻上不是报道说,谁谁坐过台,却被领导情夫提拔成宣传部副部长的新闻,到最后领导情夫也跟着受了处分,自己可不想走到这一步!就因为这个,很多时候想把她甩了。可是这女人缠上了就难甩掉。还有她的男人卞建军也是个难缠的人物,如果强把张柏袅甩了,那就可能得罪了武莜的黑老大,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好在副厅一事儿好事将近,到了上林市,跟这些人离的就远了,也办不成什么事儿了,自然也就甩了。想到这儿,笑道:“好,宝贝儿,保住他比保住不叫鸡把来回弄容易多了,来,宝贝儿!”
张柏袅“嘤咛”一声倒在了王国胜的怀里,说:“你真坏!先给我钱!”
王国胜有点儿扫兴,官儿做到了县委书记这一级,他一般是不随身带钱的,就一把推开张柏袅,说:“你走吧,我还有事儿。”
张柏袅看出王国胜不高兴,就笑道:“哪儿会跟你真哩要钱?不过跟你说着玩儿哩,来吧!”说着,开始脱衣裳。
王国胜鼓捣了半天才进去,可张柏袅却叫起痛来。王国胜只觉里面艰涩难进,抽了几下,自己也觉得很难受,也就罢了。张柏袅边穿衣裳边说:“我哩王书记,我说问你要钱,你不给我,弄不成可白怨我呀!”
王国胜不理她,张柏袅一翘一翘地回家去了。
对测评结果最满意的是李万吉,过了这一关,下一关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一回事儿,因为他有把握考得过臧天城、舒新、苗王等人。
第二关在测评过了两天就开始了,上午是书面考试,下午是面试。书面考试比公务员考试时候严多了,监考的都是组织部的领导们,好多参加考试的人跟监考的人都认识,监考官黑着脸,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因此都不敢作弊,怕作弊了叫逮着了难看。
下午的面试则拼的是脸熟。副县级以上的领导们都是面试考官,还有各大局委抽调的局长们,当然组织部的部长、副部长也都是考官。面试题都是那三道,回答的也是大同小异,谁跟谁脸熟就给谁打高分。当然面试还要看长相,到了苗王面试时候,虽然苗种给好多领导们都打了招呼,可苗王往台上一站,光光头、大肚子,怎么看也不像个副镇长,倒像个黑大哥,纵然有苗种的招呼,可是苗种是土生土长的梓圩人,在梓圩还算得上是一个人物,到了武莜就不显那一道了,打招呼的也仅限于在梓圩工作过的领导们,其他的则不行,所以苗王的面试成绩并不好。李庆久的事儿,在陈晴宇找王国胜后,王国胜就给武部长交代要力保李庆久上岗,武部长不敢怠慢,给评委们一个个打了招呼。李庆久面试后,王国胜当场打了一百分,其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老县委书记的女婿,现任县委书记又亲自打了招呼,就顺水推舟,都打了一百分,没有打一百分的,也打了九十多分,李庆久的面试分数在梓圩是最高的。
到了晚上,梓圩的笔试、面试的综合成绩就出来了,前六名分别是舒新、李庆久、李万吉、张清玉、臧天城,苗王排在第七名。加上测评分,排在前四名的是舒新、李万吉、李庆久、臧天城,苗王、张清玉、人大副主席、组织委员、宣统委员几个人由领导转为非领导。
苗王得知自己成了非领导,站到政府院中间吼道:“妈了个b!老子得罪谁了?把老子弄到这一步?艰死难活弄个副镇长,现在想叫我下岗,木门儿!老子难过,一个乡政府哩人都白想好过!老子上市里上访去,市里不解决到省里,省里不解决上北京!谁不知道这回机构改革里头有多少曲弯儿,骗谁哩?借着机构改革哩名头儿打击不是一条线儿上哩人!最后,我要把武莜哩机构改革都推翻喽!省里文件上明明说哩叫先清退临时工,武莜倒好,先把临时工给请回来,跟正式工一块儿参加机构改革!就这儿一条,我看有些人哩官位儿难保!我干不成,你也干不安生!”
贺勰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就把苗王叫到了自己办公室,笑道:“苗镇长……”
苗王立即截断贺勰的话,说:“啥苗镇长,现在啥鸡把也不是了!”
贺勰笑道:“白慌嘛……”
苗王说:“不叫你干书记了,你慌不慌?”
贺勰说:“哎呀,就你这儿毛病,火急火燎哩,说话儿得罪人,还不知道自己为啥落选了!”
苗王说:“唉,你给我说说,这回我咋就落选了?不是有人从中捣鬼才怪哩!”
贺勰说:“没有人能够从中捣鬼。程序都很严格,就是有人想作弊也木门儿。”
苗王辩论道:“谁知道哩!测评时候又不是当诚分儿数。测评完了,一封,拿走了,谁得多少分,还不是领导们说了算!”
贺勰笑道:“我也想叫组织部人当场把分儿合出来,可是人家不合,我也木门儿。”
苗王说:“所以说里面有鬼。”
贺勰笑道:“你应该学学你爹,你爹有本事,嘴也不壮,说话做事儿不得罪人,要是你爹参加竞岗,肯定下不了。你白着急,你哩事儿我会给县委汇报,这回不光是你一个,好些人都是从领导职务变成了非领导职务,好多人都适应不过来,以我得到哩消息,县委不会扔那儿不管哩,无非是先到组织部库起来,过一段时间再起复使用。你先稳着,白当露头儿椽子。县委正在看人哩表现,表现好了,说不定过后给你安排个更好哩职位儿也说不定。”
苗王听了,气方逐渐平了下来,又坐了一会儿,回家了。贺勰又给苗种打了个电话,说了苗王在乡政府院里的表现和两人的谈话。
苗种笑道:“我这个娃儿呀,就是稳不住!有你搁那儿招呼着,我放心哩很!不过,你清是得上心儿,我家里就这儿一个娃儿搁官场上干着,要是他干不成了,那俺家就跟官场木有联系了!”
贺勰笑道:“你放心,老哥儿,娃儿哩事儿就是我哩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