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胜笑道:“铁饭碗儿不怂死了!你见过几个木权木势木实权哩公务员有钱?大多数都是些穷酸!除了那些权高位重哩,别哩都是过一辈子穷生活!你看看那些老革命们有几个过哩好哩?老县委书记陈晴宇七十多了,前不久生病住院,官场上一个人去看哩也木有!他是个多正直哩官儿?别哩常委搁常委会上提到他女婿,说要提拔他女婿,他亲自否定。他女婿叫个李庆久,现在还是梓圩镇哩副镇长,干了十四年副科!他病了,女婿都木有去看他一眼!幸亏他命大,活过来了!你还要啥铁饭碗儿?由我养着你,不放心?”
柳承恩笑道:“谁知道呢!有一天有个小妞儿,比如县电视台那个青苹果播音员啥哩,给你怀孕个双胞胎哩啥,你不就把我们母子俩忘到脑门儿后去了?”
王国胜知道她说哩是县电视台那个播音员,自己还专门去市广播电视报社,给她在广播电视报上拍了个手拿青苹果的封面照。
王国胜一笑,说:“你又疑神疑鬼了!放心吧,我对你最一心一意,你说你想上哪个单位?武莜县单位随你挑。”
柳承恩笑道:“笨蛋!要是上武莜哪个单位,还用你打招呼?我自己就把事儿办了!我想上市公安局。”
王国胜一皱眉,说:“我木门儿。”
柳承恩冷笑道:“我说上市公安局也不是胡说哩f佳生现在是市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他搁武莜就恁清白?你是他哩下任,他有啥把柄落在武莜,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找他办事儿,我就不信他不答应!”
王国胜说:“那也得等等。”
柳承恩笑道:“小宝贝儿,我当然不会催哩恁急了!”
柳承强晚上也在“钓鱼巷男士专业休闲会馆”里面住着,因为胡明柏的尸体白天已经火化,又有王国胜、柳承恩庇护,当然可以高枕无忧了,一高兴就喊了几个朋友们在会馆里面连续聚了几天会,喝着喝着酒就喝多了,忽然想起了不久前在老家玩时候丢的那部手机,对着在座的人说:“那天我回老家有事儿,弄丢了一部手机,当时木有找着,后来听说是我叔伯哥柳承明拾了!我那手机可是世界名牌儿,一万多哩!我找着他,他不承认,非说是那个搁上海当小偷哩朱康给他拿回来哩!就是朱康偷来卖给他哩,也得好几千,我能不知道他一个穷酸能够买哩起?这小子小时候就经常欺负我,现在还想着我跟小时候一样,还想欺负我!”
几个人齐声说:“他算啥东西,走,问他要去,先揍他一顿,再给手机拿回来,给咱承强哥出出气儿!”
几个人一齐响应,乘着酒意,到了柳承恩老家,已是半夜了。敲了敲柳承明的家门,有个人开了门。
柳承强认得是柳承明,后面低声说:“打!”
发完口令,几个人虎狼一般把柳承明按倒在地,几个人穿的大头皮鞋一齐往那人身上踢去。
柳承强则偷偷溜到了车上。那人躺在地下,被打得满地打滚,嘴里还喊着为啥打人。
几个人更加发了狠,说:“还骂人,叫你知道偷人东西不还哩下场!”更加狠命打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柳承明就躺在地下不动了。
有个人慌了,蹲下身子,手指在他鼻子上试了试,谁知道没气儿了,说:“快走,死了!”
几个人慌忙逃了出来,钻到车上,说:“承强哥,死了!”
柳承强一听,酒顿时醒了,说:“只是叫你们教训他一下儿,谁叫你们打死人了!”
几个人慌道:“我们也木想着给人打死!谁叫他恁不经打!”
柳承强说:“白说了,快走!”发动了车,飞一般跑了。
死人的父亲追了出来,看见了车牌号,立即报了警。
警车赶到时,勘察了现场,认定是一起故意杀人案。杀人者开的车的户主立即锁定了,是柳承强。
柳承恩立即知道了消息,给柳承强打电话说:“你咋给柳承明打死了?那是咱叔伯兄弟!”
柳承强慌道:“我只是叫他们教训他一下,谁知道打死了。”
柳承恩骂道:“我知道你那个样儿迟早要出事儿,成天到哪儿都是国舅爷哩架势儿,说起王国胜就给‘国哥’挂到嘴上,生怕外人不知道俺俩哩关系样!你也白跑了,中国恁大,只要公安存心找你,你也逃不出公安们哩手心儿!你一口咬定是酒后语言不和,起争执失手打死了,剩余哩事儿我给你做。”
柳承强根本就没打算跑,在家里等着公安上门把自己带走了。主管案件的是升为副局长的潘高志。潘高志出身农家,没有什么背景,一心想找个有本事的老丈人,好提携提携自己,曾经追过一块儿在上林培训的市检察院副检察长的千金。
那千金见潘高志张牙、尖脸、高鼻,活像一个老鼠精,再说是一个基层派出所的所长,更加看不上眼。
可潘高志却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千金上哪里就跟着去哪里。
潘高志把千金追得没办法,就给老爸说。老爸派人警告潘高志再找他女儿就找人揍他,潘高志才放了手。
潘高志当上所长时,已是三十多的人了,但是当初的志向不改,立志找一个实职正科级以上的老丈人。
媒人们因材施工,终于给他找了个县蚕业局局长的女儿。
潘高志虽然对这个武莜没有实权的局长做老丈人不是很满意,可岁月不饶人,看着自己脸上越来越多的皱纹,只得将就着结了婚。
谁知道,老丈人对女婿的事儿却很在心,家底也很厚,拿出好多的积蓄,帮着女婿升到了公安局的副局长。
潘高志官儿升上去了,可越看媳妇越不顺眼,就到外面找女人。
老婆知道了,回家告状。
老爸很无奈地说:“算了,男人搁外头有几个很正常,你就权当不知道。”
媳妇哭闹几回,最后只得作罢。
潘高志更加自由自在了。
潘高志到看守处,一看见柳承强,两个膝盖先软了一下,问:“柳承强,你为啥要把柳承明杀死?”
柳承强哆嗦了一下,说:“不是我故意杀死哩,是几个人在他家喝酒,喝醉了,语言不和,吵架打死哩。”
一边的民警说:“柳承明哩爹说根本就木人搁他家喝酒,是你们几个三更半夜把柳承明喊起来,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把他打死哩。”
潘局长瞪了办案民警一眼,民警立即闭了嘴。
柳承强强辩说:“他说哩不是实情,我说哩才是真哩。”
潘高志问道:“我们办案需要哩是证据和证言,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又问了几句,走了。
柳承恩匆忙回家找到了柳承明的家人,答应只要柳家人说是酒后失手打死人,就给他一百万。
柳家人起初不答应,可到了晚上武莜的卞娃儿就带着一大群人来了,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对着柳承明的老父亲说:“就按照柳姐哩话儿办了吧,不然人财两空,以后过不了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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